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清醒!
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他猛地闪到一边,脑海中却止不住一遍一遍重放刚刚见到的画面。
叶香山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下巴高高地仰起来,而石诺站在他身边,俯下身,右手轻轻地摩挲他的脸颊。
他们在接吻!
严冬深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扶着墙壁,一点点探出头去。
石诺吻得非常认真而虔诚,仿佛叶香山是他求而不得的一尊佛一般,只敢换着角度啄吻,却不敢有一点点深入。
他用右手抚着叶香山的脸颊,也只是轻轻放在上面,连手指都不敢挪动一下。整个身子弯成一个非常别扭的弧度,让人看着都觉得很累。
而叶香山——严冬心里“咯噔”一下——叶香山的眼睛是闭着的,不知他是否清醒,但严冬宁愿相信他在睡着。
否则子青知道了,要有多么伤心。
严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出了门,叫杜三把自己送回了家。上楼梯的时候,他仍觉得眼前是叶香山与石诺接吻的画面,可打开家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程子青,他的脑袋一下子清明过来。
绝不能让他知道!
他宁可把这件事当成秘密烂在心里,也不愿做残忍地告诉他真相的那个,让他恨自己一辈子。
“这个,喝了吧。”子青见他傻瓜一样站在门口,猜也猜到他喝了不少,于是指指桌上的醒酒汤。
严冬应了一声,端起醒酒汤几口喝干,心里把叶香山骂上一千遍。
子青性格直率,待人真诚,哪里比不上那个坏心眼的石诺,你要这么对他!
他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子青却会错意,叹了口气说:“你要是觉得难以为继,就回东南亚去吧。”
严冬一愣,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太重情义,不适合这里。”程子青说。
“为什么重情义就不适合这里?”严冬冷冷一笑,“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适合这里?我在这里出生长大,从来都是这么活着!我不仅在这里这么活着,到了国外也还是这么活着,活得好好的,怎么又会不适合了?难道像你一样,一边说着绝不会告密,一边告诉香山大哥我会对沈总裁放水,叫石诺来截了我的人,才叫重情义?”
“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个善人,而且昨晚也警告过你。”程子青目光微凉,却没有多少狠意,反倒有些无奈的意味在里面,“严冬,谁也没有错,只是,你过时了。”
严冬愕然,他过时了?他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会过时?
程子青却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去浴室洗澡。
严冬怔怔地看着电视画面,半岛局势持续紧张,美国政府财政危机,全球经济面临寒冬,桩桩件件,他都看得懂,也都明白其中原因,他怎么会过时?
只因为他还讲“情义”这两个字,只因为他还懂“知恩图报”这个道理,他就过时了?
他有些难过地扯开衣襟,裁剪合体的衬衣忽然成了累赘,禁锢地叫他透不过气来。他把脸埋在掌中,手掌沾染各色酒气,浑浊不堪,令他生厌。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严冬抬起头,怔怔地盯着浴室的灯,缓缓靠坐在沙发背上。
后背忽然压住一个薄薄的东西,他烦躁地回手一拽——
那是程子青的衬衫。
薄薄的衣料,冰凉的触感,严冬心中的烦躁竟然莫名停息,并且变得柔软起来。他紧紧地抓着子青的衣服,把它牢牢拥入怀里,仿佛在补偿这阔别的八年一般。
如果没有中间这八年,也许自己不会成为一个过时的人。他大概会仍旧是个混混,变得奸猾变得唯利是图,但早就把程子青追到手,每天夜里拥着他入眠,把自己唯一仅剩的善良体贴诚实温柔都给他。
而不会让他成为叶香山的禁脔,哪怕叶香山在外流连花丛,他也只有叶香山这一个选择。
程子青洗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穿衣出来,拉开门的那刻却愣住了。
严冬坐在沙发上,用一种蜷曲地姿势抱着自己的衬衣。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装作看不见一样,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卧室走。
没走几步,身后却忽然传来衣料窸窣的声音。他屏住呼吸,竞走一般加快脚步,快进入卧室时,却忽然被人拦腰抱住。
严冬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打在他脖颈处,一只手抱住他的上半身,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正缓缓下移。
“子青,你明明看到了,为什么要躲!”严冬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不……我不知道!”程子青低声回答,近乎呢喃。
“你知道!”严冬把他翻过来,重重地压在墙上,膝盖挤进他两腿之间,“否则,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没有……唔!”
严冬忽然低下头,凶猛地吻住他的唇。
程子青的两只手被他按在墙上,无法挣扎,双腿之间的部位被他色/情地摩擦着,让他的腿禁不住一阵阵发软。
嘴巴被迫大张,严冬的舌凶猛地侵入,带着粘腻的津液在他口中翻搅。舌尖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灵活地一一舔过他的牙齿,在齿根和上颚处搔刮,让他有种触电般的麻痹感。
子青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他有些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仅仅是一个吻,就让他浑身的力气消失了一半。
眼睛倔强地大张着,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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