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对我作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动,然后和胖子对视一眼,悄悄对我说,“看样子他们也不清楚我们藏身的方位,但可以肯定的是要想找到我们并不难,这平台也就那么大,这样看来不如吴邪你先现身和他们交涉,我和胖子在暗处,他们也不会怀疑我。”
这是个好主意,但我心说这不还是我是诱饵,不过有胖子和闷油瓶在背后,我可以放宽心地去。为防万一闷油瓶还往我手里塞了把匕首被我藏着裤口袋里。“千万要小心,情况要是不对,记得叫我。记得你背后有我们。”
我整了整衣襟,起身向他们走去,想到闷油瓶的鼓励,觉得异常的安心。
“哼,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能找到这地儿,爬上来可不容易,你的帮手呢?”姓徐的见我便要兴师问罪。
“徐老板说笑了,我哪里来的帮手,你交给我的那队人可都把我能丢了,怪我咯?”我硬着头皮扯淡。
“吴邪,怪我没把话说清楚,你也知道的,我在外面欠债累累,不得已才又重拾这勾当,但把你脱下水实在是对不住”说话的是老痒,一边说话还一边挤眉弄眼生怕我看不出来他想暗示我谅解他,对他的话我从来只是信一半,半真半假虚虚实实也不过这样,我也说过可以救济他,但这小子心野得很,没个千把万都填补不了他胃口,这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坑了,但在危难中他还是够义气的,救过我好几次,真难他没辙,“这些话你留着回去给我解释,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一行到底想干些什么,还分开出行,分明藏着掖着有问题。”
“唉,这……”他看了一眼姓徐的,似在询问。
徐老板一脸不耐烦,皱了皱眉说,“告诉你也无妨,这本也需要你小子帮忙。”
“是我告诉他们你吃过麒麟竭,这个也不是重点,其实麒麟竭也不是特珍奇的宝贝,但是你的体质恰巧接受了麒麟竭,也就是说你的血液将源源不断的拥有这种力量。”
“力量?不就是驱个虫嘛,你们特么不买几瓶驱虫剂偏偏要在我身上浪费什么时间。”我不解道,“看来你不知道,血缘自古以来就蕴藏着玄妙,从西夏宗法制开始,以血缘为基础划分阶级或家族,不说别的,就是血型也分那么几种还有珍稀的血型,你可知道古人对血液的崇拜至深,这也是有些机关必须要某某后人才可解开便是因为这血缘的缘故。”
“可这又不是我祖先的墓,关我什么事。”我一副不以为然,其实我心里已经清楚了七分,这八成是需要我放血解开什么东西,就像当初闷油瓶的血可以打开墓门一样。可这血也不是说放就放的啊,当我是血库啊,再说为什么要用到我的血。
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楚光头对我解释,“为了这次计划成功,我们已经调查了吴先生的血型资料。吴先生可以放心,这些都是通过医院单方面采集,并不牵扯到你的个人隐私。”
我并不相信,但看他们编制的谎话还不至于太假我只得沉默,等着他们的行动。
“好了,我们走吧。”金刚闷声说,这个壮丁其实很内向但是就像保镖一样忠诚。
“去哪?”我故意问得很大声就是提示闷油瓶他们跟上,“还记得上次我俩到的那个石室吗?”
我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难道噩梦还未完结。
不是这样,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从脑壳里喷涌而出,是那段记忆。
不对,我认识的那个老痒已经死了……
☆、秦岭一梦
三年前,秦岭地下
我和老痒在坍塌前进入最后一个岩洞,在洞里我发现一具尸体,我招呼老痒来看,他却躲在岩石后门露出只半张脸。
我正在看尸体的身份证件,老痒突然问了我一句,吓了我一跳,当下含糊地应了他一声,继续看手里的东西。
从这简短的日记来看,这人是三年前到这里来的,老痒他们第一次进这里也是三年前,这人会不会就是和老痒一伙的?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日记写的和老痒说的虽然有一点吻合,但是大部分还是不同,应该是两批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解子扬”这个名字很熟悉,解这个姓比较少见,同名的应该很少,哪里听过呢?
继续翻他的东西,就没什么发现了,我将他的日记本收起来,以便等一下仔细看看。
老痒看我蹲在那里不说话,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又叫了我一声,我回头一看,他的半张脸正往缝里挤,眼睛直往我手里瞟,但是石头和我的位置有一个死角,他看不见我,我能看得见他,只觉得他样子古怪,好像恨不得钻进来一样。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你小子刚才死也不进来,现在后悔了吧?对他说:“别吵吵,我找到有趣的东西,正在看。”
老痒皱了皱眉头,忙问:“找到什么了?”
我把刚才发现尸体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叹了口气对他说:“这家伙可能就是我们的下场,要找不到路,我们恐怕比他死得还快,不过我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有些耳熟啊,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同学叫这个名字的?”
说着我退到那块巨石边上,想把身份证从缝隙里传出去给他看看。可是我抬头一看,却突然看到老痒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惨白惨白,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看。
我心里陡然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说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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