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泽枫一把抱住浣青,泪流满面:“青儿,青儿你这是**什么啊?你刚生产完,身子本就虚弱。”
浣柔一把扶住绝冷,绝冷仍然是一脸震惊,这些发生得如此突然,让她始料未及。等她反应过来,根本不顾自己也正浑身无力,一把握住青姐姐的手。
“青姐姐,你这是何苦呢?”绝冷只觉得心里大恸,紧紧握住浣青的手。
浣青已经虚弱得说不出什么话,只嘴巴微微张动,此刻所有在场的神明都默不作声,整个地牢显得如此安静,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得清楚。
“陛下,浣青欠你和泽枫的,今日终于可以还完。只愿新儿真的能和他的名字一样,从新开始。还求陛下念及与三姐姐的情谊,不要怪罪于她。只可惜,我耗尽所有的神力,仍然只能解开陛下一半的神力,姨母的印,还真是有名。”浣青浅浅的笑了。
绝冷和抒泽枫都开始嚎啕大哭,浣柔在身后看了也止不住的心痛。
“青儿,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去给你叫神医,你好生休息不要再用神力了。”抒泽枫已经哭得身子都在颤抖了。绝冷也忙着大喊着让神医过来。
浣青摇摇头,嘴巴又动了几下,绝冷忙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泽枫,欠你的青儿下辈子再还。照顾好新儿,不要让他······不要让他像他娘亲一样。”浣青也流下一行泪。
她只觉得身子先是无比沉重,再变得格外轻盈,原来神力耗尽的感觉这么痛苦,但仙逝的感觉却如此轻松。就让所有的罪孽,都从她身上止住。她好像看到所有人都流下眼泪来,泽枫抱着她不住地哭泣。泽枫从来都温文尔雅的模样,从未这么失态过。她看到三姐姐了,三姐姐也浑身颤抖,天知道她多么想念往日的时光,那时候她们都是公主,她们相亲相爱,幸福美满。
抒泽枫意识到怀里的浣青越来越轻了,他发了狂一般大叫:“青儿,青儿!”他屏气凝神,想要输一些神力救青儿,但这个方法似乎并不管用。浣青在她怀里还是越来越轻。终于,青儿的脸颊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给笼罩了,他怀里最终什么也不剩,只有一片虚无。
绝冷心中大悲,她直直地跪在地上大哭,浣柔也六神无主,眼泪根本就止不住。
只有抒泽枫此刻愣愣的。他的手开始颤抖,他在摸索着什么,那手颤颤巍巍地,试图抓住一丝带着青儿魂灵的空气,哪怕一丝也好。
新儿的嚎哭声更大了,仿佛知道自己娘亲已经仙逝了一般。在场的人无一不为之动容。
绝冷已经记不起那天是怎样回到寝宫中的了,真的记不清了,一回想到那情景,心里的伤痛就会蔓延到全身。她握住权杖的手不再疼痛了,可是心里却流出好多黑色的血,那血已经快要把她吞噬了。
“我睡了多久!”绝冷发了疯一般大叫着,她什么时候睡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旁站立的侍女吓呆了,支支吾吾地说:“陛下······陛下是被冥司大人送回来的,才睡了······才睡了半个时辰不到。不,也不是睡,陛下应该是昏迷了。”
绝冷哪管得上别的,忙披了外衣,径直往地牢方向前行。被黑极跪着拦下了:“陛下注重身子要紧呐!”黑极脸上写满了忧愁,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样子。
“河城王呢?”
黑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郁:“河城王也被我们送回寝宫了。”
“我要去看他。”绝冷的声音非常冰冷,没有一丝商量的意味。
“陛下······”黑极怕绝冷忧伤过度,还试图阻拦,可绝冷把手一挥,坚定地朝哥哥的寝宫去了。
“陛下。”寝宫外的两个侍女见到是绝冷纷纷跪了下来,两个侍女脸上都有泪痕。
绝冷忙冲了进去,只见哥哥正卧在床榻之上。
绝冷冲上前去,一把握住哥哥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原来一夜白头,真的不是谣言。绝冷看着床上这个男子,几年前,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觉得他是世界上最最清秀的男子了,那时候他的笑容最清澈明朗。可是此刻,这个躺在床榻之上的人,像是一夜之间老了近10岁。
哥哥的头发,凌乱地散落下来,他眼睛里尽是浑浊,没有一丝光亮。鬓角的头发,竟然已尽数花白。
“陛下······”就连声音,也格外沙哑。
绝冷心疼:“哥哥不要多礼,哥哥那些礼数把绝冷推得好远好远,绝冷心里难过,但又不敢说出来。以后哥哥还是哥哥,好不好?”
抒泽枫用了好大力气,才挤出一丝笑容:“好。”
“哥哥······”绝冷看着他,眼泪又止不住了。
抒泽枫握住绝冷的手,仿佛是希望从绝冷那里获得什么力量似的。
“绝冷,答应哥哥一件事好不好。”
绝冷心一沉,她大哭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已经是冥王的身份了:“绝冷不答应,不答应,我不要哥哥有事。”
抒泽枫轻轻笑起来,用了好大力气,才拍了拍她的头:“放心吧,哥哥不会离开绝冷的。”
绝冷这才止住哭:“对,哥哥不能离开绝冷啊,不然新儿一出生就没有爹娘了,太可怜了。”
抒泽枫点点头,此刻说一句话对他来说仿佛都极为艰难似的。
绝冷看抒泽枫的已经答应自己不做傻事,心里就稍微舒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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