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端就笑了笑,嘲讽的、凄然的、或者什么的意思,太过复杂,连肖桑瞬间也无法全部解读那个笑容的全部涵义,他突然换了声调,冷冰冰的,蛇一样的感觉,“……我知道了。请肖桑看在吴爷的面子上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如果做不下去我会请辞的。”
他点点头,“既然你自己定下了军令状,我们就看你下个月的表现吧。其实七月流火并不是容不下你,只是如果经过这么长时间你仍旧没办法在这里找到你需要的东西,那么再做下去也没有意义吧。”
倪端面无表情地走了。
肖桑想,他脑子也许真的有问题也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好像瞬间就换了个人格——人格分裂?真是个麻烦又危险的人。
17变态vs变态
丁牧遥今晚在七月流火招待金三角来的生意伙伴,几人纵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国际客,可是对七月流火里的奢华和少爷小姐还是十分满意,特别里面不止一位精通泰语和越南话,交流起来语言无障碍,几位豪客当下就抛出一张卡让开价,说务必请这几位做他们逗留迪都期间的地陪导游。
这事不用肖桑定夺几人当场就答应下来,他们本来就是外院小语种专业出来兼职的,而且专业课在系里都是顶尖的,手里还有导游证,属于才貌双绝的人物。
这就是丁牧遥对七月流火又爱又恨的理由,他很多时候不得不来这里消费——这里鸡鸭的素质确实不赖,简直就是藏龙卧虎龙凤呈祥了,别的地方不能提供同等质量的服务。
可是他瞅瞅身边那个一脸雀斑姿色一般还有了点年纪的鸭子,有点仰天长叹的冲动——感情七月流火进这种普通姿色鸭子的作用就是用来恶心人的啊!!每次他来肖桑就只给他安排这种倒胃口的货啊!好货都不肯给他说他糟蹋东西啊!!
他做错什么了?不过就是玩的过了点给一个老家伙捆了粽子么!他也不是没给钱,至于这么不依不饶么?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肖桑那老鸨真特么小心眼!
雀斑哥挂在他身上一口一个丁少地叫,烦得他一抖抖开,骂说:“是我嫖你还是你嫖我?!边去!”
雀斑哥心里素质很好,一点都没有伤到自尊,反而还是很积极地跟他套近乎,还在他胸口画圈圈,抬头仿佛迷恋地说,“丁少你皮肤真好,白~”
丁牧遥当着国际友人的面不好露出狰狞相,实在窝囊,只好闷声喝酒,然后尿遁。
狠狠地用冷水拍过脸后,丁牧遥看着镜子里五官深刻的俊脸端详,越想越觉得憋屈。七月流火就算后台再硬,也不过是流氓头子罩着的场子而已,他堂堂丁司令的外孙,军区大院长大的少爷,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吧!竟然在这里连连遭遇非人的待遇!一家夜店的谱摆的未免有点大。
愤怒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丁牧遥觉得无法再忍受一个鸭头对他的欺凌了,果断地将肖桑叫过来训斥。
他话说的很绝,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再这样对他实行软暴力的话,那么别怪他不客气,吴爷是有面子,可是吴爷也不是万能的。他少爷要想出这口气谁也拦不住!
肖桑就托辞说不是他不给安排质量好的服务,而是每次恰好就剩下那么几位没得挑。
“丁少你别小看今天给你安排的男公关,他就是雀斑多了点,可是您想我们为什么还留着他在这里就知道他必定有某方面过人之处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暗示丁牧遥可以期待雀斑哥之后的服务。
丁牧遥冷哼,“我要是真的带那货出台也不用在迪都混了!——总之我话撩这,今天你要是敢让我在越南佬面前搂着那货下我的面儿,就等于丢祖国的脸,那就谁都别想要面子。”
肖桑无奈,“丁少看来您是真的不信我,那这样吧,我带你去候客区看看,看您相中哪位我就给您送过去。”
丁牧遥说这还差不多,就跟着肖桑亲自去笼子里抓鸡鸭。他看上哪只就是哪只,看哪个敢不从!
所谓候客区是少爷小姐的休息区、工作区加展示区,在离大厅不远的一个水晶隔间里,琉璃灯盏光影变幻里坐卧站躺着一些闲散的俊男靓女,光是看着便是一幅画——穿着衣服胜似没穿的催情油画。
丁牧遥隔着水晶帘子狠狠地物色,目光扫过角落里一个枯坐的身影就再也挪不动了。修长的身形,骨肉亭匀,鸦色黑发一边略长发尖及颌覆辙下半张脸,露出来的部分面色如玉,微微上挑的眼角不动如神,略微转动便是fēng_liú韵致流光溢彩。不愧是七月流火,竟然窝藏如此绝色!——丁牧遥想。
其实客观来看这个鸭子惊艳确实惊艳,然而也未必是漂亮的多么灭绝人寰,只是不知是那光怪陆离的气氛作祟,还是那人冷淡疏离的态度恍惚入定的神情格外入了丁牧遥的眼,或者今天他就喜欢这个口味的,当下觉得就是他了。
定大少下巴一挑,对肖桑下达指令,“那边那个给我送过来。”
肖桑刚刚看到倪端今天竟然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待客就有不好的预感,以他的素质往这群现在还没被点到名的人中间一放,明显的鹤立鸡群,是个人有正常一点的审美都很难不发现这颗黑钻。
果真,丁大少就下了单了。
肖桑硬着头皮说:“丁少……呃,这个男公关他、不大方便。”
丁牧遥当场就火了,揪着肖桑的领子骂,“是不是诚心耍我?!——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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