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样子……唉,老子心都酥。”
那你打他就不会酥哦?——叶雅琪翻白眼。
“说远了。”韩封突然转过身,背靠着阳台栏杆。叶雅琪赶紧收敛起不屑的表情。
“我是想说啊,”韩封的手搭上叶雅琪肩膀,转头看着叶雅琪,“他事事想为你安排,并不是不尊重你还是看轻你,他只是学着我们对待他的方式来对你,当然个性的不同造就一些差异,他压不了你但他是真的很爱你,你要是心肠黑点,把他财产骗光,把他吃干抹净,他都无怨无悔,就是你会后悔,因为你会在我手里死很惨。”
叶雅琪吞口水,僵硬地点头。
“先声明,老子做这决定是经过内心的反复挣扎,育陵把你放心里,也把自己交到你心里,我很不想承认,但除了你,就没有更好的人选。”韩封突然随手拿起一只长盒子,递到叶雅琪胸前。
由于被韩封请到阳台谈话时天色已暗,阳台亦没亮灯,只是借屋里透出的灯光,叶雅琪便没注意到韩封放了这么只盒子在手边。他接过,觉得以一般木盒来说是挺沉的。韩封比了个手势,他便打开盒子。
第一印象并未猜到那是戒尺。
“这是戒尺,还是古董,很贵,不贵点不行,我韩封送礼不喜欢寒酸。”韩封一秒都没卖关子,“育陵没人管着不行,你老板和老板娘是二十四孝干爹,不舍得管他,他虽然貌似是下定了决心要安分,不过老子敢打赌没多久他就会忘。”
“戒尺?”叶雅琪瞠目,他对戒尺的认知只来自电视剧集,“你要我打老师?”韩封的意思似乎是这样。
“是让你管他!”韩封一巴掌拍向叶雅琪后脑,“你要是动不动就打他,老子毙了你!”
“老师需要人照顾,不是要人管,更不需要用这种东西来威胁他!”叶雅琪盖上盒盖,把盒子递还给韩封。
韩封悻悻接过,像完全不在乎‘好意’被拒绝。他把盒子放在角落的盆栽架上。
“这几天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好心给你做个结论,一,育陵的本性我给你分析得够多,你要想不明白,就尽早和他分手,要不你总有一天会吃不消,到时我会回来,你也别想再要和他藕断丝连。二,你要真心和育陵一生一世,就要确保他可以长命百岁,要是抱着放牛吃草的态度,他准吃着吃着就溜远,结果给狼吃了你便后悔莫及。我让你考虑一星期,要是不想担起束缚他的责任,我也不走了,哪天真不小心抽瘸他腿,记住,你有份的。”
韩封吊儿郎当作了总结呈词,便大摇大摆回屋里饭厅就坐,享受韩育陵给他勺汤夹菜。
叶雅琪独自在阳台咬牙,内心纠结。韩封那番话他半信半疑,要是真的,他只要不收这戒尺,韩封就会留下?那就皆大欢喜了吧!可为啥偏要威胁说会再打韩育陵?还要把责任算自己一份?这老大是这样当的吗!
主意拿不定,叶雅琪还是先把戒尺收下,并故意放在会让韩育陵发现的地方,想测试韩育陵的反应。而当时戒尺的用意他说不出口,便说‘见尺如见韩封’,那样意思就再明白不过。韩育陵如他所料,很讨厌那戒尺,但又出乎他意料,在知道尺是韩封给的之后便没闹别扭,连轻轻拍他一下他都没记在心上生气,那晚上睡觉时还蹭自己怀里说冷,要搂着睡。
叶雅琪反复思索韩封的话。韩封说韩育陵把心交到了自己心里,用他唯一所知道的爱的方式在爱着自己,而他渴望的爱亦是他唯一所知道的爱,干爹们的爱。
韩封已年过五十,最年轻的夏穆也四十几了,当干爹们年迈,叶雅琪相信韩育陵会担当起独子的角色,照料好他的这些亲人。那个时候,韩育陵是不是就不再需要精神依赖?
叶雅琪想象不了背靠着自己胸口,缩成一团的可爱虾米会有变成龙虾的一天。也许是大男人观念作祟,他希望那天不会来。从意识到喜欢上他历经千辛万苦才搂在怀里的这人开始,他就希望能天天待在这人身边,不是被爱、或被保护,他想成为那个爱人、和保护人的角色。
那不就正是韩封一直以来的角色?取代韩封的位置,不就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也许就算韩封不赠那把戒尺,自己总有一天会为了更有效地确保心肝宝贝安分守己而甩藤……不,藤条太狠,甩巴掌够了。
哎,莫名奇妙地,居然自己也觉得体罚爱人是合理的事了。
韩封说能考虑一星期,叶雅琪便决定慢慢思考。哪知道,这位可恶的老大华丽地放了他一只大肥鸽。还把心肝爱人的魂魄也给一起勾走好几天。
要是突然间又回来,说只是为了想玩些重口味的游戏而去酒店开个几天房,叶雅琪断定自己会再戴上拳套揍这老大一顿。拿干儿子真性情开玩笑,干爹是这么当的吗!
叶雅琪真心觉得,相比之下,芦老板靠谱多了。老板一句话,韩育陵就魂魄归体,火力全开地投入演唱会筹备工作。
那晚上呕心沥血的成品令韩育陵失望,叶雅琪着实心灰意冷,可才隔一晚,韩育陵就和他一起商量演唱会的整体概念,亦带着他参与所有演唱会相关的会议和讨论,让他倍觉自己的能力还是被承认的。
接下来几天的工作量充实,又学到了许多新东西,最美好的是能和韩育陵几乎形影不离,一起排舞,一起练唱,一起运动,一起为同一个目标努力。
韩育陵专注工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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