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同一层的房间不够安排,濮柯一个人住在另一层。走进电梯,我鬼使神差的按下他所在的那一层。
他没有父母……
我想到这句话,全身都再疼。我想起母亲,想起母亲从小一个人照看我长大,想起她总是将我搂在怀里,暗自神伤。
可……我凭什么没有父母,我的父亲就在距离我几分钟的地方……
站在濮柯房间门口,我深呼吸后按下门铃。
濮柯很快便开了门,他看门口是我,余光四下张望后说,“有事儿?”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从小到大,‘父亲’两个字在我心中是一个符号,被人提起或者刺到之时会感到疼痛,后来久而久之麻木。眼前的濮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便知道他是我的父亲,可我没法将他与脑中的那个符号之间画上等号。
濮柯皱眉看着我,叹了口气,“进来吧。”
他错开身体让我进屋,关上门我便揽住他的腰,嘴唇凑到他的脖颈之间。
“别这样。”他推开我,目光冷了不少,“你是学校的学生,这样不合适。”
我愣住了……当年母亲也是他的学生,怎么那时候就‘合适’,现在就‘不合适’了?
“我这会儿刚好有时间,你要是想说说话,我可以陪你。”濮柯转身往屋里走,随手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我跟着他进屋,始终死死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在乎所谓的‘合适不合适’,在美国,学生与老师之间也是明令禁止有任何感情交流,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想要的只是靠近这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和你会不会告诉别人没关系。”濮柯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在两人之间莫名营造距离感。
“……”我沮丧,心中满是不甘与挣扎,“那我就去告诉所有人……如果你……”
“如果我什么?”濮柯因为我的话笑了起来,目光闪烁透着柔和,“如果我今晚不让你留下吗?”
我不知好歹的点头,“恩。”
“听听这是什么话……因为别人的一句挑衅,这么大反应,你是在让别人看笑话。”他说的很慢,语重心长。这些道理我懂,若我真是‘父母双亡’,我可能可以做到……但,濮柯就在我面前,这些道理不管用!
他站起来,伸手轻拍我的后背,“回去吧……你想跟别人说什么都可以,那些流言蜚语伤不到我,别伤了你自己就行。”
我被濮柯送到了门外,他关门的声音在我心中形成巨大的漩涡。
我愣愣站在他房间门口,不知何去何从。
濮柯与我只有一扇门的距离,他像是在我的脑子里,让我不由自主靠近。
我只能记得他在我身体里驰骋的触觉,那是太过真实的拥有。相比之下,其余任何纽带都显得易碎不堪。唯有身体咬合的连接,才是占有的唯一途径。鲜血淋淋的将我身体撕裂,伴随欢愉与痛苦的高潮……
这个冬天依旧寒冷,单衣夹克丝毫不起作用。
我抱胸在他的门口蹲下,眼睛有些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膝盖发酸,嘴角湿咸。
身后的门开了。
第4章
濮柯叹了口气,看着我满脸泪痕,弯下腰抓住我的手臂,“去洗把脸。”
我听他的话,走进卫生间用冰凉的水打在脸上。一瞬间,我清醒了不少。
“你洗个澡吧。”濮柯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他没等我开口,转身走出卫生间,轻轻关上门。
我围着浴巾出来,濮柯坐在桌子前看着电脑里的文件。他拿起手机,对着我比了一个别说话的姿势。
担心他再把我赶出去,我快速点头,示意自己会听话。
濮柯拨通了电话,开口便说,“我看过你发给我的文件了,下个月学校应该就放假了,活动这些东西如果……”
书记工作的事情我毫无兴趣,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
酒店的浴巾材质不好,围在身上与皮肤摩擦阵阵疼痛。我余光望向濮柯,他还在认真继续着电话。
我抬脚走到床旁边,低头看了看他拉开的行李袋。衬衣西裤,绝大多数都是正装。
拿起一件蓝色衬衣,我回头看向正在打电话的濮柯。他瞧见我的动作,皱了皱眉,没有搭理,“时间肯定是很重要的考量,但是我们……”
母亲时常会在家里穿上那些男人的衬衣,我好奇这是什么感觉。随手撤掉腰间的浴巾,我将濮柯的衬衣套在身上。他比我高出一些,身材也更为健壮。衬衣我穿起来稍显宽大,下摆正好遮住双腿之间酥软的yīn_jīng。
衬衣上带着濮柯的味道,还残留着洗衣粉的气息。我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无可名状的暖意中,不可自拔。
濮柯挂了电话,抬起头看着我,“你做什么?”
“我没有换洗衣服,能不能借你的衬衣穿一下……”我说着舔了舔嘴唇,“再不然,我什么都不穿……也行?”
濮柯眯着眼睛勾起嘴角轻笑,洞察我的小心思,不愿跟我一般见识。
扔在一旁的手机响了,我低头看向屏幕,齐树跟我说:十分钟之内你要是还不回来,我就锁门睡觉了。
我将手机关机,全当没看见。
“你要是现在心情好一些,就回去吧。”濮柯站起来,随手拉开领带,准备洗澡。
“屋里的人已经反锁门了,刚刚跟我说的……我不想求他瞎话。我猜想濮柯心里也没那么想让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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