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这东西不是个无根之萍,在现实中总会有些根脚和依据存在,但传说终究是传说,却不能与现实划等号。
譬如传说中的鲛人泣泪成珠,实际呢,鲛人这东西是真的存在,我们也见过,但跟野兽差不多,残忍嗜杀,生啖活人,一点都不像传说中那么婉约,会坐在礁石上面哭泣,眼泪会变成宝珠,否则以老白这等人渣的尿性,上回出海豁出性命也要捉一个鲛人回去,然后千方百计用尽手段的让对方哭,那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辟水珠也是这么回事。
传说中这玩意来源于上古,能在惊涛骇浪中开辟出一条道路。
实际上呢,这东西也确实存在,却没有传说中那么玄乎。
这玩意就是走蛟所结,灵蛇成道,化蛟刹那,千年修来的灵气聚于脑中,会结这么一颗珠子,这就是所谓的灵气归宗了,珠子里的力量已经凝聚的和龙脉的力量有的一拼,因为蛟龙能兴风作浪,所以一帮二傻子理所当然的认为这颗珠子也有类似的力量,故而取名辟水珠,然而龙脉的力量霸道伤身,正常人拿都拿不起来,起身来,再次对着柳娇鞠躬。
于我而言,没有比这更珍贵的礼物了,我有太多事情要做,可却力有未逮……
柳娇对于自己的身后事已经交代过,生于斯,葬于斯,就是让我们把她的尸体推入黄河中,可受了她这么大恩惠,我倒是不能草草了结了,让无双背着我寻个高处,想给她寻个好一些的安身处。
结果,我这边在逡巡四望,那边被河水淹了的洞穴却有了动静,一个浑身泥浆的巨汉从下面爬了出来,犹如从地狱里爬出的魔神一般,可不正是磐奴?
对于这位差点将我们活活打死的猛人,我们可谓是心有余悸,立即全神戒备了起来。
铜铃一般的眼睛的在我们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却停留在了我手上的辟水珠上,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可不知道柳娇的遗言,这东西在我手里,好比黄泥巴掉在裤裆里,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不过,总要挣扎一下的,我高高举起辟水珠,正要说话,磐奴却离开了,扛起巨大的蛇尸,沿着河滩愈行愈远……
“倒也算个归宿。”
鹞子哥看着磐奴的背影良久,忽然说道:“总是比沉尸河底,任由鱼鳖分食要好,毕竟是一个即将化蛟的主,果真被分食了,这河里还不知道养出什么东西呢,四周十里八乡又要不太平了,说是葬于斯,实际是造孽。”
这话我倒是认可的,主要是我们也拦不住。
几人衣衫褴褛,如同乞丐一样在这里唏嘘了一阵子,终究是受不住河边的风寒了,粗略分辨了一下方向,踏上了归程。
我们在地下穿行了太久,已经跑出去很远了,距离我们放车子的地方少说也有几十里地,无双一直背着我,走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上了车。
无双帮我把身上的伤口重新清洗了一遍后,缝合包扎了起来,经过大半天的扩散,到如今我全身上下都麻木了,肿胀的厉害,黑青色扩散开以后呈现出一种黄绿色,整个人都没了人形,得了空我照了照镜子,原本相貌平平至少还能看,如今和绿巨人有的一拼。
当然,这只是我的说辞,老白就没那么客气了,嘲讽我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绿巨人风靡全世界,说丑的人有几个?可我走大街上,保准人人都说丑,再不挑食的妹子都不会喜欢一个看起来像糜子面馍馍的男人,而且还穷……
一通冷嘲热讽下来,我眼皮子狂跳,有点后悔自己的行为,这样的人渣值得我冲进黑雾里为他争取生机?当初我就该拉着他一起进去!
此间事了,可黄老邪那边总要有个交代,为了我们真武祠的名声也得给对方个说法。
所以,我们没有直接返回真武祠,而是顺道先去了黄老邪家里。
对这一家子我没什么好感,懒得下车,交情是老白那边的,去说项的活儿也只能他去干,老白进去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来小时,就拎着一口布袋子出来了。
布袋子丢给了我,还有些温热,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炒黄豆,治魌毒就得这东西。
老白这孙子在里面折腾了那么久,根本不是交代事情,是在炒黄豆。
“说清楚了,不过说不说的也没啥了。”
老白揉了揉脸,黑漆漆的手在脸上留下了几个黑印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嘿,这人估计也就这两天了。”
正准备开车的张歆雅错愕回头问道:“龙潭藓发作了?”
“不是。”
老白说道:“人已经躺在床上不会说话了,只能嗯嗯啊啊的,脸黑青黑青的,眼袋子很大,乌黑!”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无双比较耿直,脱口就说道:“这不是龙潭藓撑死人的症状呀,倒像是中毒了……”
鹞子哥微微眯着眼睛问道:“颜婆?”
老白没直说,反而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进去的时候,颜婆手里正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汤药,扶着黄老邪,一脸温柔的说——‘来,老公,喝了这碗药。’”
我抓了一把黄豆丢嘴巴里,嚼的“嘎嘣”作响,饶有兴致的问道:“那黄皮子呢?怎么没护着它主子?”
“那种东西的情义你也敢信?塑料的!”
老白道:“咱们走后没两天就溜了,要不然那颜婆哪敢给黄老邪喝药?嗨,管球他们呢,这一家子破事多,那黄老邪以前就待颜婆如猪狗,听说出去见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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