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他所烦恼的并不是刘姨,而是如何面对知道了真相的程应曦。这几天,他躲着不见应曦,一方面是身体不好,怕应曦见了担心难过;另一方面,也不知道万一应曦知道了一直亲密无间的姐弟俩实际上并没有血缘关系会不会崩溃……这两天来,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应曦已经进入香甜的梦乡,他才拄着拐杖悄悄地过来看她,吻她,爱抚她。
现在,她果然崩溃了……
医生和护士们陆陆续续走出来了。程应阳拄着拐杖找到其中一个主治医生问:“医生,我姐她怎麽样?”
医生说:“病人目前已经安稳下来了,需要服用一些镇定安神的西药静养。另外她之前是不是有过头部受伤的经历?”
程应阳回答:“是的,而且不止一次。”
“那她受伤後有没有什麽症状?”
“有,她的记忆力时好时坏。後来我给她吃了些银杏片,有些改善;不过前些天再次撞到了墙……”
医生点头说道:“那就是了。她头部受创,可能会造成记忆力衰退等後遗症,而且她不能受任何刺激。如果受了刺激,轻的话会引起头疼,严重的话会引起昏迷甚至休克。以後你们要注意避免刺激她。”
“那她什麽时候才可以完全复原呢?”奕欧问。
“好在病人的身体底子不错,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我估计要一个月,乐观的话半个月左右就行。这些天的调养比较重要。我先去开点药,记得要按时服药。另外程先生你们两位也要好好调养。失陪了。”说完就走了。
程应阳和奕欧走进病房。只见应曦静静地睡着,小嘴儿抿着,眼角隐隐地还有泪痕。程应阳心隐隐作痛。忽然他看见她手指上闪亮的钻戒,像想起什麽似的,转过头来问坐在轮椅上的奕欧:“这个戒指是怎麽回事?”
奕欧有点後悔。当初头脑发昏,神使鬼差地给她戴上了,事後却忘记取下来。现在可好,给阳哥撞个正着。怎麽办?该怎麽说才能让他不生气呢?
他低着头,躲避着程应阳的目光,说:“这是你那次发脾气丢下的戒指。我给找了回来,我觉得这麽好的东西还是戴在手上比较好,所以趁应曦还未醒来的时候给她戴上。希望等她醒来看见後,知道是你戴上的,一定会很高兴。”
奕欧也算是会说话的了。要换了别人,听了这话也许会高兴。但是程应阳没那麽好糊弄。他盯着奕欧,冷冷地说:“你看来很喜欢她。”
“是。”这次奕欧没有躲避他,抬起头,与程应阳的目光直视。
“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程应阳抬高音调,咄咄逼人地说。
“我也记得你说过,要我好好照顾她。”奕欧毫不退缩地回答。
“那是非常时期,毕竟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能否全身而退。我不在的时候由你来照顾她是一直以来我们的协议,并且实行了三四年。你可以喜欢她,但我希望,你的喜欢只是在心里就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程应阳尽量说得委婉些,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奕欧垂下了眼帘,说:“阳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离开应曦,……嫂子,……以後不用我照顾她了?”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你救了我,也为我除去了程松,但一件事归一件事,我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把我姐让出去。她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她只属於我!”
也许是程应阳掷地有声的话惊动了程应曦,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翻了一下身子,面对着他俩。
程应阳和奕欧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一起看着酣睡的睡美人。她微微抿着小嘴儿,白皙的粉颊透着微微的红晕,好像是感应到程应阳的告白而觉得不好意思。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精致的五官宛若精工巧匠雕琢而成。几缕调皮的青丝垂了下来,不乖地挂在白玉般的脸颊上,看起来万般惹人怜爱。就算是房里有两个大男人在场,她还是睡得像个孩子,安安静静的,一只手挪到脸边枕着,看起来就像一只娇俏可爱的小猫咪。脖子下边隐隐约约露出一点雪白的肌肤,千娇百媚,惹人遐思。
程应阳拄着拐杖两步拐了过去,捧起应曦的脸,当着奕欧的面就狠狠地亲了下去。女性甜美气息瞬间盈满了他的口腔,程应阳用舌头卷起应曦细嫩的舌尖,与她交缠,分享彼此口中的津液。应曦嗯嗯地低吟着,竟将程应阳渡给她的津液全部吞了进去。也许是奕欧就在旁边,也许是故意要他看见,故意要让他明白,谁才是程应曦的男人,更也许是太久没有碰她,程应阳愈发控制不住自己,两只手捧着应曦的小脸蛋尽情狂肆地亲吻起来。也不管会不会把她弄醒。
虽然还未清醒,但被人卷住了嘴巴的感受还是让沈睡中的应曦不适,她的头无意识地左右摇晃着,不适地嘤咛,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可怜的小嘴儿被迫张得大大的,像一只离开了水的小鱼儿,迫切地渴求着小溪河流的包裹与滋润。
奕欧看不下去了。他手摇轮椅上前,右手用力拉住程应阳,低沈地说:“阳哥,够了!”
“够了?什麽够了?你不要忘了,她是谁的女人!”程应阳说完,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边的津液,又充满怜爱的吻了吻她的脸蛋。
“你也不要忘了,她现在还是个病人!”奕欧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地回答,“你的意思我明白,请阳哥你不要因此而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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