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独特的感情和思想,然后整首曲子给人的感觉就会截然不同。”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你记下你听了曲子后的想法,这将会是之后你想要表达的雏形。”马丁这么说着,与元山对视,“我相信你会演奏出让所有人都惊艳的曲子。”
元山郑重地点头:“我知道了。不过……自己的节奏?”
他嘴里呢喃了几遍,不得其意。
马丁微笑起来:“按照阿沃·帕特的说法就是‘心跳的速度’。”
元山黑线,怎么越说越抽象。
心跳的速度,每分钟跳多少下?我心脏跳一下,我拉一下弓?
由此可见元山不靠谱起来也是很离谱的。
之后,许是破罐子破摔,薛筠有时候在路上和元山遇见了,两个人也会相伴而行。又因为住在一起,所以练晚了又会一起回家。
回家路上买点喝的,一路聊回去,倒也不尴尬。
元山也就了解到薛筠的家庭情况。
薛筠父母都在国内工作,父亲是有名的企业家,母亲是妇科医生,两个人工作都十分繁忙。所以对薛筠的教育就松懈了一些,等回过神来,薛筠已经跟着秦水跑a国去了。
两个家长没法子,他们再怎么眼瞎也不会看不出自家儿子对秦水的死缠烂打。
只能厚着脸皮拜托毫不知情的秦母劝说秦水,让秦水在外边挪出一点心思来照顾薛筠。
对着漫天的星星,薛筠哈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袅袅在深蓝色的夜幕下散开。十一月的m市进入冬天许久,偶尔的夜风刺骨非常。
薛筠和元山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薛筠感概一声:“我现在回头看一个月以前的自己,觉得真是一个大写的傻逼。”
元山很不厚道地笑了:“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薛筠白了他一眼,想要装作生气,但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元山啊元山,你这个人……”
“我这人怎么了?”元山接道,心下好奇。
薛筠只是摇摇头:“我很高兴认识你,真庆幸当时租了现在这个房子。”
被薛筠突如其来的肉麻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元山嗤笑:“你今晚干什么?月色太撩人了?”
元山抬头看看天际,月亮被遮在一片云层背后,只能看到明显亮了一圈的云朵。
薛筠扁扁嘴:“我和你说认真的。”
“是是是,我这么好,我真是太好了,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人了,好了吧。”元山无奈。
薛筠侧头看他:“如果你是我哥哥就好了……或者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
那么我就可以更放心地贴近你、依靠你,或者我还会喜欢上你还不一定。
元山嘴角微笑微凝,不动声色:“你现在当我弟弟也不晚。”
谁知薛筠还是看出他的不自在,大笑一声:“你紧张什么,都说是如果了,你一不是我亲哥哥,二又不是在秦水之前出现。”
元山哼哼一声,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能说他太自恋以为别人要和他表白?那脸真就太大了吧。
薛筠笑着叹气:“哎,让你误会也是我不好。不过我恐怕再不会像喜欢秦水一样这么疯狂地喜欢别人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只是想把这话说出来,不然……就没机会了。”
元山一愣:“没机会了?你要去哪?”
薛筠对元山的敏锐有些惊讶,嘴巴微张:“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
“你这话听起来就是这个意思。”元山不自在地摸摸鼻子,“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要不就是绝症,不过我看你这身板虽然挺脆弱的,但是绝症应该还不至于。”
这回轮到薛筠哼哼了一声:“没意思,我和别人这么说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怎么着了。更过分的还有说我是不是终于要被学校劝退了,一副幸灾乐祸恨不得我快点退学的嘴脸我真是看透了!”
元山笑:“那你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情况?”
远处大路上的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像是海浪一层一层扑过来,又像隔着一层起了雾的玻璃,朦朦胧胧看不清晰,听不清楚。
气氛瞬间有些凝滞。
薛筠沉默了一下,在租房街道转角处停了下来,脸背着路灯,看不清表情:“我要回国了,元山。”
*
时间转瞬即逝,十二月考试月近在眼前。
年会的宣传海报贴遍了校园大大小小各处宣传栏,各教学楼的楼梯转角处的墙壁也贴了,在一堆色彩斑斓的海报中脱颖而出。
身边的人话里话外也都涉及到了这次年会。
音乐教室也空出来了,因为音乐系的课都已经结课了,现在就还有几个比较繁忙的专业还有几节“最后一课”在□□着,顽强抵抗在最后的战线上。其中就有工程系的。
元山上完最后一节数学,这学期的课总算是上完了。
他伸伸懒腰,绕到音乐教室张望了一下,没人。
他推门进去,取了一架大提琴拐进小隔间练琴。
将那首曲子磕磕绊绊地拉了几遍,外边就传来悦耳的钢琴声。
他抱着大提琴,侧耳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脸上带起笑意。
薛筠不愧是真心热爱音乐的,过去半个多月里,的确一天不落的过来练琴。这人还和音乐系的教授混了面熟,不知道怎么和教授谈的,获得了琴房的使用权。
薛筠也就不用赶在音乐社社团活动的时候才来摸摸琴,即便如此,他每次社团活动都会过来。
有时候练到晚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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