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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出来我绝对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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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口水淹死你
基友:【自动回复】这个人正在码字,木事儿不要打扰她
☆、离家
农忙过后,张偕便收拾好了家里那辆老旧的马车,谢同君本来对此行满怀期待,可当她带着绕梁看到逼仄的马车车厢里两个大大的箱子和马车前站立不安的人时,忽然怀疑这马车是否装得下他们四个人。
本来他们三人一起就显得有些勉强,需要张偕去外面驾车,现在再来个张绣,还不得把人当肉饼挤?
张偕一边把缰绳套在马头上一边笑着跟她解释:“因为族兄也在黉学念书,所以此行跟我们一起。”
“这马车……坐的下吗?”谢同君有些怀疑。
旁边张绣一张脸更红了,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小声道:“我可以驾马车。”
谢同君尴尬的摆手:“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驾车的话,我们两人换着来。”张偕一锤定音:“我先驾车,到了育阳再换族兄来。”
正当几人登上马车,张偕都已经举起了马鞭,那边却传来张媗的唤声:“二哥!等等!等等!”
张偕转头一看,只见那边张媗和邓姬正扶着梁姬疾步往这边赶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孩子。
“娘。”张偕拉着谢同君快步迎过去,梁姬还没来的及拉他的手,张偕已经一把握住她微微发颤的双手,语气滞涩:“娘放心吧,儿子定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娘都知道……”梁姬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不知怎么的,娘这次特别舍不得你,今早起来便心里发慌……所以才想看看你……你一定要好好念书,过年了跟你大哥一起回来,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别为了省钱把自己饿瘦了……”
“儿子知道……”张偕将谢同君拉到面前,笑着宽慰母亲:“娘放心吧,同君在身边呢。”
“是……是,有同君在,娘就放心了。”梁姬抓住谢同君的手放在他手上,眼里写满期望:“同君啊……我儿便交给你了。”
看到她殷切的神情,谢同君心头一颤,忽然觉得几分心酸,不由自主的应了声:“敬诺。”
“好了,走吧……走吧!”她说着,松开了手,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倍,疲劳和颓然瞬间包围了她,唯一不变的,便是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满满的不舍和疼惜。
“大嫂,媗儿,娘就拜托你们了。”张偕再度将早上说过的话重复一遍,等到她们应诺,他拉着谢同君便走,脚步大的吓人,跟平常的温文儒雅从容不迫相去甚远。
谢同君虽然感到震动和惊讶,却没办法理解梁姬如此珍而重之的做法,张偕年年离家,难道每年都要这般肝肠寸断的诀别一回么?那也太夸张了吧?
手被他紧紧的攥住,谢同君本想发问,但看到他紧抿的薄唇,最终还是把一肚子疑问咽了回去。
一路上,气氛显得很是压抑,她跟张绣不熟,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绕梁夹在两人中间,再加上马车一路颠簸,早就累得不行,也没怎么开口说话。
长途漫漫,无聊的可怕,谢同君又是个闷不住的性子,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
刚刚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疑问,此刻一股脑就问了出来:“你跟张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嗳……是啊,我虽长他五岁,可打小就在一块儿念书,他虽然年纪小,可脑子却很好使,黉学入学选拔十分严格,可他十六岁便考了进去……”张绣看起来腼腆,却是个十足十的话唠,她还没问来的及什么,他就已经竹筒倒豆子使得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十六岁?那……娘今天怎么会如此不舍?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这我也不知道,婶子向来最关心的便是仲殷的学习,怕他延误时辰,每年都会催他提早入学,这次确实怪异了些……”
“连你都觉得怪?”谢同君更加狐疑了:“既然你都看出不对劲儿来,那没道理他看不出来吧?怎么还走的这么洒脱?”
“你不知道……”张绣一脸唏嘘:“婶子把仲殷的学业看的比命还重,他自小就是学院里的尖子,再加上学习刻苦,很得老师青睐。十六岁那年,因为天灾,长留颗粒无收,善叔去的早,伯武又不善经营家业,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恰逢老师荐他入黉学,仲殷为了减轻家里负担,便一口回绝老师,婶子知道以后,狠狠将他打了一顿,在祠堂里整整关了四天直到他认错了才放他出来,为了帮仲殷筹集束脩费用,她没日没夜的帮人做工,身子就是在那时候垮下来的……”
“伯武……是张淮吗?”谢同君惊诧之余,突然对张偕多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恩。”张绣疑惑的看她一眼,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会不知道族兄的字?”
“果真是那个家伙!”谢同君一肚子火,压根儿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愤愤不平道:“他那时候也该有二十多岁了吧?怎么一点儿作用都没起?他还是个男人吗?”
张绣唬了一跳,心里越发的疑惑,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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