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那光芒便急速散去,蒋氏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他却爱上了一个叫做卫启君的男人,多傻,他多傻,我又有多傻。我为了报复他嫁给了那个男人,我至今都记得他问我为什么时的眼神,好像是在为我惋惜,他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个男人不爱他却还是要嫁?我说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你以为他就爱你吗?是的,他真的相信那个男人爱他,可事实证明,我们都是输家。很快,那个男人步步高升,他身边有了各种各样的女人,有叶兰心这样真心爱他的,也有为钱为名的,他不过游戏其间,从未动过真心。若华被他藏得越来越深,除了一开始跟在他身边的几人,没人知道有这样一个男人存在过。若华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和那些卫启君身边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可他就是傻呀,到那个时候还是不肯离开,他为他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儿子,却终是换不来那人回头,反而被当成了妖物敬而远之,终于郁结难消,含恨而终。”
卫敬遥默然听着,半晌道,“我以为父亲至少是爱过爹的。”
“爱?”蒋氏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卫启君这一生根本不知何为爱,他不过是个贪玩的孩子,一个霸道的,想要就要,不要就丢的孩子,他不知爱为何物,却造了数不清的情债。”她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时你还小,除了对你爹的记忆以外,很多事情你并没有看很清楚,你以为是卫启君接你入府,是我逼他幽禁了你?不是的,恰恰相反,是我不忍若华的骨肉流落在外将你接进卫府,是他惧你是妖人所生将你幽禁府中,卫敬遥,这么多年,你恨错了人,你该恨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亲生父亲。”蒋氏望着他,像是在告诉他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卫敬遥没有看她的眼睛,他害怕那眼里的诚实会将他的幻想彻底毁掉,事实上,他又怎会不知到那个叫做卫启君的男人有多绝情,只是他活在爹爹的换梦里,活在对亲情的渴望中,始终不肯承认罢了。他从未爱过他们,他只当他们是妖物,这便是事实。卫敬遥闭了闭眼睛,遮住心中的情绪,“母亲早些休息,孩儿告退了”,说着便起身离去。
“清风一直觉得他母亲的死与你有关。”
卫敬遥停住脚步,身后的声音接着说道,“你刚入府时叶兰心总是和卫启君争吵,后来便自尽了,随后你就被幽禁起来。那之前,没人知道卫大人还有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养在外头,还早就为他生了儿子,包括叶兰心,她以为他是唯一一个拥有卫启君儿子的女人,你可是卫家长子啊,叶兰心当然会怕,怕仅凭儿子获得的那么一丁点爱都被夺去。可惜,她太不了解卫启君了,卫启君的爱是没人能夺走的,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人真正得到过那东西。”蒋氏站起来,望着卫敬遥的背影,“你像若华,隐忍、执着,得不到便守候或成全,清风却不同,他像极了兰心,率直,带着些单纯,可对感情的东西却任性霸道,为了得到想要的,他们可以有你想不到的恨绝,甚至对他们自己也一样。”
卫敬遥转身看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问出了口“两年前清风的毒是你下的吗?”
“不是。”
卫敬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第七章 主仆
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皇上和清风回了宫,蒋氏再次离开了京城,瑞王似乎对朝事更加不关心了,可每每皇上有什么要事商议却总是遣人来请,想来轩辕羿觞与皇上之间并无太大嫌隙,他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还是很重的。
对于卫敬遥而言,生活一如往常,虽然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但王爷从未在他这里过夜,落梅居依旧清冷,好在自己还是自由的,每日都可以出府走走。这不,现在他和锦桃就站在京城最阔气的酒楼天雅楼门前。
“公子,你确定我们是要在这里吃饭吗?”
“没错。”
“可是,我们好像没有那么多银子。”
“不用太多银子,吃个糖葫芦而已。”
锦桃怒目圆睁,“什么?公子你开什么玩笑?你来这里买糖葫芦?我们不让人打死才怪!”
卫敬遥一脸蔑视地看着她,“谁说在这里买,是在那里买,本公子请客,不用你的月钱。”
锦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天雅楼外不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正在那儿站着,“公子,可是你刚刚说我们要、在、这、里、吃,难道是我听错了?”锦桃感到有一团火就要从胸腔喷出,自己正在努力压制。
谁知道旁边的人竟然一脸“没错啊”的表情,“对啊,就是在这里吃。去那里买上糖葫芦,站在这里吃,也算是到天雅楼吃过饭了。”那表情无比认真,让锦桃有种气到极致无处发泄的无力感,“公子,你再说一遍好吗?”那表情已经有些扭曲。对面的人终于再忍不住笑出了声,打破了故作镇定的伪装,“你不想吃啊?是我请你到天雅楼吃饭你不肯的啊,以后说起来可不要怪我小气,啊,哎呀,你怎么打人啊,你这个疯丫头……”两人一路追追打打了好一阵子,离了主道,在巷子间窜来窜去,等卫敬遥再回转身时,发现小巷间红衣一闪,锦桃那笨丫头追错了方向,卫敬遥心中偷笑,忙跟过去,想着要吓她一吓,再转过几个街口,发现锦桃站在一家药店门口跟老板说着话,老板长得不错,就是年龄大了些,不然配我们锦桃还是可以的。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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