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正夏抖落了一手水,眼神支离破碎:“你,你嫌我?你把为师的心伤透了!”
韩贝懒得理他,洗干净手,从包里翻出纱布和药水,“脑袋拿过来,换药。”
邱正夏无需情绪过度,摇着尾巴飞扑过来,脑袋往他腿上一贴,唱道:“脑袋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卖……”
韩贝:“安静!我在想事情呢!”
“哦,你想什么?”
韩贝若有所思:“这地方西汉时期属于象郡,算是南越王朝的边陲,是什么原因让王室大动干戈把墓葬在这么遥远的地方?”
邱正夏简单答道:“风水好,防盗墓。哇哇哇……疼!疼!疼!”
“你这废物,忍着点!”药粉与血凝结成块黏住了纱布,一撕纱布就扯起新结的痂,韩贝嘴上骂着,手上轻了,“香九如说这药粉隔天要换一次,否则会发霉。”
邱正夏脸埋在韩贝两腿间,夸张地哀鸣:“好贝贝,你行行好,疼疼为师吧……”
“好好好,放松一些,别掐我腰。”
“哦。”邱正夏两手往下滑,裹住韩贝的屁股。
“啧,你有病吧?男人屁股有什么好摸的?”韩贝用棉签沾点双氧水轻轻浸湿纱布,化开血块。
“好摸啊,结实,有肉。”邱正夏陶醉地又掐又戳。
韩贝揭下纱布,清洗伤口,撒上新药粉,腾不出手来赶开咸猪手,眼睛一瞟他撅起来的屁股,心说:看我不把你屁股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邱正夏两手插进韩贝的裤腰,就在韩贝想一脚踹开他时,忽而语气凝重:“韩贝,我想不通一件事。”
“什么?”韩贝警觉起来,只有遇上严肃的事儿邱正夏才会正经叫他韩贝。
邱正夏使劲把脸埋深,发出闷闷的声音:“这事很严重,让我措手不及,睡也睡不安稳。”
韩贝弯下腰,压低声音:“到底什么事?”
“唉!我不知道怎么解决,还是不说了。”
韩贝掏出他的脸,替他缠上新纱布,好声好气地劝:“说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能和你一起分担。”
“真的吗?”邱正夏握住他的手,仰视着他,眼含热泪!
“真的。”韩贝暗暗发誓:就算是我亲手逮捕你,也不会放弃你!
邱正夏猛地面露凶光,咬牙切齿:“到底是谁夺走了你的处男之身?”
韩贝:“……”
“是谁?此仇不共戴天!”邱正夏左手掏出一叠道符,右手拔出匕首:“我认真的!我要和那人拼了!”
“你给我滚!”韩贝蹬翻他,抬腿就走。
“你刚才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这个负心汉!我干爹说的没错!有钱男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那不是你妈说的吗?”
“我干爹也这么说!”
韩贝往他屁股上狠狠掐一把,“再废话?”
邱正夏一蹦一跳躲开,捂住屁股:“干嘛掐人家?”
“结实,有肉。”手感很棒,韩大少爷很满意:还真是肉嘟嘟的嘛!脱掉裤子掐应该更带感……糟糕!我在想什么?被这龌龊的货传染了!
“你这臭流氓!”邱正夏撅嘴装可爱,抓抓后脑勺,说:“好痒。”
“长痂了,别抠。”韩贝握住那狗爪子,扳过他的脑袋小心轻缓地挠一挠。
邱正夏顺势将韩贝摁在墙上,亲一下左边脸:“九千。”亲一下右边脸:“一万!”
这僻静角落没有别人,怎样放肆也无所顾忌,韩贝扣住他的后颈,落下一个浅吻,开玩笑说:“你这粘人精就这么点出息,等回去给你开一张空白的支票,买你贞操。”
邱正夏受惊小鹿状想逃走,被韩贝扣紧了,跳不开,只好害羞捂脸,歪七扭八地唱歌儿:“贞操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卖!臭流氓!”
那羞涩装得要多劣质有多劣质,不过没关系,韩贝爱看,扒开手他的手,鼻尖点着他的鼻尖,柔声斥道:“别乱唱歌!是你自己招我的,我要你了,你又骂我臭流氓,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
“为什么?”韩贝矜持微笑着心花怒放了。
“你有钱。”
韩贝变脸:“势利!你给我滚!”
“不不不!”邱正夏忙纠正:“你帅。”
“肤浅!你给我滚!”
“不不不!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邱正夏:qaq
韩贝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又补上一个吻,笑容里尽是藏不住的宠溺:“小球球,我收了你,你可要乖乖的。”
对讲机不合时宜地“沙沙”响起:“韩少爷,你们在哪呢?快过来,找到会说汉语的人了!”
彭鲲找到的人,是个虎头虎脑的大男孩,二十出头,四肢修长矫健,肌肉匀称,皮肤黑中透红,但眉淡眼弯,带着一股书呆子的儒雅之气。
韩贝与他握了握手,掏出伪造的证件,简单道:“你好,我姓韩,是南宁矿务局的探矿队队长。”
“你好!我叫黄邓,是林学院的学生,老家就在那隆,这个暑假都在山里收集植物样本写论文。”黄邓没有多看证件,用力摇撼韩贝的手:“这一带我很熟,韩队长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他穿着黑衣壮的民族服饰,笑容灿烂热情,毫无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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