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见了我,立刻撒开蹄子奔了过来,滚圆的身材却是灵活,短尾巴拼命摇晃着,就势要往我腿上扑。
抬腿避开它,我也无意着恼,只是冷冷地看着纪冲,压抑着马上将他撕成碎片的冲动,咬牙说道:“物资,交出来。”
他像是被我的到来吓了一跳,连忙谄笑着答应,只是往外挪东西的速度却越来越慢,一边悄悄地眯缝着眼睛打量我,看来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我也不去拆穿他,只是淡淡地催促:“快点。”
他敷衍地应了一声,地上的东西开始多了起来,不过从数量上看,也只够基地的人一天的嚼头。
见他不识相,我忍着没有出手,却轻轻踢了一脚二宝。它立刻龇着牙齿,冲着纪冲低低地吼,身上也应景地出现了紫金色的电弧,声势倒也有些唬人。
纪冲抖了抖,便立即老实地加快了动作,开始不停地往外搬东西。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血色却渐渐加深了——他正在不断通过摆放物品的机会,一点一点往我这里挪动,却又把物资叠罗汉似地往上摞,渐渐遮掩住我的视线。
呵,以为我看不穿他的图谋么?真是太天真了。
任由他自以为是地做着小动作,我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本来还想着,如果他安分又听话,可以留下一命,充作运输的工具,毕竟空间异能者还是很少见的……现在想想,不单是他蠢,连我也在逐渐安逸的日子里变得懈怠,变得心慈手软起来……还真是难看呵。
——萧明漾啊萧明漾,收起你那可笑的怜悯吧,在末世里能够活到现在的人,哪一个是需要同情怜悯的呢?
在我静默不动,似乎在发呆的时候,他终于出手了。
自嘲地笑了笑,侧身避开那一把悄无声息刺向我腹部的兵刃,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在他惨嚎之前,顺过他脱手的匕首,就势扎穿了他的喉咙——很好,耳边清净了,我模模糊糊的神智也随着清醒了一分,当然,也只一两分罢了。
随即想起曾经对他的空间异能有所好奇:瞬移,倒是实用的能力。
况且,他与我算是同系异能者,那么理论上说,他的脑晶于我,应该更加适合吸收才是——想到这儿,我心里竟兴奋起来,顾不得嫌弃与恶心,直接抽回那把匕首,在他头部挑了挑,挖出了一颗泛着淡淡的蓝色光泽的晶体。
吸收之后,我便陷入了熟悉的剧痛之中,而与之前几次不同的却是,我的意识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那颗脑晶在我体内化成了无数道细流钻入四肢百骸中,每一道能量集束都像是打磨过的钢针,横冲直撞地破坏我的每一寸血脉,一往无前地朝着脑海汇聚,却又在集中目的地之后再次分散开来,如此循环往复,而每一次的重复,带来的疼痛都会成倍增长。
我的身体不能动弹,我的神智无法控制,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股越来越霸道的痛楚,不停锤炼我的身体,也不停鞭挞我的意识,仿佛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拷问。
——如果这是追寻极致力量的代价,那还真是我的自作自受呢。
这样想来,还要庆幸我是被那支药剂改造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强悍体魄,就算再痛,总还是挨得过——乔子墨应该会拦下安然治疗,让那些被丧尸伤到的异能者尝试使用脑晶,也不知道能有几个人撑得下来?
保守估计,大概不会超过30%,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成功,这结果便足以教所有人疯狂,乃至于忽略需要付出的高昂代价以及惨淡的成功率。
呵,末世之前,人会为了追求财富而不择手段;末世以后,人会为了追求力量而无所不用其极,本质上是一样的——贪婪的……人性。
靠胡思乱想打发时间,倒也是个不错的方法,在不知不觉间,那剜心蚀骨的疼痛正在一丝丝地减退,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异样都感觉不到了。
慢慢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仿佛有一股说不出的劲气蕴藏在我的筋脉血液之中,正如武侠中描写的内力一般,好像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瞥了一眼见我起身后跃跃欲试想要扑过来的二宝,心念一动,似乎有一股力道脱离了身体的控制朝着它迸发——就听它忽然呜咽了一声,侧翻在地,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前腿,雪白的皮毛上赫然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它疑惑地舔了□□掌,看了看我,又警惕地四周张望了一番,却没有发现攻击它的对象,只好委屈地在原地打转。
我回想了一下方才的身体变化,心里有了定论——这是一项新的能力,可以御使我体内的气攻击。无形无影,教人防不胜防,我将之命名为:空间之刃。
这一次还真是收获不小啊……本以为得到他的瞬移能力已经很难得,没料到还得到了额外之喜:以后不必再弄脏自己的手了,还可以减少让这只狗抛头露面丢人现眼的次数,怎么想都很划算——虽然那痛真的是令人刻骨铭心,不堪忍受。
处理掉纪冲的尸体,我隐藏起自己的气息,迅速往城外赶去,算上我失去行动能力的一个小时,安然她们逃亡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以上,这段时间,足够她们甩开丧尸到达安全的地方,也足够丧尸大军将她们全员包围,啃食殆尽——鉴于我在教堂里遇到的丧尸数量,后者的可能性低到忽略不计。
这样想着,心情便更安稳了几分,在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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