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帘。“苏..岚?”
听到木樨声音,苏岚唇边露出安心笑意,仍旧闭着双眼轻声道。“骨香遇解药反噬,你才醒来,不要费力说话。”
苏岚的声音温柔且轻,像热水一般摇曳环绕。后心处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力让木樨心中一窒,“你将内力传给我?”
手掌下的背脊僵直不已,却一点都不能动弹。“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毒性,让溶在水中的解药透过肌肤进到体内。这只是我内力一小部分,不用担心。”额头沁出汗珠,苏岚深吸口气。“闭上眼,一会就好。”
听他这样说,木樨只得轻阖双眸,苏岚的内力如同四月阳春的暖风,混合着丹药微凉的气息绵密的渗到内里,化解掉骨香霸道的毒性。
桶中热水转凉,苏岚才放下贴在木樨背上的手掌。他疲倦的靠在壁上,微睁了眼看木樨扶着浴桶慢慢起身,将搭在桶沿寝衣披到身上。湿透的衣服吸附在那具梦寐已久的身体上,比不着寸缕更加动人心魄。
仅仅是把衣服的结系好就用去了大半力气,木樨半转身看着靠坐在那的苏岚,声如蚊纳。“我..现在还没有力气出去,你能不能..”
苏岚撑着额叹声道,“我也想抱你出去,可是现下有些困难..”
木樨想起来苏岚自回来之后就没有好好休息,现在更是因为他费了心神耗去内力。他眼眶一涩,重新坐回水中,半靠在苏岚怀里。“你一定吓坏了。”
细长手指缠上木樨放在衣上的手,这双手前一刻还是冰凉刺骨。“我几乎以为你要离开我了。”毫无生气的木樨,苍白着一张脸,连呼吸也是轻微的。“如果知道它会伤害到你,我一定不要..”苏岚话间已经带了哽咽,他性格一向沉稳,偏偏遇到木樨不能自执。
转过身拥住苏岚的身体,“我不要一年有两月不能见你。”怀中躯体一僵,木樨嘴边含了笑,一字一句说道。“我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只要不死,我就要将这毒解去。”遇到苏岚之后,他便无比想要逃离这束缚囚禁他十余年的牢笼。“以后有你保护我,还要这个干什么。
”
被他话中嗤之以鼻的语气逗得一笑,苏岚抱住木樨起身,踩着放在桶边的石凳走到床榻边。
“把身上湿衣换下。”侧开眼不去看那几近透明的身体,苏岚扯过搭在架子上的软布递给木樨。“我去请师父为你诊脉。”说罢用外袍胡乱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滴,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等他领着韩墨回到屋子,木樨已经将自己裹进被褥中,发髻也拆散了,乌黑的发丝铺了一枕。“师父..”
听他出声唤自己,韩墨才觉一颗心放了回去,将手搭在木樨腕间片刻。凝重的眉宇才淡去一些,“脉相上没有什么大碍了,但一时还不知道毒性去掉没有。”他转过身宽慰苏岚,“明日一早我再施针一次,天色已晚,郑楼主就在这歇下吧。”
苏岚恭敬地应一声是,待韩墨离去便快速换掉身上浸湿的衣物。回头瞧见木樨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瞳仁看他,便忍不住笑道。“你放心,我也累了,不会对你做什么。”
床里那人往里挪了些,伸出手臂拍拍床铺。“劳烦苏楼主将就一晚。”
苏岚摇头笑笑,踢掉鞋子钻进被褥,一丝若有若无的瑞脑香气让他心神一松,很快合眼睡去。
看着他毫无戒备的睡颜,木樨心中一暖,将靠近苏岚一侧的左手塞到那人手里,也迷糊了过去。
纵是睡得再沉,苏岚每日也是这个时辰醒来。转了转僵直的脖颈,他微抬了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木樨牢牢的抓在手里。别过头看向木樨,苏岚伸手替他撩去落在脸上的发丝,竟看得愣了过去。
之前的木樨虽容貌秀丽,但因身中骨香,脸上带着阴柔病气,总觉美玉蒙尘。如今骨香尽除,便如拭去灰尘的玉,从内里绽放出无数光华,照得整个人都闪光透亮,让人不能直视。
苏岚眸光顿时一热,随即着魔的吻上木樨侧脸。
将紫檀念珠甩到桌上,楚潓怒极反笑。“兄长府上的人真是好本事。”
楚渊看着地上波斯绒毯的花纹一圈一圈有些晕眩,纵是如此不适,他也不敢抬起头看妹妹的表情。
见楚渊不说话,楚潓重新拿起扔在一旁的念珠一颗颗拨弄。眉目安详得如同寺庙中供奉的菩萨,“如此说来只在街上见过这一回,便没再搜寻了?”
“一次便被他发现了,那定然是存了戒心的,如何还会被我们找到。”耳畔只有念珠发出的声音,楚渊小声回了,心中暗自叫苦。本来派私兵寻人就不能大张旗鼓,如果有好事的人知道了,保不定就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告他一个扰乱京
都治安的罪名。
楚潓如何不明白他的难处,可是只要一想到端木玦的儿子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她便觉得胸口烦闷。“你说是在密阳楼周边看到他的,那密阳楼查过没有?”
“那里如何查得。”听她提到这三字,楚渊慌忙抬起头直摆手道。
楚潓并不知道密阳楼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觉得自己这位兄长年岁愈大愈发畏首畏尾。“只不过是一个酒楼,里面还有妖魔鬼怪不成。”
“你有所不知,今上未登基时与那里的掌柜极为要好,更何况..”
“何况什么。”楚潓心中鄙夷,朴孟峣那时虽只是王爷,却也是极尊贵的,怎么会与商贾混在一处,还颇为关照。
“为兄在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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