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谟思索间,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往前看时,只见北边已搭起一座两米高的小台子,台上一人身穿黄袍,外裹青色披风,头发微微束起散在两肩,额头还系有一亮黄色的丝带。这人身材较瘦,而外表清秀,手持一一节杖,乃是九节杖。先前几个黄袍的太平道徒都跟在他后面,迈步上台。此人不多说定是张角无疑。
待他上台盘腿坐定,台上一人略向前一步,大声道:“太平道,其文约,其国富。”。
待他声罢,台下众人齐声应:“天之命,身之宝。”
这一应一答把刘谟吓了一跳,心想应是太平道的口号。
声落后,那人便侧立在张角身旁。张角改盘腿为跪坐,由身旁一弟子接过九节杖,然后双手伸开向上,面天而道:“黄天在上,常神授言。”。念罢,双手贴地,以头叩地。然后再起,对众人道:“用使神吏,为除灾疾。”说完张角又以头拜地。他声旁的几个弟子则分立台上四角,而后由东向西绕台而走。台后亦响起一阵乐声,,经乐曲调起伏不大,旋律线条平稳,气氛庄严、肃穆,有导引修持者入静,进入清虚之境的作用,,回环往复。若仔细去听,有管、有笙、有笛、有箫、有鼓、、有钗、有磬、有云锣、有铛子。。。。。。
台下众人听了皆双腿跪地,以头叩地不敢直视台上。刘谟往后一望皆是跪倒一片,未免自己鹤立鸡群只好也跪倒,不过却不断的用余光去扫台上听张角的动静。
片刻后,乐停。
台上张角开口说话道:“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蚑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今天下多灾,百姓流离,食不果腹,而又多生疾病。角幸得黄天眷顾传授《太平清领书》一百七十卷。既得之,不敢有所懈怠,晓夜攻读,略有小成。自此行医步道于天下,已将近十年。不求有所得,只求天下万千黎民少受苦难。”
说到这时,张角的声音竟有些呜咽不清。众人在下皆为跪拜,角在台上。又兼已至深夜,偶有薄雾生起,再加上熄灭的火堆生起的青烟缭绕。刘谟偷往台上看时,见张角竟真有几分神人之态,张角的声音也顿感威严。台下其余人更是深俯于地,一时间竟静的出奇。
。。。。。。
片刻,张角起身继续说道:“奈何角一人能力有限,终究分身乏术。为此我亦广收弟子,以解此道。日前我已将拜天首过、符水疗病的本领教授于我的八位弟子,并将他们派往八方,以图解救更多的苦难。”说到这,他略一停顿,指着身边一人道:“这就是我的大弟子义,诸位可起身一观。今后便由他在洛阳近畿主持我太平道教务。”
言罢,众人方感起身。刘谟更是率先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腿,去看那人。只见那人约莫四十多岁模样,看起来只比张角小几岁的模样。若不是张角指明,还真看不出是他的徒弟。先前还以为是张角的弟弟张梁或是张宝。
底下的难民百姓、太平道徒们在经过刚才的一番仪式后大多还沉浸在对张角威仪的影响中,又听了他的一番话自是连声道好,莫不赞同。
接下来,义又对大家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在张角的带领下往台下去了,不时便消失在了深夜之中。只留下先前带他们从洛阳城内来的那几个太平道徒。
等张角一行人走后,众人又生起篝火。围坐在火堆旁欢声议论。还有几个起哄的大汉在火堆旁摔跤助兴的,好不欢快,一点都没有先前在城内的难民模样。或许是逃难久了,已经对这种生活习以为常了,偶尔也要欢声笑语放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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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笑语过后,众人都累了。便都靠坐在一起席地而眠。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刘谟便被一阵凉风给吹醒了,不免哆嗦了一下。睁开眼后,发现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中,只有零星几个人醒来。刘谟起身后伸了个懒腰,然后找了偏僻的地方撒了尿。然后走了几十米来到洛河边,喝了几口河水,洗了下脸。这时太阳还未升起,但东边的天空已有几分彤红。估摸着城门应该还未开,刘谟便站在洛河边等着日出。
顺着洛河向东望去,彤红的天空倒映在河中,与远散落在处洛河边上的灵台、太学、明堂、辟雍等几处建筑连成一线。
刘谟觉得这几处建筑尤属太学最为壮观,虽说单论面积太学不时最大的,但是太学整个建筑连为一体,里面的讲堂长十丈、广二丈(一说三丈),周边有几千间学舍连在一起。一眼都望不到头,足足有三万多平米。所谓太学者,贤士之所关也,教化之本源也。”东汉时自大将军以下至六百石官员皆遣子受业。郡国所举高材明经者,亦有国家所试明经下第者;郡国学明经五十以上、七十以下的耆儒,经地方选送可入太学。并规定每年以春三月、秋九月举行两次乡射大礼,以太学生充当礼生,盛况空前。自此,游子日盛,学生人数猛增至三万多。在生活上,学生居住条件、方式亦各不相同。有住校生,有在校外居住者。住校生中也有集体群居者,也有单独居住者。更有举家居住者。此时刘谟仔细看时见学舍里面不时有几处烛光亮起,估计正是早起的太学子。
由于学生来自各地,师承不同,所受经书难免章句有误,更有私行贿赂太学校书机构而增添书经文字以全私文者。为此,灵帝在熹平四年诏令当代名儒蔡邕、马日磾等正定五经文字,由蔡邕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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