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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两个待在家里吃的人,也就两双筷子两个碗三个盘子,穆杏林觉得还是很快就能洗完的。他挽起破军套那缀在腕后的长袖子,固定住以免松开沾到水,然后再把碗筷放进水盆里。
没想到没有多久无双又跑了回来,冲进厨房的动作带起了一阵风。他把竹篮往灶上一放,“穆公子你帮我看一下,我先去把被子收了,听老伯们说今天有雷雨!”
老一辈人总有特殊的看天气方式,看远处山山水水景象,就能看出个名头。
“你去送饭吧,我帮你把被子收了。”穆杏林站起来,手中湿漉漉的,他舀了水冲洗然后拿锦帕擦干净。
“不行啊,王大哥那几个没娶媳妇的我也给他们拿了被子晒,收了还得叠放回去的,你怎么分得清。”
傅青岩好像是一堆朋友一起住的这个村子,往左那边院子住了三个单身汉,其余都是在村里落了户建了屋跟妻子住一块。
穆杏林看他那苦恼的样子,实在不能明白为什么小事会这么纠结,“我给你把被子收到你屋子里,等你送完饭回来再叠放回去吧。”
无双还是困扰的样子,拧着眉跟他提议:“穆公子你帮我送饭吧,我来洗碗,顺便还能给你煎药。”
穆杏林迟疑了一下,手中擦拭的动作也停了,送饭也就代表要看见傅青岩吧……
“穆公子拜托了!”无双手掌合十殷切地望着他,灵动的眼睛此时更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了。
这种样子太像跟他撒娇的师弟师妹们。穆杏林无奈,他的眉眼柔和下来,“那好吧。”
无双听了立马把篮子提过来交到穆杏林手上,开心地大声叮嘱:“学堂就是往左直走,听到读书声就是了!”
“嗯。”穆杏林把竹篮盖着的布整了整,顺手也把挽着的袖子给松开了,而之前手上的帕子太碍事,就先放到灶边的砖石上。
无双一直都看着他,此刻见到这样的举动好像有点迷茫地盯着那块帕子盯了一会,突然开口,对了,公子你那天那支白色笛子呢?”
穆杏林正把帕子拿回来,听到这句话顿了顿,瞥了一眼手上的锦帕,抿唇而笑,“什么白色笛子?”那天他一直拿着雪凤冰王笛为了防身,后来跟无双对话后发现已经不在自己的那个世界,怕他们已经看过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平空从梨绒包里拿出什么可能对于他们太为诡异,所以……但是防备之心还没有退却,就只是将笛子藏在了袖子里。
现下无双问起倒是可以敷衍过去,因为这人心性简单,在意与不在意皆在一念之间。
但若是无双告知傅青岩……
想起那双会让人不自在起来的眼睛,穆杏林转移话题,“那我去送饭了,你快些收被子吧。”
无双恍悟,“对对对!我去把被子收了送到各屋去!”他连忙快步出门去,好像之前的问题得不到答案也毫不在意。
反正无双此刻心里特别安心,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穆公子一个风雅君子洗碗……这种亵渎的事怎么能做呢!
等到无双身影消失,穆杏林松了口气,望着手里绣着竹叶的锦帕,攥紧摩挲着上面的针线,默默将它收进梨绒落绢包。
这里终究并非久留之地,等背上那些伤痊愈他还是得早些离开。想完这些,穆杏林带着篮子去给傅青岩送饭去了。
按着无双说的往左边直走,穆杏林很顺利地找到了学堂的位置,不过倒是很安静的样子。推开没有扣紧的篱笆正要找人询问,穆杏林迎面就碰上了一个蓝衣书生。
那书生年纪不大,约莫二十来岁,眉清目秀,身形比较瘦弱,但自有一种读书人的文雅气质,彬彬有礼。
“你是来送饭的?”这人一开口,穆杏林就对这人的性格有了猜想。他说话语气比较生硬,很像是那种不懂得绕圈圈的人。
穆杏林露出笑容,客气地回道,“是的,请问傅青岩在吗?”他不笑时都好看,就更别说笑起来的样子了。深沉如墨的黑眸此时仿佛泛着柔光,温文尔雅,风华无双。
那书生怔了一下,“在的。”之后就没再说话,穆杏林更是确定这人不会聊天,他继续说道,“可否托公子替我将东西转交?”
书生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来。穆杏林干脆地把篮子递了出去,“有劳了。”说罢目送书生进屋,自己转身离去。
回到住处时没有看见无双,穆杏林就回了屋把门栓插上,继续给自己私底下的治疗。他从梨绒落绢包中拿出雪凤冰王笛,给自己一个碧水滔天。跟清心静气相差无几的动作,只是色彩上有点不同,通体莹白的笛子被帅气甩起,旋转落下,蓝光闪瞬而逝,莹绿的绿叶也随之消散。感觉到内力有一定累积后,又施了长针,长针溅射脚下延伸的水墨仿佛兰草的叶子,在这个不一样的世界看来着实诡异而又美丽。
自从那日醒来,他就发现自己的内力全无,这两天下来也就恢复了一点点,又消了好多,每每施展碧水滔天也是减的比回的多……有一种不被这个世界接纳的感觉。
不过今天能使出长针,就说明内力的情况已经在改善,而此刻内力也没有要消弭的样子,是不是就代表那种排斥的隔阂已经消失了?
他给自己号脉,估摸着病好的日期。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完毕……晚安么么哒
☆、医心
穆杏林的伤好得太快,总共只待了四天他就病愈跟傅青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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