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想起之前的种种,所有的都对的上号了,怪不得燧迟他们对他厌恶和不喜,怪不得她如此残弱,不管怎么将养,都是一副极其虚弱的样子,皆是因为她魂魄不全。
残魂?
呵。
怪不得天君焕易会说只要安宁呆在昆仑莲花境才可以保持原身不毁,魂魄不散。
不过是这个原因,不过是因为把自己的魂魄补在了自己的魂魄里。
怪不得吃下多少扶莉花的丹丸都无济于事,怪不得自己的心头血与她而言是极其的痛苦,这一半的心虽是在自己体内,但到底还是她的,让她喝下自己的心头血,何其残忍?
怪不得她不敢答应自己的求亲,那天自己如此狠绝的吞下忘情丹和断下一指,她是怎样的心痛,又是怎样的绝望,域谌不敢想,只得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冬晓看域谌一脸悔痛之后是自嘲的笑,再见他扇了自己一巴,连忙拉住他,“域谌,你怎么了?”
域谌眼底都红了,呜咽道, “母亲,这些我一直不知晓。”
“我甚至不敢猜她是忍着怎样的剧痛来做下剖心剥魂这样极其痛苦的事。”域谌痛苦的捂住脸,盖住哭出来的声音,只有些泪水在指间的缝隙里流出。
冬晓眼泪盈在眼眶里,心疼的那个女子,也心疼域谌,出于母亲的本能,搂过域谌,只能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冬晓看见自己的脚下慢慢开始散去了形体,手缩了缩,看一眼呆住无神的域谌,暗下用尽了力气,将脚下的形体维持住。
冬晓唤他,“域谌,你听我说。”
“扶莉花可以固魂生魄,此花极娇,只有四禅天的……”
域谌苦笑着摇头,“母亲,她此前每日进一颗。”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不过听到每日一颗冬晓便已明了,扶莉花极其霸道,若需要每日进一颗却不痊愈,可见,域谌当时情况到底有多紧急,紧急到她需得剥离自己大半的魂魄来补全了域谌的魂魄,又可见,她伤重至何种程度。
冬晓说不出话来,是心疼梗在心口让她发酸发疼,让她愧疚的痛恨自己,余光瞥见域谌的那断了一指的手,想来,那个也是和她有关吧?
域谌也在看自己的断了一指的手,轻声的便把自己在凡尘的经历全告诉了冬晓,冬晓听完之后不免唏嘘,“万事皆有迹可循,若你当初细心的留意一下,或许就不一样了。再者,她没有说,自然有她没有说的道理,但你却是太冲动了。”
冬晓拿起域谌的手,那断了一指的手,如同过往一般,如今想起来只剩下悔恨和愧疚。
域谌的手不自然的缩了缩,冬晓放开他的手,“回去之后,和她好好说清楚。”
域谌按捺住想立刻出现在她身边的冲动,陪着冬晓,等太阳普照大地的时候,万年未化的雪开始融化,域谌感知到什么似的侧过脸去看冬晓,她已经开始羽化了,脚下已经开始淡去形体。
“母亲。”
冬晓微睁开眼,“孩子,你别怪母亲,母亲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
域谌紧紧握住冬晓的手,冬晓极其的冰凉,如同冰块一般。
“沧夷剑,留给你。”
说完这句,脸上还带着浅笑,便慢慢消散了身影,覆盖了几万年未化的大雪在这一瞬间化去,雪水汇流成一条小溪,在亭台附近流淌了一圈,慢慢往下流去,域谌想抓却什么也没抓住,只悲呛低沉的唤出一句,“母亲。”
冬晓消散后的原地,只有一把剑势锋利的沧夷剑。
破镜
域谌刚回到北荒,想把母亲冬晓的事告诉了监兵神君,便去九重天找她的,才踏入宫门,便听见了九天之上传来一声又一声响彻六界的钟声,从九天之上第三十重玉隆腾胜天的染华之巅传来,
域谌顿住的脚马上调转了方向,往外奔去,钟声却在这时停止了,域谌心慌之下随意扯住一人,疾声历历,“多少声?”
那人被域谌的眼神吓到,只惶恐的答出声,“什、什么?”
域谌双手揪着那人的领子,几乎要把那人提起来了,“我问你,钟声响了多少声?”
那人结结巴巴不确定的答道,“一、一十、一十三声吧?”
一十三声,大丧之声,六界之中,神格圆满或大功德之人羽化消散,第三十重玉隆腾胜天的染华之巅上的梵度钟便会自行响起,以示警告。
域谌心神恍惚,只呢喃着,“不会是她的,她虽是神族,但不会是她的。不会的”
听见钟声的监兵神君出来便看见的精神恍惚域谌,连忙扶住他,域谌抓着监兵神君的袖子,关节用力的泛了白,“父亲,你告诉我,是谁?”
监兵神君看着如此慌张焦急的域谌,那一缕念头越发肯定,“是天吴之女,安宁。”
不过短短几字,域谌却是判了刑,突然咳出一口血,监兵神君几乎要扶他不住,却还是强撑着,踉踉跄跄的跑去了九重天。
在衍庆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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