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由于左手没有手掌而拍不出响声:“那就是说,在遥远的将来,我可以对外宣称,我养了一头黑发黑眼的小宠物了。”
“都说了不是宠物,而且你别用‘一头’来形容我,我不是猪!”
萨雷斯笑着摇头,抱着汤罐子,又要离开。
郭承云揪住萨雷斯的斗篷,不许他走:“你把我的头发眼睛改回来,现在就改。”
萨雷斯依旧维持着礼貌的笑容,尽管其中或多或少掺杂着不乐意:“请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说,喜欢我的黑头发黑眼睛。但现在却把它改成你不喜欢的金发绿眼。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所说的喜欢,是虚假的。”
萨雷斯摇头:“不,你错了,从在白水晶球里见到你的那刻起,我就对你的黑发黑眼一见钟情,从来没有一个宠物能这样入我的眼。”
郭承云反驳:“可是你现在一面说着喜欢黑色,一面却把颜色改了。”
萨雷斯笑而不答。
郭承云只得接着质问他:“你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东西,宁可把它变得不再让你喜欢吗?”
萨雷斯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停滞:“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是的。即使我会因此而失去我喜欢的东西。”
“那不行,我非要让你喜欢我不可。不然以后我在你这里,怎么说得上话?”
“你觉得我有那么肤浅吗,换个头发眼睛颜色就不会喜欢你了?”
郭承云被说得无言以对。在以前,不会说话的小狼,不善说话的张清皓,不愿说话的叶长晴,让郭承云总以为自己在争论中是无往不利的。
而这次,郭承云碰上了足以碾压他的对手。
萨雷斯目光灼灼逼人地看着郭承云,将了他一军:“我在张清皓的梦里,听见你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现在我反过来用在你身上,然后我们对这个问题的争论就到此为止。”
郭承云被萨雷斯看得直往后退:“什、什么话。”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不管变成什么样子。”
当天晚上,萨雷斯再次去寻找郭承云,将他带到一座观星高塔的最顶层。
最顶层的面积约有二十平米,墙上开了一扇巨大的拱形窗。
萨雷斯站在顶层最中央的祭台上,那儿有一个齐胸高的石雕,看上去是个支架。
他面朝窗口,外面是如假包换的黑色天空,没有任何发光天体,连碎屑级别的星尘都没有。
远处的人们在载歌载舞,为这久违的黑夜而做着持续的欢庆。
萨雷斯捧着黑色水晶球,将它缓缓放在石头雕塑上,用魔杖尖锐的末端割破皮肤,一滴红血落下来,滴在水晶球顶端。
黑水晶球中的暗金色独眼,渐渐变红。
郭承云看向萨雷斯的左眼,果然也产生了相同变化。
萨雷斯将双手放在黑水晶球上方,虽然嘴里并未念咒,但郭承云能看到血红色的咒文在水晶球周围环绕,似乎确实是萨雷斯在那天从典籍上抄写的一大段文字。
血色咒文越来越多,形成一个又一个诡异的螺旋,整个空间中升腾着黑气。
忽然,黑色水晶球中的红色眼睛消失了,水晶球中变得空无一物。
不,不是空的,里面有一条孤苦伶仃的小木船,漂浮在蔚蓝的大海里。
“啊,错了。”萨雷斯挥手切换画面。
郭承云:“你到底看的是多少年后的画面啊……或者说你在播放少年p的奇幻漂流?”
下个画面换成了夜晚,背景是某幢大楼下面的阶梯,以及一盏昏黄的路灯。
有个人影坐在台阶上,突然间有道强光打在他身上。
那强光一闪即逝,郭承云趁机借助那道光,隐约看出来那是张清皓。
但他还不是十分肯定。
紧接着,郭承云看到画面里出现了另一个人,正在向疑似张清皓的人走过去。
借助着不给力的路灯光,郭承云发现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黑水晶里的郭承云没过几秒钟就消失不见,只留下张清皓一个人在那里。
而画面也随之黯淡下去,什么也看不到了。
郭承云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会无故消失。”
萨雷斯施法完毕后,脸色颇为疲惫:“这是两天之后的未来。”
郭承云顺了顺胸口,舒出一口气:“你现在能预言未来了?看来我弟没事啊,而且我竟然这么快就能找到他了,下次一定给你带我们那里的特产当谢礼。”
郭承云计划要送给萨雷斯的特产是一顶霸气的尖顶巫师帽。
“白巫师能查看过去,黑巫师能窥探未来,”萨雷斯把黑水晶球收起来,“从明天起已经不需要黑夜了,我还是更喜欢我生活的世界明亮辽阔的样子。”
郭承云没有附和他,而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昨晚抄了那么久的书,真是辛苦你了。”
萨雷斯不吭声,郭承云知道他是个喜欢假装自己过得很轻松的人,于是也没再为难他。
郭承云问:“我应该去哪里找我弟?”
“这就要走了?我连你喜欢吃什么饲料都没搞清楚。”
“我喜欢吃生煎艾德里安、油炸萨雷斯。”郭承云撇嘴,掐指一算,其实跟这家伙相处的时间,总共只有三天。
萨雷斯有气无力地靠在尖塔的楼梯上,懒洋洋地将手指搭在嘴唇上,打了个呵欠:“你过来一下,手伸出来。”
郭承云的手心里,被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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