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把他抵在自己与墙之间,乱了节拍的呼吸吐在邺言的脸上。
在这里,在这暗处,要做什么。邺言倒吸了一口气。
“阿言,我……”季泽骋用拳头猛地捶打在墙壁上,挫败地垂头在邺言肩上,“我是不小心的,和麻笑。昨天去医务室,她躺在床上,那床离帘子太近,我没注意到,就被床脚绊倒,然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碰到了她嘴巴。但是我马上就擦掉她的口水了,她也是,一直在漱口。虽然说没意义的嘴碰嘴根本不是接吻,但是我还是跟别人……你一定心想我现在是在狡辩对不对。但我保证,保证没有下次了,你原谅我吧……”
邺言“噗嗤”一声,没忍住笑意,轻轻摸着季泽骋的头发,柔软得像是一只大型犬上的毛,安抚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怪你。”
“可是早上你不理我。”
“那是要进场了。”
“我一直在领奖台找你。”
“但我只得了第四名。”
“那你在候场区也没叫我。”
“因为我没看见你。”
“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你不是还在好好考虑嘛。”
季泽骋从挫败中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邺言。
这样的姿势,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邺言又近在咫尺,他就是这样不受控制地吻了他。心下一悸动,体温渐渐上升,鼻尖可以闻到熟悉的味道,那是邺言的气味。下腹一阵难受,季泽骋喉头一动,掩饰自己的窘迫,难忍地问:“可不可以接吻?”
邺言往后缩了缩,后脑勺撞到墙壁,苦笑着说:“好像我说不行,也没用吧。”
“阿言,我忍了很久了。”季泽骋嗓音沙哑地说。
慢慢地靠近,不敢太用力,怕吓坏了怀里的邺言,季泽骋抵在墙上的手滑落至邺言的腰间,圈住邺言的腰逼得他向自己贴近,另一只手拖住邺言的后脑勺,舌尖溜出唇滑进对方的口腔时,他还不确定地问:“可以吧?”
唇舌交缠,引得两具密不可分的身体纷纷战栗起来,季泽骋用力地抵死缠绵,仿佛要将分别时的空白全都就此补齐一般。邺言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下,稍有抵抗就被季泽骋覆盖并吞噬,直到要窒息了他才被稍稍放开一些,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嘶,疼…”居然是季泽骋的声音。
邺言不可置信地擦着嘴巴看他,那要把人生吞了一样的接吻里,他居然是喊疼的那个?
平复不过两秒,邺言终究忍不住关切地问:“哪里疼?”
“不是疼,是难受,难受你懂吗?”季泽骋带着邺言的手往下,摸到一块滚烫。
邺言瑟缩了一下,手刚想撤离,却被季泽骋死死地按住。隔着两层布料,他也可以感觉到手下的物体正发生变化,他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
因为他也是男人……
季泽骋的额角挂着汗珠,嘴角隐忍地抽搐。
“帮帮我,阿言。”他含糊其辞地说。
可声音里竟带着蛊惑一般,邺言退无可退,颤抖地脱下那层布料,明明都是男人,他有的他也有,可为什么,还是如此难为情。
怎么帮?邺言感到茫然又为难,闭上眼尽量不去直视眼前的一切,手中灼热的温度在飙升。不该如此生涩的,他明明私下里也做过很多次。可偏偏手指一点儿也使不上力,只是重复干涩的动作,头顶上有隐忍的呼吸,忽然邺言被上方的人抓住头发,季泽骋难忍地用手指搅动他的碎发。
“阿言,帮我。”
“我正在做。”
“像上次那样。”
邺言一怔,就被季泽骋粗鲁地按住头发。
“求你了,求你……”
邺言皱眉吞咽了一下,闭上眼认命地张口。
“阿言,你不知道,上次以后我就常想起你这样,这样帮我。在梦里,好多次,我一遍一遍爬起来洗裤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既然折磨了我,又怎么可以抛弃我。”
季泽骋仿佛沦陷在一个囫囵里,不清醒地喃喃自语。
在爆发前,邺言感觉到口腔里预警的跳动,想要抽离,却被季泽骋死命地按住,全数留在他嘴里。邺言红着脸咳嗽,蹲在地上将污秽吐出来。
“你这个疯子!”邺言涨红了脸,拼命擦着嘴,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那股腥味。
只见季泽骋裤子都不拉上,跪在地上慢慢凑过来。
“那你就当可怜这个疯子,”季泽骋的额头抵上邺言的额头,无奈地扯动嘴角,“好心要了他吧。”
邺言怔怔地看着季泽骋闭上眼,他下颚的线条刚硬笔挺,脸逐渐凑近从清晰到模糊,他浓密的睫毛为眼睛添色不少,近看显得深邃又专注,近到不真实的一个距离,嘴唇贴上嘴唇时,邺言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但这却是一个没有□□意味的吻,甚至在静止的吻中尝到了苦涩。
☆、r55
晚上,阳台上。
“阿言,这个也得拜托你。”季泽骋从栏杆中递去作业本,“积了三天的量。”
“你能不能稍微有点骨气,好歹自己做完一次假期作业啊。”邺言叹气,从缝隙中抽走作业本。
不料,却被季泽骋恶作剧地抽回手,邺言本能地再伸长手刚够住本子,指尖就被季泽骋逮住,熟悉的赖皮劲又勾上来。
“又闹我。”邺言不满地说。
五指摩擦过指尖,在小小的缝隙中玩起手指游戏,跳舞似的勾住指头又放掉,刚放掉又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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