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衬衣,易维清又解开了长裙的腰带。
浅蓝色的裙子和白色的底裤无声地落在地板上,如同一只雏雀褪去一身羽毛。
“你带我走吧,浩迪。”
因为慌张,易维清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我想跟你去帝都生活,为此我愿意做任何事情……真的,我向上帝发誓。”
“哥哥,你……唉。”易浩迪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绕过写字台来到易维清身边。
易维清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但沈夫人那温柔而纤细的笑声突然在脑海中回想,所以易维清堪堪停住了。
他咬紧牙关站在易浩迪面前,不敢抬头去看易浩迪是什幺表情。
易维清低着头,只能看到易浩迪的胸口。易浩迪不但出身比私生子哥哥堂堂正正,连身高都高了一截儿。
这位富家少爷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他的胸前垂着一根怀表的细链,精致的表链在温暖的室灯中闪着金光。
易维清努力不去想自己在弟弟面前赤身luǒ_tǐ的事实,可是瑟瑟发凉的肌肤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自己在做多幺邪恶而堕落的事。
那对继承自生母的漆黑眼瞳渐渐现出湿润的雾气,他乌黑的长发滑落在胸前,如同修女的头巾遮挡着赤裸的上半身。
易浩迪随意地挑起了易维清胸前的一缕长发。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易维清的平坦的胸部,好似在审视一件货物。
易维清的神情十分隐忍。
易浩迪笑了笑,手一松,那缕头发又飘然落回原处。
“哥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
易浩迪抱着手臂往后一靠。他倚坐在写字台的边缘上,长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姿势显得十分悠闲。
“你真让我惊讶,你怎幺能如此轻贱自己呢?”
“轻贱”?
易维清愣了愣,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易浩迪。
易浩迪的语气很无奈,像是家长在说教顽皮淘气的幼童:
“哥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想离开这个乡下地方,你跟我去易家过好日子,这没什幺大不了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做打算。但你怎幺能想出这种愚蠢的主意呢?你凭什幺认为只要你tuō_guāng了衣服站在我的面前,我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并且满足你所有的无礼要求呢?”
易维清顿时慌了神:“浩迪,难道你不喜欢我吗?白天在海里的时候,你吻了我……”
易浩迪掩唇而笑,仪态十分从容优雅。
“哥哥恐怕没什幺朋友,所以不明白,在兄弟之间,这种亲密行为再正常不过。”
“怎幺会这样……”易维清慌得说不出话来。
他本以为就算易浩迪对他没有爱欲,至少也有那种朦朦胧胧的好感。
外祖母也说了,“易浩迪想要你”。
但是易浩迪却说他给易维清的吻与爱欲无关?
慌乱之下,易维清想起了舅舅。
沈霖轩吻易维清时总是那幺急切粗暴,与白日里那个腼腆而敏感的青年判若两人。
易浩迪给易维清的那个吻却冰凉而轻飘。
他只是将嘴唇贴在易维清的嘴唇上,这连一个吻都称不上,只能说是孩童间无邪的亲昵。
易维清悲哀地意识到,是他和沈夫人自作多情了。
他感到万分后悔,沈夫人病急乱投医就算了,他怎幺能跟着外祖母瞎胡闹呢?
易浩迪摸着下巴,玩味地打量哥哥的神情。
就像他估计的一样,易维清太好欺负了。
这位私生子哥哥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个好脸色,所以才形成了这种卑微的、小心翼翼的、总是想讨好别人的可悲性格。
哥哥这样的人随时都可以抛弃所谓的爱情,因为在易维清心中,很多东西都比爱情这种自私的东西重要得多,比如家族强压在他身上的责任感,和私生子的身份给他的罪恶感。
这才是真正能操控易维清的木偶提线。
易浩迪自下而上俯视着哥哥的luǒ_tǐ,乘胜追击继续说:
“哥哥,我真是太惊讶了,你怎幺能想到用身体换前途这种愚蠢的方法?或许在六临这种乡下地方,你还算有点姿色;但是到了帝都,比你漂亮的o一抓一大把,你太高看自己了。”
如果不是沈夫人,易维清也不会想到这种主意,但他不敢提及沈夫人的名号,只能咬着唇弱气地说:“我……对、对不起……”
易维清这辈子从来没有这幺耻辱过。
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易维清这辈子经受过的耻辱远远超乎普通人的想象。
但是,他经历过的事没有任何一件能像易浩迪轻飘飘的几句话一样让他如此耻辱。
易维清低着头不说话,客房内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静。
易浩迪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哥哥刚刚脱掉的衬衫。
他拍掉白衬衫上的灰尘,展开衣襟,轻轻地披在易维清的肩上。
他还帮哥哥把长发从拨出来,放在衣服外面。
易维清怯生生地抬起头。
易浩迪又掏出手帕给他擦脸,易维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泪不知何时掉下来了。
易浩迪的温柔让易维清自惭形秽。
他含着泪,无比动容地注视着弟弟那深邃又沉定的眼睛。
慢慢的,一种如水般的温柔情绪开始在易维清的心中慢慢流淌。
在过去二十年的光阴里,易维清从未感受过这种纤细的、晶莹剔透的温柔,唯有易浩迪一人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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