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链子,“走呀,不是叫我快点去休息?宠物没拴好我怎么能放心休息。”
郭承云窝着一肚子火气爬起来,把手上的灰尘全都糊到萨雷斯的黑色长袍上,这一招是学叶长晴的。
萨雷斯随意地拍了拍,拉着栓住郭承云的链子,迈开了轻快的步伐:“主人带你去你的专属宠物房。我保证你在天底下再找不到这么有爱心、负责任的主人了。”
“滚犊子!”
郭承云勉强走了几段路,在路过一根柱子旁的时候,伸脚勾在柱子上,死都不肯走。
“真是有精神的宠物,我敢打赌今天之内肯定不会死。”一名跟随在后面听候吩咐的男仆赞赏道。
萨雷斯拽了几把,见拽不动,将锁链在右臂上缠了几道,像是想借此进一步发力,跟郭承云玩拔河:“可不是么,比起昨天在战场上被炸飞的那个黑发宠物,这个宠物也许可以多活几天。”
郭承云开口阻止他:“喂,你小心点,别用力拽我,你的手要被勒……”
“我的手怎么了?”萨雷斯冲着郭承云挑眉毛。
“没什么。”郭承云顾虑着身后的仆人们,没把萨雷斯右臂受伤的事情说出来,只得放开了勾住石柱的脚,乖乖地跟在后边走了。
郭承云被萨雷斯关进房间,美其名曰是“宠物专属房间”,但其实就是个简陋的小黑屋。
安置好郭承云,萨雷斯回去休息了。
短暂的休息时光之后,萨雷斯换了件新斗篷,捧着一盅不知什么东西来敲郭承云的房门。
饿了一晚上加半个白天的郭承云,怀着一丢丢期盼的心情问:“什么鬼东西?”
“你真是太伤你主人我的心了,”萨雷斯说,“这不是汤吗?”
“你昨晚上不是说,今天不让我吃宠物粮?”
“是啊,所以你只能喝汤。”
“看来你的良心距离泯灭还差了一毫米,可喜可贺。”郭承云接过这盅汤,隔着盖子用鼻子闻闻,挺香。
他满怀期待地揭开盖子,入目的是一锅冒着大泡小泡的紫色液体,至于里面的疙瘩状漂浮物,那是蟾蜍吧,绝对是蟾蜍!
郭承云手一抖,把这盅东西丢给了萨雷斯,泼了萨雷斯一身。
萨雷斯那件帅气拉风的新斗篷上,顿时冒出了诡异的紫烟。
郭承云触景生情地骂道:“我名叫李白,你名叫照香炉,我日你!”
“什么?”萨雷斯听不明白。
“我在念一位名叫李白的大诗人的作品,日照香炉生紫烟。”
郭承云还想继续吐槽,但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巴无法开合,身体也没法动弹。
“别惊慌,是定身术。”萨雷斯将只剩一半的那锅汤放到旁边的桌上,用手臂拐带着动弹不得的郭承云,双双坐到床上。
“真是爱耍大牌的宠物,还要主人亲自喂食。”在郭承云一副寻死觅活的目光中,萨雷斯用看似温柔体贴的动作给郭承云喂汤,“这可是我养了十年的疣皮兽,别浪费。”
听到这比蟾蜍还可怕的名字,郭承云觉得自己的心好累,有一种想一死了之的冲动。
以后还是少跟萨雷斯拌嘴了。
单方面的强制灌食结束后,郭承云被解除了定身。他跑到一边,使劲抠自己的喉咙,想要把那些肉疙瘩吐出来,但是吃进去的东西愣是跑不见了。
郭承云傻站在那里,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又落,起了又落。他想了想,继续再接再厉地抠喉咙。
萨雷斯在一旁笑道:“我没骗你,疣皮兽的确是珍贵的食材。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个文化,你接受不了也没办法。难道在你眼里,好的东西非得长得像雪花一样白?这种紫黑色的汤就一定是不好?”
郭承云停止了抠喉咙的动作,他找不出话来反驳。
萨雷斯好心地继续解释:“在我们的价值观里,以失传的黑色为绝世珍宝,如果我把黑头发黑眼睛的你,摆到奴隶市场上卖,大概可以买回我的整幢城堡,还能扩建。”
郭承云被吓得呛了一口,差点把肺给咳出来,他费力地捶捶胸口、捶捶背,终于站稳了:“萨雷斯,你不能总想着怎么保护我,已经是时候放我去找我弟了。我再不去找我弟,他迟早就真的回不来。我希望每一个你,都平平安安。”
萨雷斯摇头,轻声笑了起来:“真是笨蛋宠物。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难道你不是个笨蛋主人吗?你昨天抄了几个小时,抄的不就是些如何把头发变成金色、眼睛变成绿色的法术?”
萨雷斯被郭承云的一席话问得呆在原地,他黑着脸恼羞成怒地为自己辩护:“怎么可能!我肯定抄的是……是惊天动地的大法术了。你的头发眼睛会变颜色,是因为你水土不服。”
“我日你祖宗,”郭承云实在是憋不住笑,但他的表情很快变得严肃起来,“是的,你肯定也抄了大法术。我并不否认你的努力。每一个你,都活得很拼。”
小狼从小在厮杀中长大,叶长晴终年在除妖,巫师在国家前线战斗,张清皓也不知道在张家产业里担的什么职。
郭承云自省道:“而我却整天闲晃,什么都没学会。今后我也不能给你拖后腿,我要配一杆火力够大的枪,再学点搏击,为你们帮上忙。”
萨雷斯听到后却极为不开心:“你真心喜欢拿枪?如果那小子到处忙乎,还不能让你无所事事,那他不是白忙乎了。”
郭承云被能说会道的萨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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