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是安王世子,然而他却是先王最小却也最宠爱的儿子。司空静肖母,由次可见他的母妃容貌是如何的绝世倾城。三十年前便已经艳冠天下,倾慕她的男子如过江之卿,而最终,还是西凤国的国主拔得头筹,将她娶进了宫,为她甚至要弄得废后。
然而男人宠女人却不一定为她计深远,这样一个被君王独宠的女人在后宫之中自然是众矢之的,被害也是迟早的。
西皇太后寿宴时被发现她与当时的安王躺在一张床上,龙颜震怒,打入冷宫。然而西凤帝情根深种却是根本放不下手,频繁出入冷宫,却是对她的愤怒都发泄在了交欢上,不凑巧的是,当时她被查出怀孕了。而当时的安王本就对她一直念念不忘,知道她有了孩子更是欣喜异常,甚至求皇帝成全他们。
一面是恨不得爱不得与她虐身虐心的皇帝,一面是温柔体贴爱的愿意放弃所有的安王,女人在两个以爱之名的男人之间如汪洋之舟颠簸浮沉,最终伤的体无完肤香消玉损。而司空静,这个父不详的孩子,自有意识以来看到的始终是母妃的泪脸,甚至旁观过父皇对母妃暴虐的欢爱之后又紧紧拥抱着述说心中的爱恨。
爱是什么?
是一面抵死缠绵一面鞭挞伤害?
就是最后,母妃死的时候,两个男人仍然是怒吼着自顾自打斗至她的尸身于不顾,任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愣愣地看着她凄美却也僵冷下去的脸。
女人死前仍然是泪水涟涟,对他最后说的话,竟然是不要爱上任何人。
爱是什么?是蜜之砒霜穿肠毒药。
片段一:
三清宫后小午山
宋熙曜策马飞奔至此后下了马却一反方才的急迫,捏了捏手心,轻轻踏着有些湿润的草地来到位于三清宫于小午山交界处的明夕潭边,那人已经背对着他站在潭水边,依然是身姿修长,纯白的毫无杂色的国师法袍在风中飞扬让他如谪仙般欲要乘风飞去,与之相反的乌发披散至腰才用玉扣束住只留几缕在鬓边飞扬,侧面看去的脸眉目如画却清冷地尤胜寒潭。
宋熙曜心中一紧快走几步至他身后,“静。”他平常显得有些冷峻的眉眼这时候像一下子释放了昔日蕴藏的所有温柔,只给了眼前这个人,只是那人并没有急着回头看他。
“你约我出来所为何事?”司空静淡淡地道,双眼平静地看着不远处被风吹起的水中涟漪。
“静……我,我明日便要出征了。”宋熙曜心中涌起强烈的不舍,南疆异动,圣上指派了他去南疆走一趟,皇命难违,他不得不离开,尽管之前三不五时地去见司空静,却根本缓解不了相思之苦,如今一旦离开,必定又得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不能回来,只要想起这事就糟心的厉害,恨不得时时看着他,更恨不得……带他一起走。
“嗯,此事我已知晓。”司空静藏在广袖中的手却是不动声色地握紧,眉间隐约萦绕起一股阴云。
“静,我,我舍不得你……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宋熙曜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司空静的手,神情有些焦急,难道这么久以来,他半分都没有打动这个人?为什么快要分别,司空静却表现的如此平静仿佛自己在与不在于他没有半分区别。想到这里,他心中像是炸开了黄连苦涩难当委屈至极。
司空静仿佛被烦扰得不行,回过头皱眉一脸不耐地看他,不想却看到他有些湿润的眸子和微红的鼻尖楞怔在原地。
“你……”司空静心中一乱,甚至有些无措,正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这个从小便几乎没有掉过眼泪的人恢复常态,却见他眨眨眼,尴尬地脸色涨红,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掩饰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
“你……你是哭了吗?”司空静轻轻托住宋熙曜有些坚毅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看进那双仍旧湿润的黑眸中,语气轻柔的小声问。
对宋熙曜这个小强般在他生命中蹦跶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掉眼泪或许他本人还没司空静更震惊更不知所措,这个被他怎么欺负都还笑的出来的人也会哭吗?
小时候是琉璃娃娃长大后就是冰雕一般的国师大人不自觉用了多年以来鲜有耳闻的温柔语气,好似对待的不是宋熙曜,而是一个比他小时候更脆弱的玻璃娃娃,小心翼翼极尽轻柔。
宋熙曜连被心上人发现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那么尴尬地感觉都忘了,只傻傻地看着司空静面上的温柔疼惜之色。
“静……”宋熙曜动了动唇,都不敢出声怕打碎了面前虚幻一般的景象,幸福来得太快他心跳快的都怕承受不来。
司空静仿佛此时才回过神,眉头再一次皱起。手指的力度越来越紧,一把将他按在边上的树干上倾身附上唇。宋熙曜双眸蓦然睁大,看着近距离闭着的眼睛如蝶翅般轻扇的睫毛,心底的喜悦像一股清泉注入身体。
“呼,唔……唔……”宋熙曜沉浸在这样缠绵的深吻中身体急速地被点燃。司空静的手灵巧地一挑一弄就把他的腰带抽离,随即急迫地探入进去揉捏着温热结实的腰侧,长期习武的身体紧实蕴含着无限的力量,司空静着魔地将他衣襟拉开,俯身舔舐啃咬着弹性结实的肌理。两只手也是忙乱地探索着这具身体。宋熙曜早已习惯与司空静在一起通常都是不到一刻就会变成交欢,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无奈却始终任他予取予求,只要能延长两人相处的时间,只要能更紧的拥抱司空静,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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