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鲜忙点头:“我知道,你放心。”
这趟行程带上白玉堂纯属作弊,被丁兆蕙好一通嘲笑打趣,夹着着些半真半假的格斗玩笑。趁着展昭对妹妹嘱咐家常的时候,这个从小聪慧的少年偷偷把白玉堂拉到了一旁,背着展昭与他悄悄说了几句话。这支队伍本就人多,丁兆蕙做这番举动的时候,有意借着打闹挡住了展昭的视线,所以也没被展昭发现。
等两个人结束对话,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时,丁兆兰见白玉堂眼底笑意换做了感慨和清浅的温柔歉意,大约也猜到了兆蕙跟白玉堂说了什么。
他给了自己弟弟一个眼神,隐晦地表达了“那两个人之间的往事你别瞎掺和”的意思,但丁兆蕙只回了个笑嘻嘻的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懂他的心情。
丁兆兰无奈。
什么双生子心有灵犀,都是扯淡嘛,一个眼神的意思都领会不了。那不是双生子的两个人倒是事事默契,日常交流比他们还双胞胎呢……
所以丁兆兰觉得弟弟可能是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多此一举。
这一届的全国武术锦标赛赛场在北方一个草原城市,到了冬天就呵气成冰。如今虽还是十月下旬,气温已经比南方低很多,颇有些秋高气爽的味道。
下了飞机的时候,大家都有点累,主办方负责接待的人早已等候在机场,看样子多半也是内行人,精明干练,没什么废话,直接领着他们去定好的宾馆休息。接待人临离开的时候,又与王熙详详细细地重申了一下流程。
少年们分好房间之后纷纷去休息了,一些人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三年一次的比赛,颇有些兴奋,钻到房间里扎堆聊起天来。展昭作为曾经夺冠的师兄,难免又被拉去给师弟师妹们现身说法了一番。
全国武术锦标赛三年一次,当年有两场。上半年是团体赛,下半年是个人赛。
真讲起来无非就是那么些流程,展昭性子又淡,自然不会刻意渲染夸张,讲出来也就平平无奇。后来见少年们都累了,有些人脸上已经露出倦色,展昭适时地结束话题,嘱咐他们好好休息,自己走出了宾馆散步。
白玉堂全程跟在他身侧。
全国武术锦标赛的赛场不是固定的,每次举办大赛都会换个地方,视当年的天气而定。展昭参赛那一年也是在北方的工业重镇,却不是这里。
作为辅助带队的人,此刻的展昭还是很清闲的,主要的责任都在王熙身上,他跟过来也只是打个下手而已。现在比赛还没开始,天色又早,展昭和白玉堂索性溜出去玩一圈。这草原城市大小是个旅游城市,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色也是无垠壮美的,叫人心旷神怡。
两人起了兴致,跑去马场骑马。
要说学武的人不会骑马多半白瞎,展昭和白玉堂都是熟练人。展昭生活的城市马场不多,但有一个很出名的马场,老板姓李,恰好是段雪窗最好的一个朋友。段雪窗虽是个文化人,对骑马却很感兴趣,没事儿时常年与他那厮混在一起,作为外甥的展昭和外甥的小伙伴白玉堂也被他顺手拎上,所以两人倒真是很早就会骑马了。
后来白玉堂去了部队,作为特种兵那得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骑马偶尔也练练,算是个加持技能,没准儿什么任务就能用上,也没生疏起来。
在马场里跑马,和真正在草原跑马是两个感觉,这一点人在草原马背上的时候,感觉格外鲜明。
“空气很新鲜。”
展昭感慨一句,跑了几圈心胸畅快了,两人才慢悠悠的遛马,心情都很好。白玉堂想到机场送别那个场景,笑着问他:“你那妹子,怎么个情况?”
知道他是谁时,梁鲜表情有点难以言喻。
自家这点事儿,瞒着谁也不用瞒着白玉堂,展昭一叹:“没什么情况,小鲜可能是有点钻牛角尖了吧。那孩子……从小就内向,有什么事情也不大跟我说。说是兄妹,到底不是亲生的,多少还是有点隔阂……”
他自己是很喜欢妹妹的,大抵每个男孩子对小妹妹都有温柔的保护欲。他也很想宠着梁鲜,让梁鲜多一些寻常妹妹的娇俏任性,像丁家的月华妹子一样,不管在外人面前什么样子,反正到了自己哥哥面前,那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公主殿下,可劲儿撒娇任性都没关系,兄弟俩被使唤也觉得心甘情愿。
血缘真的是很玄妙的东西,法律上界定好了的兄妹,那不算是真正的兄妹。
隔的是人心。
不管是梁鲜,还是展昭自己,都缺少一份自然妥帖。
“其实真正说起来,我自己也有问题。”展昭喟叹道,“小鲜大概觉得不是我亲妹妹,在我面前,说话做事难免拘束生疏。我跟她相处的时间不多,心里也没有把她当真正的妹妹看待吧……”
太客气了,客气得不像是一家人。
这些话,他不好对父母说,也不会跟其他的朋友倾诉,唯有白玉堂能听得。
梁鲜的感受固然有些女孩子的敏感多心,本质倒也没错,比起他们兄妹,展昭和白玉堂才更像是亲人。
无所拘束,从不生疏,客套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感情又比血缘更加微妙。
白玉堂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说得倒也比较直白:“看你自己的意愿吧,你想要个妹妹吗?”他直视着展昭的眼睛,问他。
展昭也凝目回望,点了头:“当然。”
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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