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大学里我的外号就叫嗲赵。”
让赵启平跟着他们一道去内蒙这事胡八一觉得ey杨肯定要反对,因而准备了好几种说辞要打动她。最晓之以理的那种是他们需要一个队医,一个真正的队医,前几次倒斗虽然每次都侥幸成功,但也每次都或多或少挂了点彩,有个队医无疑能够最大限度地提高成功率,也能给他们的小命加多一层保障;至于最蛮不讲理的那种就更简单,不让赵启平去,那自己也不去了,目前胖子骨折行动不便,自己再不去的话,ey杨必定独木难支,大不了砸锅卖铁还上三十万美金的亏空就是。但胡八一没想到的是,刚一进病房,ey杨便抢先开口问道:“胡八一,我们这次行动带个队医怎么样?照我看,那位小赵医生就很好。又是你‘男朋友’,”她把这三个字格外说得重了些,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胡八一如何反应,“也算是自己人,不用避讳什么。”
王胖子在ey杨背后皱着脸一个劲儿冲胡八一使眼色,又抬手在自己颈间做杀鸡抹脖子的手势,胡八一就知道美国参谋长不定是在算计自己什么呢,虽然很想让赵启平去眼见为实一回,嘴里却推搪道:“这恐怕有难度吧。人家又不像咱们没有个固定职业,这当大夫天天救死扶伤的,哪有功夫和咱们倒斗去?”
这时有个护士进来要给王胖子换药,胡八一y杨叹口气,继续说下去:“再说了,灯笼万(姓赵的)毕竟不是顶上元良(行内人),山上搬柴山下烧火(指祖传手艺),是个没溜过(没经过考验)的空子(外行人)。真带着斗里遇上粽子,回头和我掰了,我上哪儿再找这么个树上清秀(身上**净)的尖孙(好看男人)去?”ey杨皱眉,不死心地说:“哪儿来那么些里码(内行)元良,只要灯笼万封缸(嘴严能守秘密)也就行了。”
小护士手脚很快,换完了纱布之后好奇地问看起来最好说话的ey杨:“你们是老乡?这是什么地方的方言啊,我怎么从没听过。”胖子赶紧就坡下驴:“妹妹,他俩云南少数民族,动不动就说家乡话,别搭理他们,来给胖哥哥揉揉腿,诶呦疼死哥哥了!”小护士红着脸啐了王胖子一口跑了。
说起来胡八一的黑话是自祖传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上学的,ey杨则是家学渊源,胖子半蒙半猜地差不多能懂个大概,知道他们八成是为了要不要带赵启平去争论,便哼唧着泼了俩人一瓢冷水:“你们现在说下大天来,得人家愿意跟你们去才成啊!我还天天想双色球中了五百万的头奖怎么花呢,有用吗?”
ey杨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打胡八一身边擦着肩膀走出病房:“我有我的办法,肯定能让他加入。胡八一,希望你男朋友真的足够爱你。”王胖子捂着腮帮子直哎呀,胡八一过去对着这胖厮后脑就是一个脑崩儿:“你他妈说什么了?”
“我……我好像说漏嘴了,我说我脚骨折那天是小赵医生给瞧的病,头回见就觉得不一般……”胡八一气得又狠狠弹了他一个脑崩儿,出门献血去了。
当天下午,院长办公室就接到了来自美国一家基金会的电话,说是打算给医院捐一辆流动手术车,院长当然立刻就答应了,对方于是提出个微不足道的条件:希望贵院能派一位三十岁以下的男性骨科医生配合基金会在内蒙古的巡诊和考察。院长顺理成章应允下来,回头一捋骨科名单,发现符合条件的只有赵启平。
下班之前,爱岗敬业的小赵医生就从院长嘴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拿着献血证在医院门口等他的胡八一也就突然间不顺眼了起来。
11、买大赔大,买定离手!
赵启平按时下班,门口等着的胡八一被他忽略不计,开车直奔熟悉的酒吧而去。他不算贪杯,虽说念书的时候曾经夜夜笙歌过,但这两年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找个气氛好点的地方喝点酒,也不太玩419之类的刺激,主要是因为小赵医生的眼光实在太高,没有看得上眼的。
其实被“借调”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可说的,领导安排,别说是内蒙古,就是阿富汗也得去,况且借调出去至少能放放风——医院严格意义来说是个论资排辈特别严重的地方,一级一级的职称升上去都要熬年限。赵启平工作两年,刚当了半年住院总考上主治医,离主任医师还有最少七八年的距离。这几年的生活可以预期,门诊手术病房三下轮流跑,哪怕业务水平再高也得慢慢熬着,赵启平不怕苦不怕累,唯独怕生活太无趣,借调权当是散心了。但他觉得胡八一这事**得太鸡贼,哪怕是先和他商量商量呢?怎么见得自己就肯定会拒绝?釜底抽薪先斩后奏,合着三十六计都使在自己身上了!
心里窝了一股不大不小的火气,赵启平喝起来也就格外豪爽,啤酒洋酒混着叫了一堆。开始还是自己喝,但喝闷酒的天天有,像这么好看的可不多,没多大会儿小赵医生身边就坐了三四个套近乎的男人,居心叵测地提出要喝脱衣酒:划拳输了的喝酒一杯,脱衣服一件。赵启平挺大方,说划拳大呼小叫的不太好,不如摇骰子赌大小,谁输了就喝酒脱衣服。他胆大心细,再加上一点好运气,玩了十几轮下来赢多输少,不过脱了外套,解了领带,脱了一只袜子,算是三件衣服。和他对赌最多次那个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大花裤衩,还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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