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的攻击次次落空,却是被墨墨接二连三地戏耍一般拍拍脑袋敲敲肩膀甚至还被弹了一记额头,气得脸色通红,偏偏无可奈何——忽然,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狠狠地跺了几下脚,冲着那个脸上带疤的男生恨声道:“刑亮宇你是死人啊!你女朋友被人欺负了你就看戏啊!”
被点名的男生脸色一黑,二话不说撩起袖子就要往两人之间冲去,下一刻却忽然在原地站住了,脸色由黑转白,眉毛拧成了结,五官挤在一起显得那条疤痕更加狰狞——吴放歌炯炯有神的目光正牢牢锁住了那个男人,对他进行精神控制。
他们四人分成两组正在对峙,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我正凝神看着,忽然心生警兆,隐隐觉得右后侧有一股极淡的危机感,好像一枚尖细的银针向我刺来——下意识地扭身,却是快不过那气机的速度,脖颈一冰,已是被某种泛着寒气的武器抵住了——是那小队中另一个满身冰冷气机的女生,她用以制住我的,则是一片剔透纤薄的冰刃。
“住手!”与此同时,一个男人大声喊道,声线低沉而浑厚,充满了力量,正是那个小队的领头者。
他声音响起的方向分明是萧所在的位置,我心里一惊,连忙转头望去——却是那个叫郑松的男人手中的太刀架在了萧纤细美丽的颈项边,显然是以此要挟墨墨他们停手。
“无耻!”我心里大急,竟是顾不得脖子间的冰刃,转身就要去拉开那个男人,那个女生似乎是没有料到我突然的动作,来不及收手——我只觉得脖间一凉,却没有在意,而是直奔那个男人,“你放开她!”
在我试图将他拉开时,却发现那个男人脸色十分僵硬,而萧却是闲散地笑着,菱唇轻勾的样子,说不出的优雅迷人,没有半点被制住的狼狈——我这才看到,她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尖正抵在那男人心口的位置。
“萧……”原来是虚惊一场,两人平分秋色,她并未被人胁迫——我松了一口气,这时候,脖子间的疼痛越发清晰起来,伸手一摸,竟是摸到一手黏稠的红色——颈间赫然是一道深深割裂的伤口,虽然不是瞬间破开大动脉的致命伤,但是不断渗出血珠来,还是让我的大脑有了些微的眩晕。
世界化为黑色前的最后一个印象,是萧骤然变色的脸,以及那锋利得好似能划开灵魂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两人之间的情感心理我写得比较细,因为需要慢慢铺垫她们的感情转换,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我拖沓→_→
终于回到家了,飙泪,学校的渣网配上*这种贱=受简直抽得你欲罢不能啊……
对了,我好想吐槽我家毛世兰,这孩子昨天竟然越狱了!急死我了,找了它一晚上,今天早上突然在橱边上发现了这小东西的身影,连忙把它捉回去——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呢!
失而复得的喜悦后,我决定给小安子放点血,使她们感情升温
我室友提议,以后我们家毛世兰就改名叫毛蠢ry好了……哦忘了说,毛世兰是一只蜘蛛→_→
品种是墨西哥红膝头,喜欢的姑凉们可以搜搜图片,很漂亮的哦╮(╯▽╰)╭
第30章 萧·滔天(上)
打从我记事起,愤怒这种情感便很少出现在我身上——即使是父母的忽略,同学的孤立,也只不过是在幼年时的记忆里添了几笔印象,之后想起,再无波澜。
直到我离开家独自来到s市工作,作为一名长时间游走在生死边缘,见惯人生百态的外科医生,我的心逐渐被一层淡漠隔绝,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再教我动容——我曾以为,这种情况会一直保持到我生命的终结——但是,我错了。
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自持与冷静,在见到安然脖颈间绽开的血花时彻底崩碎。
我手中握着的,是我最信任的手术刀,我将他抵在那个男人的胸口,原意不过是用作威胁——然而那一刻,我真想将整柄锋利的手术刀狠狠没入他的胸膛。
还有那个使用冰刃的女人,她怎么敢!
我的手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隐隐颤抖,我的眼前也似乎漫上了血色的迷雾——那种狂乱的状态,似乎就要占据我的身体,吞噬我的灵魂,掠夺我最后一丝清明。
好在,一刹那的天人交战后,我的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在我发作之前,已经强自压下了躁动,调整好了气息,将澎湃骤升的怒火牢牢锁在胸口的方寸之地——当务之急,是替安然止血,而这些跳梁小丑的人头,便暂时寄放在他们脖子上好了——待我有时间再去取,现在么……不急。
我推开那个男人,在安然快要摔倒前及时地托住了她的身体,让吴放歌安抚住暴跳如雷的乔子墨,也不管会不会暴露空间,直接取出了酒精喷雾、消毒棉花、纱布及绷带等急救用品,麻利地包扎好她脖子间的伤口——伤口并不长,在五厘米到七厘米之间,却很深,一直割到了肌理深处,可见安然那时挣脱的力道之大,心情之急切——思及此,心里却是升起了某种异样的感觉,类似于感动,类似于后悔,但是真要我给这种感觉下一个精准的定义……我不知道。
在我快速替安然处理好伤口后,她还是双目紧闭,处于晕厥状态,脸色苍白,唇色浅淡,似乎是贫血的症状——我身边并只有一些葡萄糖维生素之类的点滴,但是她的情况,还是要输血才好……那么,我需要输血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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