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不会突然离开了。”
“算了吧理事长。”肖宇说,惨淡地,“我不想回到你身边了。”
“为什么?!”杨国安不明白,“那时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我其实是有苦衷的,还希望你能理解我。”
什么苦衷?谁还没有点苦衷呢?肖宇苦笑,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鸡皮疙瘩悄然爬上皮肤,他打了个冷战。让我理解你,可是你又何尝理解过我,你对我的过去,又知道些什么。
没人关心我过得好不好,没人知道我活得累不累。在举步维艰的时候你没有来救我,以后也请你不要来扰了我的清净。
“苦衷?哼,”肖宇心内苦涩,语气不由得尖酸起来,“怎么,家里安排了相亲?所以乐颠颠的跑回去温存了?也是,原本理事长便是喜欢女人的吧,耽误了您的终身大事,还真是对不起了呢。”
杨国安一脚刹车停在路边,诧异地望着肖宇。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
“我们早就结束了。”肖宇打断他,“请理事长不要再纠缠我了。”
“肖亦航,”杨国安语气不善,“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另结新欢,对着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杨国安的质疑令肖宇有了一瞬间的气窒。原来我在你眼里,便是这样的人吗?他气得浑身发抖,不再言语。杨国安只当他是默认,暗自烦闷,把怒火都撒在了油门上。
很快抵达新港。杨国安看着肖宇循门牌找到了位置,用钥匙开启二层小别墅的大门走进去。他深吸一口气,一拳捶在方向盘上。
杨国安的车掉头驶离。肖宇打开吸顶灯,重新站回窗边,久久凝视着远方的灯塔和海天相接处货船上的光亮,他的心里很乱,他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来思考明白,如何以最合适的方式,来应对当下的局面。
肖宇要辞职。
原至声李老爷对此感到头痛,央杨国安好好开导下属,做些工作。
杨国安应着,整颗心沉了下去。
他要辞职。他竟这么不愿意见我吗?
心内烦躁。一整天坐立不安。我又不是平白无故退了学消失了踪迹,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看着肖宇空空如也的办公间,杨国安火气上涌,恨不能时间走快些,下了班立马杀到新港去逼问他缘由。
“当初巍少爷帮助你开始了崭新的生活,你还没能好好报答少爷这就要远走高飞,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已经卸任的代理理事尚思媛得知消息,在路上拦下了肖宇,“而且辞职还没有能够说服我们的理由。”
理由吗?肖宇口内苦涩,他向尚思媛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尚理事的关心。少爷的恩情我自会偿还,可是这处要职,恕肖某难以胜任。”
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新港,肖宇站在港口的疾风里发呆了一天,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去,才仿如刚刚回过神一般,向别墅走去。
别墅里的东西基本上没怎么动过。肖宇想。今晚简单清理一番,明天便把钥匙和辞呈一并递交了吧,我到底不应该回来。
这样想着,缓慢地开锁,关门的时候发现卡住了什么,低下头查看,是一个人的鞋头。
疑惑间,有人闯了进来。
那人戴着口罩眼镜,兜帽下拉遮住了额头,整张脸都看不见分毫。肖宇以为遇到了窃贼,慌张地想要求救。
“肖亦航,是你吗?”听见那人问。
“是。”肖宇疑惑地回答,“请问您是……?”在脑海里细细思索还会有学生时代的谁留在了这座城市,并且这样精确地认出了自己。
“乖乖,竟然真的是你。”那人走近些,肖宇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
不会的,怎么可能不偏不倚地遇见他?肖宇心内尚留有一丝侥幸,却在那人开口后溃散得荡然无存。
“是我,刘琨。”那人摘掉了口罩,整张脸满是腐蚀焦烂的疤痕,他用看不出唇色的褶皱的嘴冲肖宇笑了一下,散发出与那年一样的邪恶气息。
“你……你怎么……”肖宇惊恐地后退,直到撞在沙发旁才停下来。
“很瘆人是吗?”刘琨毫无所谓地去掉了全部遮挡,将已经不能形容为人脸的皮肤□□无遗,“拜你所赐,我的英俊面貌一去不返,还另搭上了一只手。”他晃晃左手,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毫无生气地垂着,“好在寻了份狗仔队的生计,这几天一直在这个小区蹲守偷情的明星,才意外发现了你。起先还以为认错了人,但果然,你这张脸还真是让我难以忘怀呢。”刘琨不怀好意地笑着,“老校友相见,不如我们坐下好好地叙叙旧吧。”说罢将肖宇推倒在沙发上,欺身压了上去。
“放手!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吗!”肖宇慌乱地捶打着,刘琨一把将他的双手拉高到头顶。这么多年过去,论体力,仍然是刘琨占上风。
“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刘琨在肖宇耳边呵着湿热的气,眼里有了暴戾的神情,“那时候全部的痛苦,请你悉数补偿给我吧。”
第10章 第十章
匆匆赶来质问辞职事宜的杨国安打开虚掩的门,二人纠缠的画面毫无预警地展现在了眼前。
肖宇上衣大敞着躺在沙发上,嘴角被咬破渗出了血,双眼紧闭淌出泪水。一个男人骑在他身上,正手忙脚乱拉松他的皮带。
杨国安大脑轰的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被自己一把揪住领子提起来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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