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如此强势,就连包庇一个人,都是如此简单粗暴,谁不服,站出来。
站出来能得到什么,众人全都知道。
最后的结果,就是老奴象征性的惩处了阿敏作战不力的过错,对其擅自发展势力,掳掠辽地百姓为奴的事情做了睁眼瞎。
自然,这也是阿敏野心滋生的一个原因。
努尔哈赤剥夺了阿敏下属正蓝旗中三牛录的丁口,还有三座赫图阿拉城外庄园,归到代善名下。
这个惩戒,聊胜于无,众人都是不服,但阿敏却还是为此愤怒不已,那般好似噬人的凶险目光,令代善不寒而栗。
这样一匹野兽,若是没了当今大汗的束缚,还不知道要咬死多少人!
此后,阿敏与代善之间,平添了一丝常人不可见闻的隔阂。
信州城位于后世吉林省境内,早在辽金时期,就是辽地比较重要的城镇之一。
信州州治初设于辽太宗天显年间,建于辽圣宗开泰年间,为宋朝使臣出使金上京必经之地。
万历年间,信州守将投降后金。
因旗人很少居住在城内,并且对城桓这等阻拦他们扩张的东西很是看不惯,自此之后,信州城再没有任何一次修缮。
多尔衮受命出师时,领了三千甲胄、器械精良的镶白旗甲兵,而信州城二十余万汉人百姓的生死存亡,不过是他上位之路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几百里外,黄台吉放下恩怨,主动去找到阿敏,受了后者几句言语粗秽的谩骂后,二人才是和好。
阿敏骂得舒服了,自然愿意听黄台吉说事。
至于黄台吉,也不会平白受了这份屈辱,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今日之辱,来日定要叫阿敏这头蠢猪,加倍偿还!
黄台吉望着端酒过来的侍女,眼神微眯,一把将其揽在怀里,上下其手,哈哈淫笑。
这番情景,被阿敏看成了真性情,在心中相信,黄台吉这个怂包软蛋,定是真要与自己结盟的。
“阿敏,多尔衮昨日晚些时候,自大汗那领了镶白旗五千精兵,去信州了。”
“这事,你知道吗?”
说着,黄台吉解开汉人侍女的扣子,将手伸进去,按在胸脯上不断揉搓。
侍女心中看不起这些化外蛮夷,但毕竟对方才是握着刀的那个,在皇太极的怀里,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阿敏见了,也是心里痒痒,随手拉来一个汉人侍女,嚷嚷道: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多尔衮如今十岁领兵,都是老家伙的意思,洪、你是多大开始带兵的?”
阿敏忽然问。
黄台吉回想起来幼时的不堪往事,心中更狠狠骂了阿敏这个傻缺一通,面上却丝毫不见变动,道:
“十二岁时,我曾随父汗从征蒙古,自那时起开始领兵。”
“我十六岁领兵,初带的还是蒙古马队,不是旗丁。”阿敏冷笑一声,道:
“咱们都比不上多尔衮啊,人家十岁就领了正白旗的三千甲兵,看老家伙这意思,是要让他带镶白旗?”
“应该不错。”
对此,黄台吉也是早有分析,老汗被熊廷弼所阻,经年不得存进,所谓百战百胜的金身,亦早为其所破。
老汗年岁已高,怕不是看此生破袭辽沈无望,想培养十四弟接任汗位?
想到这里,黄台吉眼眸逐渐变得深邃。
“那多尔衮在前日大议时,看你的眼神,可是全无半点尊敬。”
“这回他要是顺顺利利拿下了信州,老汗还不顺水推舟,直接把镶白旗给了他?”
“那个时候,你领一旗,他自领一旗,且镶白旗的旗丁更要精锐,他岂不是更看你不起。”
阿敏正摸得爽快,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起先多尔衮对他不敬,他还并没有想这么多,现在听黄台吉一顿分析,忽然觉得好像挺有道理。
多尔衮还没领镶白旗,就对自己这样,要是这回屠了信州以后领镶白旗,还不把尾巴翘天上去?
越想,他心中越是恼怒。
“那又能有什么办法,老汗最喜欢多尔衮,就是我在老汗面前,也敌不过那小子的一句话。”
话刚说完,不等黄台吉回话,就见阿敏忽然暴跳如雷,却是怀中汉人侍女的挣扎,触到了他的眉头。
“啪!”
一声大响,汉人侍女被毫不留情的阿敏,直接扇倒在地,脸上肿红了一大块。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侍女起身的第一时间,就是捂着脸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直磕得额头出血,浑身发抖。
“本贝勒给你脸,你却不要脸。”
阿敏冷笑不止,指着道:
“行,你不是喜欢挣扎吗,来人,将她送到还未编训完成的野真营中,让她好好的挣扎!”
阿敏本就暴躁易怒,被黄台吉这么一撺掇,更是成了一碰就炸的火药桶,结果就是一名侍女倒了血霉。
看着惨叫求情的侍女被拖下去,黄台吉也没觉得有多残忍,只能说这样的事儿,在辽东太过寻常。
他们旗人,从未将蒙汉的包衣奴才们当做人。
在阿敏看来,自己去摸那个侍女,那是她祖上几辈子积德攒下来的福气。
她不应该躲,更不应该挣扎!
“和硕贝勒消消气——”过了一会儿,黄台吉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道:
“其实,想让多尔衮铩羽而归,倒也不是不行。”
“铩羽而归?啥意思…”阿敏转过头来,却是傻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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