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鹞子哥说起黄豆解魌毒的时候会是那样一副诡异模样了。
当时老白想的特别多,甚至联想到了撒豆成兵的本事,说的头头是道,乍一听仿佛真就是那么回事。
然而,事实呢?狗屁!!
魌毒是尸毒与阴秽之气的结合,人沾染上以后,毒气积在腹腔中,而黄豆这种东西呢,吃多了就容易放屁,夹带着慢慢也就把魌毒排出去了……
拔毒原理就这么简单!
只不过过程却不太好描述。
鹞子哥没说清楚,我也不知道会是这动静,生怕吃得少了解不了毒,玩命的往嘴巴里塞黄豆,不知不觉半口袋黄豆就那么进去了,喝了两口水,肚子撑得鼓鼓胀胀,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才作罢。
然后……
悲剧就那么发生了……
起初的时候,我正襟危坐,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当恶臭在狭隘的车厢里弥漫开来后,脸颊燥热,不得已只能斜着眼睛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他人,跟做了贼似得。
张歆雅不动声色的打开了车窗。
倚在车座上假寐的无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脑袋一歪,往车窗的位置凑了凑……
“都是好兄弟啊!!”
我心里不禁感慨,什么叫知冷知热,知情识趣?这就是了!!
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那么些不开眼的混账东西跳出来揭人短。
比如老白这人渣。
我这头刚刚有些感动,这厮紧接着就在后面叫嚣了起来:“小卫子,你特么有完没完了,放一个两个就算了,你这怎么还成串儿的放啊,这是公共场所,有没有点公德心了?”
我回头冷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恨恨咬了咬牙,心里却恨透了这个打人专打脸的王八蛋。
他不说还好,我兴许多多少少按捺着点,他既然开口了,那我也不要脸了,冷笑说坐着腿麻,干脆弓着身子站了起来,屁股就对着他的脸,老白气得暴跳如雷却没有任何办法,连带着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我都没放过他,眼瞅着这厮从超市里搞了桶泡面蹲在车旁“哧溜哧溜”吃的正香,我立即下车,照着他面碗里就来了几发……
从愤怒的咆哮到凄厉的哀嚎,再到不停的长吁短叹……
我不知道老白的心路历程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疯狂冲击才会如此崎岖不平,直到他双目无神的瘫软在座椅上后,我才心满意足的收了神通。
不过,鹞子哥的这黄豆疗法确实有那么些意思,除了过程不忍直视外,效果确实出奇的好,我身上伤口太多,以至于感觉浑身都肿胀着,除了憋胀以外,没有任何感觉,折腾了一路,傍晚抵达真武祠的时候,憋胀感竟然奇迹般的消散了一些,伤口处隐隐有了酥麻发痒的感觉,纱布上渐渐渗透出了一些血水。
这说明,我的身体正在一步步的恢复正常。
残阳下,不大的道观矗立在青松翠柏之间,四周时有飞鸟穿过,静谧又祥和。
轻轻抚摸着风吹日晒下有些褪色的墙,我躁动的内心安宁了。
无论是在外面像野兽争食一样疯狂搏命厮杀,抑或是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到处逃窜,回到这里的刹那,那些浓重的血腥味便立即涤荡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家呀……”
我想了想,给予这种安宁感觉一个确切的定义。
没错,这就是家。
“我想师父了。”
我扭头和张歆雅说了一句,匆匆进了道观。
然而,我师父平日里闭关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有些慌乱,不由胡思乱想,难不成在我们出去办事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步态匆匆跑进大殿里,真武旗供奉在香案上,上了三炷清香,连忙叩首询问我师父的下落。
哗啦啦!
一道黄纸飞到我面前,上面浮现出两个字——后山!!
我安心了下来,前脚刚刚离开打开,后脚大殿中“呼啦啦”刮出一道阴风,仿佛在驱赶着什么,紧接着大殿的门户迫不及待的“哐当”一下关上了……
我摸了摸鼻子,忿忿不平的嘀咕了几声,却也知道自己现在人嫌狗不爱,唤来无双,让他搀着我去了后山。
肥沃的山地上,不知何时开辟出了一块小小的菜园子,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袍的男子正挥动锄头,一遍遍的翻着地,他赤足踏在松软的泥土上,满头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干活的动作很娴熟,却不像一个老农,倒更像是古时候耕读传家的隐世奇人,说不出的出尘与洒脱。
大抵是听到了我的动静,他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扭头看到我的刹那,汗水涔涔的脸上便涌现出了温醇的笑容,不过笑容很快就凝滞了,丢下农具,匆匆走了过来,不等我说话,一把抓起我的手便去试探的我的脉搏。
这一幕幕落在我眼中,鼻头一酸,却下意识的耷拉下了脑袋。
紧缩的眉头渐渐散开,但脸上的阴霾却并未褪去,我师父放下我的手,没好气的沉声说道:“精气神空耗,浑身是伤,内有寒毒,外有创伤,腰间的筋骨都伤了,好端端一副身体怎么就被你折腾成了这样?没几个月的休养你怕是缓不过来了,都成了这个样子,还到处乱跑什么?”
他语气严厉,虽然在训斥我,可我却听着舒坦,费力从无双的搀扶下挣脱出来,一瘸一拐走过去把他的鞋子提了过来,笑嘻嘻的询问道:“师父您怎么自己跑来下地了?观里这块菜园子不是老早就荒了么,种不了几颗菜,还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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