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青君没懂,临二也不回答,只是微笑著:“明天要放晴了,拍卖会要开始了吧,你想好了这次买什麽了吗?”
百花杀 08 魔王出世
大吃一顿之後,临水的积极性高多了,下午就挥手吩咐青君给他准备大号排笔四只,山东胶墨一盒,荷花玉色笔洗一个,再来一张宣城的纸。
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青君只是不爽这小子那命令一样的语气:“你要干什麽?”
吃了一个中午,时间和钱倒不是重点,只是胡吃海喝之下,免不了制造一堆垃圾,洗碗打扫就让他干了半个多小时。
厨房已经彻底毁了,这几天总是下雨,漆匠也不好来粉刷,那里只好一直这麽乌漆抹黑著,青君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给你写一幅字。”临水十分诚恳,如果不是一直在打嗝的话就更好了。
“我要你给我写什麽字?”
临二在边上逗九灰,那只仓鼠最近懒懒的,总是一动不动,想起他们俩前些日子的对话,青君总觉得这货是真怀孕了。
可是……可是大灰和九灰都是公的啊,青君都有点想哭,要是真怀孕了,那到底算啥啊……
他想起九灰,都还有怨言,也不知道临水想的什麽狗屁名字,以至於鸡毛还是珊瑚或者是别的邻居,知道这两只的名字,总要补一句:“呀,二灰到八灰哪去了?真能生啊,一窝生九胎,中间的是不是都给你糟蹋了?”
於是他总要解释,这九灰真的跟排名无关,但是鸡毛他们总是不信,让他很郁闷。
“让他写吧。”临二拍拍九灰,“他的字不错。”
临水做了个摊手的动作:“我难得想感谢你一下。”
青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跑去拿齐了东西,毕竟这些东西离得也不远,只是他後来也庆幸,幸好去拿了,不然得错过一个多好的大师呀。
临水不但字好,连丹青都是极好的,字迹该工整的绝对大气,该潇洒的时候狂态尽出,真是非常不错。
上天真不公平,对这种吃货於如此的天赋,是何等不公啊,青君不无嫉妒地想。
青君赐酒。
临水写了这麽个牌匾,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左看右边,十分不满意:“好些年没写了,写不出那种味道来了,以前我给凤行写圣旨的时候,字好多了。”
圣旨……圣旨……青君决定当什麽也没听到。
临二把九灰扔在他身上:“看看,它好像要生了。”
临水接过九灰,十分不满:“没有,还有一周呢,你急什麽。”
青君不管他们乱吵,把临水写的字和画都收起来,心里喜滋滋的,终於觉得自己不用再因为养了两个饭桶郁闷了。
下午的雨还是滴滴答答的,到了晚上稍微小了点,却也不停,沿著屋檐落下,敲了许久,溅在青石板上,像一首唱歌,欢快的,热闹的。
中午吃的太豪华,晚饭时所有人都表示不想吃了,於是青君便去买了三个包子,一人一个,又给临水额外发了一盒牛奶。
“苏先生,这罐子不错啊。”
那是一个金色的青釉盖罐,一尺多长,短颈平底,腹罐和盖面上雕刻著叠瓣莲花,微微鼓起一点,那莲花便显得繁复优雅,莲瓣拉得长长的,上覆下仰,形态尺寸都极好。
青君是从早市淘来的,原也没花几个钱,以为只是一个高仿罢了,谁知道拿去鉴证了一下,居然是南朝的珍品。
如此这般之下,这个盖罐就是当宝贝一样存著的,搁在最显眼的位置,下面铺设著碧绿的丝绒垫,他每日看了便心神愉悦。
临二在那个盖罐边上转来转去,青君开始还有点得意,以为临二是在观赏羡慕,但是看到那小子的爪子也搭上去就怒了。
“放开放开。”他把临二赶到一边,後者倒也顺从,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痛痛快快地滚到一边去了。
“过来。”临二招手,青君才看到楼梯後面的临水,那货在这个黏黏答答的雨季,越发显得英俊了,眉眼里水汽朦胧的,笼著一层光,蹲在楼梯下面看大蚂蚁打架,看的不亦乐乎。
临水把头埋下去,决绝地吐出一个词:“no。”
“你又偷看电视了是不是?”临二大怒,嚷嚷起来,“让你不要乱看,学什麽鸟语。”
他缓和了一下语气:“快过来,给我点血,这里面好像囚禁了什麽东西。”
临水站起来,却不是往客厅过来,而是夺路而逃,往楼上奔去,临二却早有准备,旋风一样的奔过去拉住他:“哎呀哎呀,一点点血啊,你别小气了。”
“我贫血了。”临水相当悲愤,死劲地甩开临二,临二却像泥鳅一样滑,扭糖一样的黏在临水身上,抵死不放。
“你是男人啊,贫血怕什麽啊。”临二讨好地说,但是还是疼弟弟的,想了想,把手探下去,“射一点也行,反正是你的液体。”
青君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个不要脸的就把手伸进临水的裤子里面去了,後者挣扎的脸色通红,简直有点可怜。
“卧槽,鼻涕也是我液体,行不行啊?”
“鼻涕太少啦!”临二回答,“乖嘛,很简单啊,你爽了射了就好了。”
临水的脸红的滴血,数次挣扎无果之後,只能仰天长叹:“那你把盖子打开吧。”
“那你不许跑啊。”临二喜滋滋的,一边去拿罐子一边问青君,“苏先生,这东西给我如何?钱从我工资里扣。”
你哪有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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