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受了惊吓的样子。
“殷神医,二公子他……”
殷书欢眉头一皱,迅速地掠过柳白蔻身边,快步走进屋子。
时何弱仍跪在地上,伏趴着翻着匣子里的纸。
“你在做甚么?”殷书欢疾步走了过去,一把拉扯起地上跪着的人的手腕。
时何弱的目光却仍死死盯在地上的匣子上,挣扎着又跪了下去,似乎想要继续翻匣子里的东西。
殷书欢一手拽着时何弱,一边迅速地往匣子里装着的东西扫了一眼。
“这……”殷书欢也有些惊讶,地上铺散开了许许多多的纸,抑或白纸红字—天道不公,抑或黑墨浓染—字迹密密麻麻。
朱墨如鲜血艳红,黑字如蚂蚁密集。
趁着殷书欢力道松懈之际,时何弱又自顾自地跪了下去,继续将匣子里的纸给一张一张翻了出来。
“二公子他,他,他不会是疯了罢?”一旁的柳白蔻似是受到了惊吓,一手拿着粉帕掩着唇,一手轻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还请柳姑娘慎言。”柳白蔻这样一副娇滴滴受了惊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引起殷书欢的半分怜香惜玉之情,殷书欢只冷冷的看了柳白蔻一眼。随后蹲下了身子,双手抓住时何弱的手腕。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你看着我!看着我!”殷书欢拼命地摇晃着眼前人的身体,想换回时何弱半点清醒的意识。
可时何弱仍是目光死死地盯住地上的木匣,嘴唇不断地动着,而每一次的口型都是一样的,似乎在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殷书欢锁紧了眉头,却见自己眼前的人上下唇动得更厉害,频率越来越快。
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突然时何弱双眼充红,睚眦欲裂,双手紧握做拳。
仰头竟是怒吼发出了声!
声音因长久未曾说话而嘶哑不堪,又因挟着无尽的恨意与怒气而变得异常可怖。
“他怎么,怎么……”柳白蔻错愕不已。
殷书欢也被时何弱这一声怒吼给整得有些发怔,却见眼前人登时作了狂起来,眼也不眨地伸出手送到嘴边狠咬了一口。
以鲜血为墨,在地上写道:“天道不公!”
血尽了,再咬第二根手指。
殷书欢咬了咬牙,扬起手,狠劲朝时何弱的脸刮了过去。
只听得响亮清脆的啪的一声,时何弱的脸被生生打偏了过去。
“你……”殷书欢内心不安至极,右手颤抖不能自已。看着被打偏了头的时何弱,伸出手想将对方的脸转过来。
却不待挨着,时何弱就自己转了过来。
发丝凌乱,右脸高高肿起,双目依旧还红着甚至还含着泪。
殷书欢心里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地碰到时何弱的脸旁:“你醒了么?”
时何弱的眼神好一会都处于迷茫状态,半天才慢慢转移到自己眼前之人身上。
长长的眼睫很缓很缓地动了两下。
“殷狐狸……?”声音几乎轻得让人听不见。
殷书欢却迅速地捕捉到了,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在时何弱的耳边轻声而又急切地回道:“是我。是我。”
“好累……”
殷书欢摸着时何弱的发:“累了就闭上眼休息一会,嗯?”
“可匣子……”时何弱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大开着的木匣。
“放心,我会带走的。”殷书欢温声道。
得了保证的时何弱终于眼睛一闭,歪头倒在殷书欢的肩膀上。
殷书欢一把抱起时何弱,目光扫过一旁呆坐在地上的柳白蔻:“柳姑娘再过几日便是小年了,姑娘再在时府待下去恐怕不妥罢。”
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
柳白蔻仍是坐在地上,面上的神情惊愕,似是还没从时何弱开口说话的事件中反应过来。
殷书欢说完后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反应,抱着怀里的人便出了屋子。
门被推开,冷风吹进温暖的屋子。
地上的血迹慢慢干去。
但字迹仍是清晰——天道不公。
柳白蔻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那四个字,忽然冷笑出声,拿起桌上的热茶便泼了过去。
绣着五彩花鸟的旗鞋踩上地上的“天道”,马蹄底用力磨去字迹:“天道,天又凭何为天?”
“小年?好啊。”柳白蔻微笑起来,眼光望向庭院的怒放的腊梅:“我就让你们时府过个不一样的小年。”
作者有话要说:
噫噫噫!渣作者更新了!w!
时兔兔都开口说话了!他和殷狐狸的春天还会远吗!
———与正文无关的废话分割线———
首先这里说声抱歉,我知道因为我的不稳定更新很多小天使已经默默弃文了。
真的很抱歉,渣作者基本一天早上或者下午上完课就去兼职了回寝大约就□□点了,加之本身专业作业很多所以更新一般都是挤着时间更的= =但是由于渣作者身体素质差比如这个礼拜周一重感冒到现在今天在图书馆码字的时候还咳得死去活来,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亲戚到访—整个人非常酸爽。
但是讲道理罢,我既然写文了,作为一个作者本来就是应该努力更新的,可是我不能坚持保持日更,这一点我是渣了。晋江有那么多优秀的文、有那么多勤奋的作者。我实在是没脸说话。
我会尽我努力更新,不更文绝非因为懒。(作为一只万年扑街汪我知道更新的重要性)
一般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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