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李意风在上面唱的起劲,没有注意到许根和程昔都来了,程昔一只手撑在沙发的红木扶手上,一手轻轻摇晃酒杯,看着他表演。
衣香鬓影间宾客们三五成群,很少有人真正会注意到舞台上的表演,李意风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歌手一起唱的是一首很讨巧的《你最珍贵》。程昔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李意风,总觉得这人和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变化很大,也许是因为演唱的时候显得很深情投入,又或者是因为事业不顺让他原本圆润的脸变得消瘦,有棱有角的在灯光下显得别有韵味。
他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效果中唱着,“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给的不累。”
最后李意风退场的时候掌声寥寥,程昔把手中的酒杯搁在一旁,在角落里给他轻轻鼓掌,李意风保持着最后的风度鞠躬退场,程昔忽然觉得来这里能看到他这位老熟人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
这时候忽然一个人坐到程昔旁边,程昔转头一看不是邵总还是哪位。
“邵哥。”
邵总跟他点点头,“怎么一个人坐着。”
“安静,没人闹我。”程昔注意到今天为了参加订婚宴,邵文钊特意系了一条暗红色的领带,配上银色带钻的领夹显得十分精神,邵文钊宽肩窄腰,像他这样的人总是有一种本事,就是把任何一件衣裳穿出自己的味道,而不是在华衣美服的包裹之下失去自己的特色。
邵文钊跟变魔术似的把一盘点心放到程昔眼前,“饿了没,垫垫肚子。”
程昔没有谢绝邵文钊的好意,捡了一块放入口中。
邵文钊忽然看着程昔说道:“程昔你的吃相这么优雅看得我都要心动了。”
“恩?”程昔发出一声疑问。
邵总只是笑着摇头,他把点心给程昔放在矮几上面之后又被别人叫走。
只剩下程昔在原地略显茫然。
一个人坐着也实在是无聊,于是程昔就随处走走参观一下上辈子久闻大名无缘一见的宴会厅,曲径通幽的地方通常是没有好事的,果然,就给程昔撞上了。
在楼梯口不起眼的小走道上程昔听见有人的嘶喊声,他皱皱眉头原本不想管,但是定睛一瞧,正是刚刚从台上下来的李意风被人压在墙上动手动脚。
他看了一眼压在李意风身上的人,是个圈子里口碑极差的富商,这个口碑并非是此人做生意的口碑,而是他玩的很凶,荤腥不计,什么都敢玩,崇尚享乐主义,奉行有钱的就是大爷,出了事一切都靠钱解决,不少人在他手上吃了亏也不敢出声。
只是这样的人,宴会还没开始,就在别人主人家的地盘上先喝醉搞上了,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的前途,估计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没想到这一回他盯上的是李意风,程昔倒要赞他眼光不错。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还不足以程昔出手相救,但是李意风扭过头的时候对上了程昔的视线,似乎是因为被下了药的原因,李意风的双眼泛红,还带着丝迷茫的味道,但是程昔读懂了他的意思——“救我。”
程昔本质上其实还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他很少做见死不救的事情,但是趁火打劫却常有,他大步走到富商的背后直接把人放倒,被他一脚踹在地上的富商挺着他滚圆的肚子在地上直哼哼。富商十分愤怒,怒指程昔,“哪里来的小子!”
程昔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在富商的眼前晃了晃,“你刚刚的一举一动都被我录下来了,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不能保证给每一位你的合作对象发一份视频一供取乐。”
富商的气急败坏,好不容易拖着他被酒色掏空的躯壳要抢程昔的手机,程昔轻松躲过,不急不忙地对他说:“如果你想要销毁视频,请准备好现金,明天我会着人拟好合同寄到你的家中,,我叫程昔,欢迎随时找我与我磋商具体细节,但等清醒了再跟我说话。”
说完,程昔就撑着李意风的肋下,扶着他长扬而去。
李意风浑浑噩噩地靠在程昔的肩膀上,等程昔找了个侍者给他开了个房间坐在床上的时候,李意风碰着程昔的脸看了半天,然后喃喃道:“你是谁,怎么这么眼熟呢。”
程昔把他丢在床上,脸色阴沉,“你也是,清醒了再来跟我讲话!”
38、请君入瓮
等到程昔把李意风泡在浴缸里,让他终于清醒一点的时候,程昔蹲在他跟前问他,“还记得我吗?”
李意风刚想要大吼一声,“恩人在上,请受小子一拜”,结果眼前这人……怎么着脸看起来有一种微妙感。
程昔叉着双腿以一种略显粗鲁的姿势蹲着,一只手搁在大腿上,一只手撑着浴缸,他把毛巾丢给李意风,这人长了一脸聪明相,没想到居然关键时刻呆呆傻傻的,他叹了口气,“去村子里面拍戏还记得吗,我是演弹钢琴的那个。”
李意风恍然大悟,他这样被认识的人撞见本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忽然想起来……遇见程昔就是他倒霉的开始,本来拍戏拍的好好,结果出了暴力事件那样的幺蛾子,后来导演莫名其妙地说这部剧必须搁浅,他的事业也进入青黄不接的阶段,迫于无奈还得出来串场卖唱。本来顺利的一切就跟撞了邪一样开始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一路狂奔。
于是他血泪控诉,“你就是丢下我就跑掉的那个。”
程昔轻轻咳嗽一声,他拍拍李意风湿漉漉的肩膀,“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婚宴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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