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里去。一时间班上大肆流行起鸡汤杂志来。
洗漱好躺倒,逢云翻了两把英语书才从枕头底下摸了本异域魔刀出来,这是本连载超过五年的网络,目前已经出版了六本,整个大系列远远望不到结尾。韩联瞧着逢云趴在枕头上:“第四部 你看完了没?”
“还有,”逢云捏了捏剩余的厚度:“一百来页。”
韩联想了想,捡了蒋晓光换下来那本读者,先翻到后面看了笑话再倒着往前看。
十一点半,刺耳的电铃声响起,灯管准时熄灭。逢云无声地叹口气,把书放回枕头底下。
高伊吾开着充电小台灯收拾了桌子,也摸上床:“你又帮伍书可锁门了?”
“嗯。”
“哎哎哎,”蒋晓光小声怪叫:“我说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呢!”
“不是……”
逢云刚想解释,舍管手电的光从宿舍门下一闪,一个声音严肃地说:“都睡了啊,别说话了。”
等电光走远,逢云才接着说:“她今天要洗头发,女生洗头,挺麻烦的吧。”
“那是,”韩联正爬梯子:“于大双说姜可盈每次洗头都要一个小时。”
黑暗里响起蒋晓光的窃笑:“人沈逢云和伍书可不是那么回事。”
逢云也跟着笑,笑完还是认真解释:“那真不是。”
高伊吾翻个身,说:“逗你呢,别理他们。”
高一过了两个月后开始周六也要上课了,逢云用来聊以喘息恢复精神的周末一下就被砍掉一半。随着时间的推进,他面对同学的时候也自然了很多,和室友在一起堪称轻松了,宿舍也成了整个学校里少有的让他舒心的地方。
逢云那套异域魔刀在班上小范围地流行了起来,流转了一圈再回到他手里的时候封面已经皱得像咸菜一样了。
倒是有另外一本日本作家写的,借给同桌的蒙菲,还回来时外面包着报纸做的书皮,里面也干干净净,和借出去时没两样。
到了十一月,白昼明显变短。逢云早读时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缓慢拖沓地亮起来,那点天光也明亮得十分敷衍,厚重的云层遮住太阳,远处的高楼在烟尘中只剩一个冷酷的影子。
期中考试就快到了,班里的同学在紧张之余也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高一九门功课,门门都是重点——虽然按照规定是高二才文理分科,但近几年来附近的几所高中相继推行提前分科,所以高一第一学期两次集体考试的成绩对分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期中考共三天,安排在了周三到周五,那意思就是周六周日两天都放假,难得地给学生一个完整的周末。
真正到了考试的日子,逢云发觉自己反倒轻松起来了。每天三场考试,没有作业,不用上课,考试间隙就呆在宿舍复习。复习也很随心所欲,翻两页书,看一看做过的试卷,再走半小时神,时间过得很快。
周五中午,逢云盘着腿坐在床上,手里捧还捧着他的。祝鼎一毛毛躁躁地推门进来,道:“韩联,吴俐明天还带一个初中同学一起去。”他转头看见逢云,大声怪叫道:“考试你也看,真学霸不露相啊。我就惨了,上午选择题就错了四道……”
逢云有点不好意思,道:“不是的,我只是……”
“我还不知道你吗?”祝鼎一又道:“我就惨了!”
逢云不知道这种急切的主动卖惨到底有什么用,只是听见祝鼎一这样大声嚷嚷,自觉相当窘迫,赶忙合上把地理书掏出来。
“吵死了。”高伊吾把书一扔:“他看什么你管得着么!”
祝鼎一揉了揉鼻子,抬手拍了拍睡在床上的韩联,稍微收敛了声量,道:“你听见了吗,吴俐带她同学……”
“知道了。”韩联翻个身:“多大的事。晚上□□上说。”
很快宿舍里恢复了平静,韩联接着睡觉,高伊吾执了笔沙沙地写。逢云仰躺在床上,手举着地理书离脸一尺高,视线快速地扫过书上的图片,心想原来他们一起约了出去玩。
考完最后一场,整个学校都是撒欢的学生。
逢云收拾好东西没有直接回家,一个人听着歌走路去两站外的一家书店。那件书店只有一间门帘,里面重重叠叠地全是漫画,老板却是个乏味的中年人,时常翘着脚窝在最里面的收银台背后,用破旧的惠普台式机看谍战片。逢云对这里了如指掌,哪个架子放了什么一清二楚。他大致巴拉完一遍,挑了两册新进的单行本。
离开书店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傍晚仍然阴沉沉的,马路上大小车辆挤得水泄不通,焦躁的喇叭声此起彼伏。逢云左手轻轻带在往来的人流中穿梭,然后十分意外地在就近的公交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联一手抄在裤兜里,一手拿着手机飞快地点着,少年身形挺拔高大,孤愣愣地立在公交站牌旁边。
逢云顿了顿,走上前招呼道:“韩联。”
“哦,是你,这么晚回去啊。”韩联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又回到手机上。
逢云望着车流,心里想着要说点什么,这样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觉得突然找个话题来说显得很刻意,于是这沉默被拉得更长,更加失去交谈的机会。他也摸着手机,想查查实时公交。
“对了,”韩联终于率先开口道:“我是不是没加你□□?”
“噢噢,好像是的。”
两人加为好友,韩联又说:“明天我们去穆善园玩,你去吗?”
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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