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在古琴界倒是可以说道说道,原因无他。北宋韩王赵普擅琴,那支曲子也差不到哪里去。王元之学古琴,对与古琴有关的历史自然知之颇深。这一段历史故事旁人可能不知道,王元之不可能不知道。
“是真事,大概是在八年前吧,那会儿我外公还在世,我听外公说的。”展昭停住了脚步,问王元之,“怎么想起问这件事了?”
王元之羞涩地扭了扭,露出脑残粉的标志性笑容来:“我想听,也想学。”说完他又特别强调了一句:“非常想听,特别想学,不听不学死不瞑目啊。”
白玉堂听到这里,虽然不知道前因,也顺口问了一句:“《雪窗夜话》那曲子也不算多有名,补不齐固然遗憾,补全了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你怎么这么上心?”
从古琴的角度来说,这支古曲固然珍贵,却也没有到那么夸张的地步,要说是谁把古曲《广陵散》真正补全了,那倒是值得轰动一把;从历史的角度来说,更谈不上什么了,一支曲子而已,既不能佐证什么,亦不能点拨什么。
所以王元之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呢?
“这是我男神的曲子啊,必须学会,否则枉为脑残粉!”王元之心情之激荡在脸上表露无疑,“普哥我男神,死忠的,几辈子都是我男神。”
展昭颇稀奇地看了他一眼,凝目望他:“看不出来啊,元之,你还是个历史狂热爱好者呢。赵普你男神?”
白玉堂与展昭交换过一个眼神,都有些茫然——谁能来给他们科普一下,这位赵韩王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叫王元之迷成这样?
王元之将他们的表情看得分明,一脸的痛心疾首,似乎下一秒就会捶胸顿足地扯着嗓子嚎起来卖安利了。然而那并没有什么卵用,王元之太知道自己的口味有多么清奇,他的男神只属于他一个人,卖安利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尔等俗人不懂我男神画风之壮美清丽,男神注定只属于我一个人。
王·真·傲娇·元之如是想着,清瘦的小胳膊一挥:“别管啦,总之普哥是我万年男神,这曲子居然有人补全了,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简直要炸了好嘛!活的男神啊!不学枉为普哥脑残粉!”
他才不会承认,当初就是冲着雪窗斋的名字和这个小道消息,才死皮赖脸地跑来找段雪窗拜师学琴的。
要知道王元之本来应该好好待在历史研究所工作……
白玉堂无语地看着他这幅迷弟的二蠢样儿:“那你就跟舅舅说啊,让他教你。”这孩子都疯魔成这样了,舅舅不会不教吧。
不过也是……
疯魔成这样的迷弟,智商还能好吗?
显然王元之早料到白玉堂会这么问,顿时露出沮丧的模样:“老师不肯教,我问过了,老师让我不要提这个事儿。”
白玉堂还要再吐槽一句,就见展昭神态有异,直觉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不由想问。又因为脑电波还停留在吐槽的频道,一时没切换过来,套了句之前拍摄时某妹子的口头禅:“元芳,你怎么看?”
等他自己反应过来,随即额头挂满三条黑线,王元之和展昭听了也是一乐。
笑过之后,展昭才喟叹一声,摇头叮嘱王元之:“这件事,你以后别在我舅舅面前提,也别跟他说什么《雪窗夜话》,舅舅会心情不好的。”
王元之疑惑不已:“可是为什么呀?”
展昭瞧他那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有点好笑,但还是摆出了正经严肃的表情,淡淡地说:“让你别提,就别提,当我是师兄就听我的话。”
王元之还想再问什么,最终被白玉堂一句“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你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吗”给堵回去了。
那两人走远了,站在台阶上的王元之还怅然一叹。
☆、r 08 故纸堆里的飞烟
“舅舅跟那首《雪窗夜话》是有什么说法吗?”白玉堂与展昭肩并肩挑着一条安静的小巷往家走,一边问他,“我听着你和王元之说话,似乎那曲子是舅舅的忌讳?”
展昭点头:“差不多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雪窗夜话》那曲子我只听过一遍,大概是八年前,我去看外公的时候,听舅舅在家里的琴室里弹过。曲子是真好听,但不知道为什么,舅舅不肯让这首曲子外传。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我们家人和他几个学生,以前舅舅也有做宋史研究的教授朋友,听说了这件事想打听,舅舅都不肯说。”
白玉堂生出几分好奇心:“《雪窗夜话》的曲子如何?”
展昭笑道:“壮怀激烈有之,开国元气有之,意气风发有之,最妙的是,我居然还听出了缱绻情思,尾声一段颇有几分缠绵之意。”
白玉堂露出点惊诧的表情:“不是说为雪夜访普谱的曲子吗?缠绵之意从何说起?”
展昭也有点纳闷,勉勉强强找了个解释:“后来我去翻了翻那段典故,不是说赵普的妻子也在场吗?说不定是掺杂了对他妻子的情意吧。”
尽管两人都觉得这个解释有些站不住脚,但与己无关的事情,也不会多么上心。
纵然有些疑惑,在心中一晃也就过了。
展昭感慨一句:“我记得当时来家里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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