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不过和往前一样,并未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宫门前聚的人多了些,纷纷在小声的交头接耳,一时衍庆宫宫门全部大开,众仙神纷纷让道,燧迟在前,一身素衣,脸上无悲无喜,一手拿着自己的通体黑色的隋刃剑,一手拿着安宁的白玉而成的示吾剑,身后是一十六位黑色铠甲的武将抬着一副还未封棺的白玉棺,天吴揽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凰姬跟在后面,在陵光神君、大风后面便是龄集和涤乔,再后面是天吴座下的仙官仙神和南荒的仙神们,
众人纷纷站开成两边,皆对着那副棺沉默作揖。
域谌在人群中跑出来,直趴在棺上,看着在棺中似熟睡过去的安宁,狠狠的抹了两下脸,认真看了看安宁的脸,或许是上了妆,脸色红润,连唇都点上了浅红色,只有眼角的花,只剩下淡淡的浅红浅粉的残影,域谌又抹了抹被眼泪模糊了的双眼,“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说着,伸出手想去拉她,“安宁,你不要睡,醒醒,醒醒,好不好。”
“我错了,我错了,你起来。”
众人被突然闯出来的域谌吓傻了,几个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走。
而众仙神也是在议论纷纷,难道域谌并没有吃下忘情丹?可他自断一指却是真真切切的,毕竟他那缺了一指的手,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当下只能说,传闻到底是传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信三分刚好,信太多则过,此乃后话。
鉴于天吴帝君和几位位高权重的仙神在场,一些仙神很有默契的仅以眼神交流,一下子便错开了。
燧迟没有表情的脸上几乎是怒不可竭,提着隋刃剑从域谌趴着的棺沿走过,将域谌一剑挑开,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域谌不管胸口一划出一条血痕,只踉跄的又爬起来,想往那棺上趴,
“够了,她已经去了,让她安息些。”
域谌眼泪顺着流下来掉进棺里,融入那锦衣里,嘴里却还是那一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监兵神君穿过人群走出来,拉住域谌,“域谌,她已经去了,让她走的安心些。”
“不!她又抛下了我。”
“域谌!”域谌双手紧抓住棺沿,不肯松一步,凰姬从后面走上来,像是腿受了伤,轻一步重一步,走的有些吃力。
凰姬先是抹了抹眼泪,拉过域谌的手,域谌呆呆的任她拉着,“域谌,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但是她已经去了,她的半颗心在你身体里,你活着,她就还活着。”
“你明白吗?”
最后一句是带着无尽的悲伤和哀戚,域谌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又不知有没有将凰姬的话听进去,只傻站着,既不肯让开,也不肯走开。
无数飞鸟衔枝从四面八方而来,围着衍庆宫绕行几周之后将嘴里衔着的枝和花纷纷落在棺里。
众人纷纷称奇,有些人虽然小声,但还是在这肃穆深沉的时刻传了出来,只听一人说道,“听闻当年帝女降生时也是这般光景。”
一时间人人皆想起当年安宁降生时的情景,又联想当下和何种情况,众人脸上各有表情,低下头,将自己的想法全部潜藏起来。
旁边一人忙扯住那人衣袖,示意他看凰姬和天吴,只见天吴沉着脸,凰姬几乎快要掩面哭泣,那人醒悟过来,对着凰姬的方向,深深作揖,不敢抬头。
是啊,降生时,百鸟来贺,羽化时,也百鸟来送。
躲在后面的龄集和涤乔,一时伤感不已,因为他们听懂了他们鸣啼时的不舍,有些已经可以化灵的鸟儿那一声声如同悲鸣。
一时天光大盛,上方出现鸿钧道祖和西天佛祖的真身。
众人纷纷作礼,闭着眼睛的鸿钧道祖先是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死生不复死,生死不复生。”说完手指凝起一片浅淡的光,鸿钧道祖往那棺一点,那光便细细浅浅的流进棺里,润物细无声般的钻进安宁的身体里。
佛祖却是一笑,“拈花一笑,万缘归法。”手掌相互合成翻转着动作,一朵花便从指尖脱出,缓缓落在棺里,不过片刻,便消失不见。
又见无数梵文在棺边四周沸腾而起,如同细密的绳索,将棺紧紧缠住。
异常趴上棺沿,梵文似是被激起,活跃的在跳动着,将域谌的手都烧伤了,不过一会,域谌的手骨都被灼伤,血顺着棺沿流下去,域谌眼尖的发现,安宁双手交握在腹前,域谌手伸进去抓,却被缠住棺的梵文反弹回去。
凰姬离他最近,监兵神君也赶紧过来,一同将域谌扶起来,域谌看着凰姬,“帝后---”
凰姬似是知道他问什么,只点点头,“她一直带在身边。”
眼泪终于不负重担从域谌眼眶里流下,他看到安宁护在双手间的是他亲手雕刻,贺她及笄礼的玉雕。
鸿钧道祖和佛祖皆离去,众仙神被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去的两位都搞蒙了,只有天吴,凰姬,陵光神君,燧迟这几位知晓这是安宁降生时的两句批命,顿时脸上都是一脸的高深。
域谌被监兵神君拉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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