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站在了树前,那是一个很漂亮也很可怕的女人,她要求它们监视巫琮公寓的一切动向,对于这些小精怪而言,是丝毫不敢轻易违抗这些强大的存在的。
它们都还不想死。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那个女人笑吟吟地念了句它们听不太懂的诗,摇头叹气,“这么好的地方叫你们给占据了,可真是可惜。”
临走前她留下了一个地址,有什么消息它们可以去这个地址告诉她。
顺便巫琮也知道了那枚蓝宝石戒指是怎么来的了,某个在这附近监视的吸血鬼随身带着这枚戒指跟本地的巫师起了冲突,然后就被小仓鸮趁火打劫了。
“你们不认识那个吸血鬼?”巫琮问道。
“不认识。”精怪摇摇头,“在此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吸血鬼。”
巫琮点点头,让那些精怪们回树上去了。
“你认识那个女人?”h很熟悉巫琮现在脸上的表情,那种复杂又无奈的神色他经常能在凶手家属的脸上看到。
“算是认识吧。”巫琮点点头,半眯起眼睛,“维鹊有巢,维鸠居之,她还真是高估了我猜谜的能力。”
索性还有一个地址供他探查。
h的身体尚未恢复,巫琮也不可能放心把他一个人丢下出门。
“我会尽快回来的。”半透明的神魂低头在h额头上碰了碰。
“注意安全。”h点点头,专注于揉搓怀里各种打滚撒娇的小白团子。
摸我,再摸摸我!小白团子尾巴圈住h的手臂蹭来蹭去,一边蹭着一边试图挤走绕在h手腕上打瞌睡的丹砂。
他又不是慈父心态的巫琮,动起手来毫不留情,没几下丹砂就晕晕乎乎被挤了下去,幸亏小姑娘睡得神志不清脾气甚好,扭动着在枕头上又扒了个窝埋进去,一点也不生气。
h点点小白团子的鼻子,一对上那水汪汪的眼睛瞬间就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来,只好叹了口气用力揉乱那一身长长的软毛。
巫琮的神魂慢吞吞从窗户里飘出去,阳光打在半透明的灵体上,隐隐约约的黑气攀附在周围树木房屋的影子里向他脚下蔓延,恍惚好像没有影子的灵体也生出了影子一般。
所以才说不能放心出门啊。巫琮轻轻叹气,雷光击碎了隐藏在影子里的诅咒。
清风吹拂,眨眼间原地就没了人影。
公寓三楼,赵常乐正拿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认真地做笔记,黑白的老电影光影闪动,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地上自己拉长的影子抖了抖,就像是从一盏灯下走到了另一盏灯下,影子消失了刹那又再次从他脚底伸出。
宋鲛站在窗边给插枝的梅花换水,冷眼看着一道浅淡的影子飘出公寓,雪地里无声无息的人影模样。
似乎是发觉了他的注视,那影子闪了两下,快速地融进了旁边树木的影子之中,瞧不见了。
宋鲛垂眸,从开得正好的水仙上摘了一朵下来,转身放在了赵常乐头发上。
“喂!”赵常乐捂着头发瞪大了眼睛,不甘示弱地拿着头发上的水仙往宋鲛头上扔,“不准动!”
宋鲛摊手,真就乖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让赵常乐把花别在了他的头发上,还不忘伸手揽住人类的腰免得他笑得太厉害从沙发上栽下去。
地上他的影子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丝毫不显迟滞。
精怪们给出的地址是一家废弃的医院,建筑物上被火焚烧过的痕迹还很新,穿行于断壁残垣间似乎耳边还能听到死者不甘怨恨的悲鸣,怨气很重,墙壁烧焦的痕迹上攀爬着鲜血与藤蔓。
当时的火势应该很大,十几层的高楼轰然倒塌,使得这里高高低低宛如迷宫,雪覆盖了一部分地面,没被覆盖的地面也是潮湿粘软的,干枯的草东倒西歪,乌鸦在被烧了一半的枯树上停歇,发出嘶哑的鸣叫。
明明是极为阴森的环境,但一听见乌鸦叫巫琮就莫名回忆起某位做鸟类饲养员的黄鹂鸟每次碰到乌鸦就崩溃大叫种族之耻的神情。
嗯,黄鹂和乌鸦一样,都有属于鸣禽来着。
虽然从叫声来说完全不像。
巫琮抿抿唇好心的不去嘲笑已经够苦逼的老朋友,落在了微融的积雪之上。
一只干枯的手臂直愣愣的从土里伸出,看姿势死前应当是极为痛苦的模样。
巫琮并不惊讶这里会埋着尸体,这么好的养尸场,不好好利用的话才是傻子。
事实上这里远不止一具尸体,放眼望去四处都伸着一只手或者一只脚,乌鸦落在干枯的手指上,啄食上面为数不多的腐肉。
巫琮神情自若地绕过地里埋着的尸体伸出的手脚,这都是些快要起尸的死者,稍微把泥土拨开一些就能看见画着诡异古埃及符号的泥板,用灰和泥按照适度比例进行调和的泥板曾经一度用于记载各种重要文件——莎草纸固然轻便,但是也容易损坏。
泥板调和后把泥浆倒进固定的框子里,趁着半干未干的时候在上面写字,然后风干,条件理想的话几千年都不会损坏。
这些尸体和警方在河边挖出来的尸体不同,他们并没有得到如同河边尸体那般良好的照顾,他们只是被粗暴地一刀捅在要害,趁着还没断气活埋进土里,再压上泥板,泥板上刻着的是太阳神拉的标志,以及一个非常奇怪的图案,巫琮停步稍微研究了一下其功效。
唔,聚气,催化,跟刻在河边尸体身边的差不多,都是加快起尸速度的阵法。
他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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