的手,将那枚戒指的戒面对着他锁住的个人星网信息一扫,立刻就解了锁。
卡斯珀叹了口气,“这是我的诚意,一诺,我愿意将我的一切都作为这场婚姻的筹码,我所拥有的,全部给你也无妨,这样,你总该相信我的承诺了吧?”
相信?尼玛,萧一诺已经斯巴达了好吗,这算什么,他把他的财产全部做了一份副卡送给他,然后说,你尽管刷吧,刷爆卡了也无所谓?
靠,这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就算这是你的嫁妆,我也没说要好吗?
☆、r 19
这年,卡斯珀二十四岁,正是最鼎盛最骄傲最自以为是的年月。
他是帝国的亲王殿下,他是女王的亲弟弟,女王殿下没有孩子,几乎把他当成最宠溺的儿子养大。
因为被保护得太好,他的一生,是一帆风顺到没有一点挫折的一生。
那时候的萧一诺是谁呢,他甚至没有真正看过他一眼,连他的容貌都全然不记得。
在卡斯珀的心里,那只是一抹淡淡的影子,模糊到再如何努力去想起,也无法看清他的眉眼。
不过,卡斯珀从来没有在意过。
因为那时候,他要什么有什么,他众星捧月,在他眼里,有些人卑微到连抬眼看他都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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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容貌清秀的属官低着头,恭敬地说,“那两个家伙已经被引开了。”
整个大厅内,铺着深红的毛皮地毯,柔软舒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镶金的宽大座椅,椅身完全用来自黑蛛星系的玉楠石敲成,玉楠石天生恒温,佩戴在身上冬暖夏凉,但这种矿石珍稀到数百万的矿工辛勤劳作十年也只能获得巴掌大小的一块,在这里,居然用这种矿石来做成座椅!更何况,玉楠石的硬度极高,比昔日母星地球上的金刚石还要坚硬上百倍,要将这些玉楠石融成这样一整块,再镶嵌各色宝石和金纹,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当赤着双脚的卡斯珀坐在椅中的时候,莫名就让人觉得,除了他,还有谁能配得上这样一张价值连城的椅子?
那样耀眼的一个人,就算是那张慑人眼球的座椅,却似是被他映衬成了一张寻常普通的椅子。
卡斯珀露出一抹微笑,起身哈哈大笑,“太好了!”
旁边的随从都齐齐低下头去,几乎无法直视卡斯珀此时神采飞扬的面容。
如果说十六岁的卡斯珀有着天赐的容貌,俊美出众到逼人,这时候的卡斯珀,已经完全是成年男子的风姿俊逸,身材修长完美,容颜更是出众到有种几乎令人无法直视的光彩。
他从发丝到脚跟,没有一处不优美精致,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看的男子,那双略狭长的紫罗兰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哪怕是见惯了他模样的属官随从们,都有一瞬的呼吸困难。
“那两个家伙处处碍事,倒不用杀了他们,等让他们看到他们护得跟婴儿一样的主人就这么死了,对于他们就是最好的惩罚了。”卡斯珀微笑着,声音如丝缎一般柔滑悦耳。
“是,殿下。”属官的头低得更深。
那夜,卡斯帕亲手用一架狙击镭射枪结束了远在数里外的萧一诺这平淡却绝不平凡的一生。
然后,他归去,仿佛刚刚只是用手碾死了一只蚂蚁。
在他眼里,萧一诺只是一个横在他前进路上碍眼的挡路石,如果不是被他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保护地太好,那个苍白寻常的男子早就死于非命。
那时候的他,藐视生命,冷酷无情,所有的温情都只给了一个人。
原本,他甚至想将一切都送给那个人,不管是权势地位还是其他。
卡斯珀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全心全意到可以为他去死。
就算这两年,因为争吵和怀疑,他们时常冷战又和好,但卡斯珀从未怀疑过他的爱情。
他就是这样一个骄傲到偏执的人。
结果,就在那晚之后,情况忽然急转直下。
直到安迪背叛他的那天,他被姐姐软禁,那时他发誓要亲手扭断安迪的脖子,甚至不许那些仍然忠心于他的手下去报复。
那时候,他深深地恨,恨到在手臂上留下那么多道鲜血淋漓的刀痕。
直到,内厄姆星人来袭。
那个时候,姐姐亲自去了前线,整个帝国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他才能顺利逃脱。
可是逃脱之后呢?他才发现,只一瞬,已经风云突变,他不过是茫茫宇宙中那么渺小的一颗沙尘罢了。
带着数十死卫,他做起了星际海盗,一干就是五年,他同内厄姆星人交战,他向帝国与联邦的正规军开火,他六亲不认,杀人无数。
他可以面不改色地用刀割下俘虏的头颅,任由鲜血迸溅在他的衣角。
那五年里,卡斯珀几乎睡不着觉,双颊深深凹陷进去,瘦得像个鬼,他再也不是那个尊贵雍容的帝国亲王,他沦落成最穷凶极恶的海盗,他曾经想着,如果再遇到安迪,他会一片一片割下他的皮肉,然后再送他去死。
他越是恨,越是狠辣。
于是,卡斯珀成了一块星域人人闻之色变的星际海盗,人称“血鲨”,他的手下,从来不留活口。
他的忠心侍卫却越来越少,大多陨落在茫茫星海里。
五年,卡斯珀疲倦到几乎死去,迷茫到如一具行尸走肉。却在某一天,忽然解散了已经壮大到数千人的海盗团,只身流落到了混乱的第三星系,做了最低下的一名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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