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端着水杯和药,早就把上门前的纯洁目的抛在了脑后,脑子里信马由缰全是限制级画面。
然而还没等到他把脑补变成实际行动,就听见苏逝川淡淡问了句:“看够了么?”
西法:“……”
“没看。”三殿下卖了个乖,走到浴缸旁边,说,“老师,先把药吃了吧?”
苏逝川睁眼看他,没动,微微张开了嘴。
西法把药片放在他唇间,又喂了小半杯水送服。
苏逝川把药片吞下,扶着浴缸边缘站起来,松口道:“来了就别走了,早点休息,今天的训练一场减半一场取消,肯定是下不为例的。”
“老师还是心疼我。”西法没去拿之前被脱下的睡袍,取了条浴巾替苏逝川披在肩上,然后未经允许,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苏逝川看样子是乏了,再加上退烧药里有使人嗜睡的成分,他安安静静地靠在西法怀里,眸底浮着层柔软的笑意,低声重复:“老师当然是疼你的。”
不然还能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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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r 26
【我追到你了么?】
西法把苏逝川抱回卧室放在床上, 拉过被子替他盖好,然后仔仔细细地用浴巾吸干他头发上的水, 以免二次受凉。
由于刚泡过热水澡,再加上体温偏高, 苏逝川脸颊微微泛着层潮红,偏头看面前照顾自己的小皇子,看西法那张尚未被现实磨砺的年轻面孔。
这一年, 他还没有经历过权势纷争,不懂得兄长之外还有手足相残。他的头顶没有摄政王的光环,肩上也没有担负起死守防线的重担。他只是西法, 为自己活着,再后来为喜欢的人活着。
直到他们被推上了军部的权利巅峰,成为洛茵帝国对外的那把剑。
重来一次, 苏逝川才深切体会到, 在这场席卷星系的暴风雨真正降临前, 此刻的宁静究竟有多么可贵。
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护着他, 一直到老。
擦干发梢的水, 西法不经意间地垂眸一瞥, 这才发现苏逝川正在盯着他看。
今晚的感觉很特别,或许是因为患病特有的虚弱, 他总觉得这位平日里八风不动的美人变得非常温顺,气场格外柔和,甚至有一点点粘人, 总算是露出了一份属于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该有的脆弱和青涩。他像是脱下了铠甲,只剩下毫无防备的华丽皮毛和血肉,原本清冷的眼眸被高热的体温蒙上了一层雾气,漂亮得得令人心动。
然而西法注意到了他的出神。
两人眸光相遇,视线却交错而过,他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他再看另一个人。
“老师?”西法在床边单膝跪下,手臂支撑着床垫,他伸手抚开挡在苏逝川额前的发,看着他笑得眼睛弯起来,“你在想什么呢?”
苏逝川怔然回过神,游离的目光重新汇聚一处,回道:“想起了一个老朋友。”
西法随手调暗床头的台灯,翻身上床,合衣侧卧在他旁边,右手撑着脸颊,笑眯眯地说:“该不会是你提到过的那个混蛋吧?”
“你那么在意那个混蛋做什么?”苏逝川反问。
西法很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半响后正色道:“他交给你的东西太亲密了,还能让你念念不忘,你们以前的关系很好么?是不是在一起过?你现在……还喜欢他?”
苏逝川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然失笑,心想西法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竟然会像个孩子似的吃醋了?然而笑着笑着,他却又笑不出来了,该怎么对他解释,他就是那个被他念念不忘的混蛋呢?
受计划启动前夕两人的最后一则通讯影响,苏逝川一直很矛盾。
他深知“狩猎计划”的本质是时间回溯,时间的轨迹从未改变,不过是隔着五十年的光阴岁月,眼前的西法就是曾经跟自己并肩作战的爱人。但他又无法否认,他们之间终归是随着经历改变而产生了差异,那一刹那苏逝川感慨万千。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个很糟糕的人。”
“自小缺乏管教,性格轻浮,行径出格,是我最看不上的那类。”苏逝川侧头凝视着西法的眼睛,用一种充满回忆的低哑嗓音描述,“这种印象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想跟他接近,所以在训练中有意针对他。当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对他有多厌烦,只有他假装不知道,还厚脸皮地天天骚扰我。”
“脸皮厚就能追到老师,”西法忽然插话,“你怎么不早说?”
苏逝川听闻这番调侃忍不住笑了,揶揄道:“三殿下敢在皇室晚宴公然带人回行宫,这脸皮也不薄了。”
西法凑过来,轻轻吻了吻苏逝川的额头,声音沉下,显得十分认真:“那我追到你了么?”
苏逝川没有回答,撩起被子盖住西法的身子,人也跟着凑过去了些。西法顺势打开手臂把他搂进怀里,简直被自家总教今儿晚上屡次三番的反常举动撩得受宠若惊——原来他不光会阴人会动手,撒娇求抱的功夫也是玩得炉火纯青!
“那混蛋后来怎么了?”西法说。
苏逝川道:“后来我们奉命执行一个保密计划,他被敌军缠住,为了保护身后的计划实施地点,他跟对方同归于尽了。”
近些年联盟进犯的次数有所增加,跟帝国时常交火,不过大都停留在偏远行星,西法对几场规模稍大的战役略有印象,但像苏逝川说得这么惨烈的却始终对不上号。不过既然对方提到了“保密”,想来也就是军部没有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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