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泪听到剑非的反驳忍不住笑了。
“我是说,你不要一下子就大展拳脚吓到鹿爷了。”
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剑非的脑袋后衡泪和剑非都一下顿住了。
在反应过来自己在对一个和自己同样自尊自傲的男性做了这样不像话的举动后,衡泪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而被衡泪就这么摸了头顶,剑非微微仰视着衡泪居然都忘记了他好像应该生气。
于是两人又这么难免尴尬的对看了一会儿然后掩饰一般的咳嗽着。
一者收回了那不知要如何安放的手,一者移开了不知该看向何处的眼睛。
“咳咳…那个我出去散散步。”
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剑非不得不提出了自己先离开的建议。
结果转过身想走却又被衡泪一把拉住了胳膊。
“还是我出去散步吧。太晚了早点休息…”
说着,衡泪就跨过了剑非身边直接一个翻身,从三楼的阳台跳到了对面的大树上,然后又落在了柔软的草地。
衡泪的身形利落好看,也让剑非完全没有时间反驳。
看着月光下那个高大挺拔的男子。
剑非不知为何居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心动…
“咳咳咳咳!”
对于自己脑子里居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样诡异心动的念头,剑非霎时间整个脑袋都红了。
忍不住扶着阳台的栏杆不住的猛烈咳嗽,佯装着自己好像不是为了衡泪而如此脸热。
却不知此时此刻他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就算他毫不掩饰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但是那就是压抑不了的心虚,还是让剑非努力去挥散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觉。
结果越是这样奋力的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就越是适得其反。
一个晚上,直到剑非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躺在了那张双人床上。
结果一个轻轻的翻身却突然想起他自然而然预留出来的那个位子,正是衡泪睡了好多天的地方。
一瞬间,衡泪健壮的臂膀,灼热的体温就勾起了剑非的记忆。
一想到今晚衡泪那不自觉触摸自己脑袋的举动,还有那个微笑。
剑非就觉得他到底是怎么如此平常的和衡泪一张床上睡了这么多天?
虽然这时候光顾着自己害羞心虚加尴尬,完全将他之前与衡泪生硬的看守关系抛之脑后。
但是从这时候开始,剑非并未意识到…
从何时开始,他从那个排斥衡泪,厌恶衡泪的自己变得可以与衡泪如常说话,甚至还能够互相调侃了。
他们之间就像是有什么无法言喻的绳索将他们二人悄无声息的越扯越近越扯越近…
甚至此时,明明都是男人也互相默许了当一辈子家人兄弟的关系。
剑非却像是突然反常的开始介意起自己居然和衡泪同榻而眠来了。
于是就在这样剑非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感变化中,殊不知那个在月光下散步到深夜的衡泪却前所未见的红着两个耳朵,一手轻捏着自己的鼻子双眉紧缩,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去触摸剑非的头顶?!
两个都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没有一点经验的男人。
虽然都或多或少的了解这世上有种叫□□情的东西。
可是所有没自己亲身经历过爱情的人,不论看过多少听过多少也依旧没法了解,这种被称为爱情的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而那是一种就算世界上最伟大的哲学家都没法总结概括的微妙知觉。
也是一种任何人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一种会在任何不同情况,不同人,不同环境里产生各不相同化学反应的情绪。
当它来临时,其实大部分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唯有时间渐长,人们用很多东西去检验,去试探,去触摸才可以最终确定它的具体模样。
剑非与衡泪都不认为自己这一生有可能会对一个同样是男人的人产生兄弟以上的情感。
即便他们拜过堂,有一辈子剪不断的婚约。
可是那也不是让两个普通男性能够立刻了解到,男人与男人之间还可以产生恋情的事情。
唯有这他们暂时都不能理解的心悸以及不能控制的互相欣赏。
会最终在慢慢加深的了解与生活里,让二人陷入这自己都搞不明白的纠缠里面,更深不可断近不能分…
坐桃花林中举着灯笼赏月。
穿着那身黑色的长裙看着不远处掩面行走的衡泪。
眼尖的衡落迎着暧昧又明亮的月光瞧见了衡泪那似乎微微发红的耳朵。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微微翘起嘴角。
吹灭灯笼中的烛火,衡落从高高的树上跳下来悄悄靠近衡泪。
“衡泪…”
“啊?”
转过脸来,衡泪看到是衡落,脸上那仍旧疑惑的神情却还保持原样。
“这么晚,怎么不和剑非去睡觉?”
衡落无心一句,虽然带些无意的调侃,却非常刚好的踩在了衡泪脑中那根不知为何种情绪的弦上。
于是霎时间,注意力就放在了衡落的那句‘和剑非睡觉’…
衡泪一下子死死拧紧了眉头。
第30章 【学徒一】
最近这几天剑非在自己身边都显得十分平静。
可是与剑非生活时, 衡泪也似乎能够总结出剑非出现问题时的一些规律。
算算日子, 距离自己养伤过去的这几天剑非也有很久不曾喝过自己的血了。
没有他的血, 最近不正是剑非容易出现状况的时候吗?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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