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的,意识好似有些模糊,眼前的景物一直转来转去,而他则踏着步伐往柳长月而去。
小阙混乱中记得自己明明昨日睡饱了啊,现下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好像无法控制自己清醒一些。
耳边有一阵细细的声音模糊响着,那是什么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但又感觉陌生。
就在他挣扎着想要从奇怪的梦境里挣扎出来时,突然间双眼一黑,他竟完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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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虹和天痴正在替柳长月造混沌之气,等待发作的药力被他们一鼓作气全锁入混沌之中,再一丝一丝放出来缓缓深入柳长月的奇经八脉。他们感觉不死药正以奇快速度修补柳长月经脉内的每个伤处每个pò_chù,而后回过头来他们两人用真气作为根基,迅速凝聚丹田之气,再化真气于体内时,天痴和墨虹才小小松了一口气。
然而虽然体内渐渐修复,但瞬间的去腐生肌、重塑经脉,对于柳长月而言却是完全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变化让柳长月经脉贯通不再滞郁,可却也让柳长月尝到了从未有过的痛楚。
坏的地方仿佛被不死药一口一口吞没,之后才由这些原本腐烂的伤口底下长出新肉。全身的骨头又如同被狠狠敲碎后再一一复合起来,那生不如死的痛楚,激烈且巨大的疼痛,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熬不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墨虹突然感觉到不太对劲。他发现方才一直散发出担心气息的小阙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浅得几乎让人听不见,朝着他们一步一步而来的脚步声。
主上正在生死关头,还必须撑一段时间才能放手,墨虹心里着急此刻若有任何意外,那折损的不仅仅是不死药而已,连他们的主子也活不了了。
脚步声来到了柳长月面前时,天痴和墨虹心有灵犀,墨虹挡在前头,天痴则抱着柳长月往石床后一直退。他以真气护着柳长月的命脉,咬牙硬撑。
小阙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剑刃森寒,剑身有着淡淡蓝气,那是把淬了剧毒的匕首。
墨虹朝小阙大喊了一声:「你想做什么!」
然而小阙却仿佛充耳不闻般,拿着匕首一脚踏上了床。
墨虹起身与小阙交手,但方才为了柳长月他已经耗费了大半真气,如今不是小阙的对手。
小阙迅速绕过墨虹,在没人来得及反应之时,将匕首狠狠地往柳长月的胸口扎去。匕首没入了柳长月的胸口,天痴见状狂吼了一声怒道:「宴阙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父亲也下手!」
小阙将匕首整把没入柳长月的左胸,之后又用力将其拔起。
随着大量的血液喷出,溅得小阙全身是血,小阙却还是呆呆地维持着同样一个姿势,双眼无神。
墨虹首先发难,由背后重重打了小阙一掌;天痴也收回在柳长月体内的内力,狠狠地一拳朝小阙膝盖击去。
小阙一个不稳,跪坐在柳长月面前。
柳长月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小阙,眼神中全是无法置信与痛彻心扉的疼痛。
仿佛方才洗髓再造的痛苦只是一丁点的疼痛,完全不是小阙一刀扎入他的心这痛所可以比拟的。
对上柳长月的眼睛,小阙一脸茫然,像是被迷了心窍般眼神空洞,只是傻傻地看着柳长月。
墨虹趁着小阙发愣之际,愤恨地再朝小阙打了一掌,小阙一连受了两掌,又被天痴击中膝盖骨,顿时嘴里一阵腥甜,呕出了血来。
他呆滞地用手掌接着从嘴里流出来的鲜红液体,而后松开了匕首,昏厥过去。
「主上!」墨虹急急唤着柳长月。柳长月也昏过去了。
天痴看了小阙一眼,立刻道:「让鬼子进来替主上疗伤,这家伙则先由你拖去刑堂大牢关起来,除了这些什么都不许自作主张,一切等主上醒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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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阙感到浑浑噩噩的,脑袋突突地痛,被打了两掌的后背让他受了不小的伤,而天痴踢的那一脚,也让他的右脚膝盖裂了,如今完全使不上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自己好像没了意识,然后一清醒,就见着胸口衣衫被血完全染红的柳长月。
后来他被打了、昏了、就再也没了记忆。
猛然地有人搧了他两巴掌,让他清醒过来。
他见到眼前怒意正盛的墨虹,还有自己竟然被关在铁牢里。双手被绑在十字的铁柱上,用了几下力道猛扯,捆着他的铁链却纹风不动。
墨虹冷笑说道:「别挣扎了,对付你,我用的是千年寒铁打造的链子,就算你真如天痴所说力大无穷,也挣不开它的。」
小阙没有回应墨虹的问题,只是想起柳长月一身是血的模样,不禁问道:「他怎样了,有没有事?」
墨虹又一个巴掌搧过来,怒道:「原本只要再多一点时间主上就能度过这劫恢复武功,但被你一刀刺入心脉,如今重伤垂危,鬼子说主上倘若今日无法醒来,那就永远也别奢望他醒了。」
小阙闻言整个愣住了。
墨虹狠绝地道:「我就知道你随主上回来是别有用意,竟趁着主上对你毫无防备,刺杀主上!」
小阙闻言猛摇头,着急地说:「我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醒来就见到他身上一堆血。你能不能不要锁住我,让我去看看他,我好担心他,让我去找他好不好!」小阙眼眶红了,柳长月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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