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凤凰宫之乱渐渐平息下来时,已然过了将近一年。众多元婴修士虽然明白幻灭之境的那几扇大门难以打开,但也没有放弃想要打开的念头。
顾白锦护着雁初修炼突破中期也已然一年,可竟是迟迟不见雁初进入到后期。这事也急不得,所以他也静静的候着。
又是过了一个月,蓦然一天,他发觉雁初集聚了灵气,看来是突破了中期,准备进入后期了!
只见雁初进入后期的那一瞬间,猛地睁开了双眸,顿时口吐了一滩黑血,惊得顾白锦瞬间冲到了雁初的身旁。
“师兄!”顾白锦用衣袂将雁初唇边的黑血给抹去,着急的将雁初揽在怀中。
雁初轻咳了几下,又是将些许黑血给咳了出来,顺了顺气才回道,“不妨事的。”想要宽慰顾白锦几句,却又咳了起来。
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顾白锦可不会信!
无垠之海虽然妖兽不少,杀取妖丹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雁初这等的身子可不能在这里休养。
顾白锦不禁觉得自己实在大意了,没有注意到雁初身子的不适。看来一定有什么原因,要不然雁初为何会如此?
他连忙让雁初服下一枚丹药,他知道丹药只能暂缓雁初的不适罢了,待雁初服下丹药,他将布在岛上的阵法收起,立即抱起雁初御器而行!
眼下这情况,他不回去是不行的了,师兄如此模样,若是再不注意,只怕……顾白锦将雁初紧紧抱在怀里,似乎生怕丢了似的。
雁初也明白事情并不简单,他此前也已经觉得自己的身子的确有些不适,只是没料到会变成如此形势。
到了上古传送阵的殿堂,雁初并不打算让顾白锦搀扶自己,顾白锦尽管有些担忧,却只能顺着他,“师兄,可莫要硬撑着。若是不行,就依着我。”
雁初微微颔首,表示他已知晓。他只是觉得自己还未羸弱到连地都下不了的程度。再说了,让别人看出他们情况不佳,怕会招来不必来的祸端。
他们二人一齐走进殿堂之时,竟是见到几名筑基修士瑟瑟发抖的立在一旁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再看,殿堂中心的传送阵上,站着一名玄衣的男子,银丝散落在肩上,而他只是半绾起自己的银发。
只待玄衣男子转过身来,正好与他们二人的视线对上,玄衣男子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打算要在无垠之海待上一辈子。”
他的声音有些浑浊,顾白锦认得这个声音,这人正是当日在凤凰宫里的那一名玄衣修士!
当初因为躲在暗处,并未敢打量这名玄衣修士,今日一看才知晓,玄衣修士容貌看上去约莫是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俊逸非常。
若不是顾白锦知晓,凤凰宫的元婴修士都几乎寿元将近,他就要以为眼前这名一肩银丝的男子与元婴修士沾不上边。
看来,玄衣男子与他们一样,都服用了类似驻颜丹的东西,不然又如何能够保持容貌?只是,那一头银发,倒也是让人颇为好奇。
“晚辈不知老祖此话什么意思。”顾白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语气毕恭毕敬,也不敢惹恼面前这位元婴修士。
“是么,那倒也没关系,只要你们二人乖乖的,我自然也不会伤害你们。”玄衣男子可是认定了顾白锦与雁初,要不然他又怎么会一直守在这传送阵的殿堂里。
玄衣男子尽管语气听上去温和,顾白锦仍是觉得几分阴鸷。想想此前玄衣男子以修仙者为血祭,就可知晓,这人是如何的嗜血残忍。
“晚辈与师兄不过一介散修,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老祖看上的东西。”顾白锦哪里会那么简单的承认,更何况,他与雁初在此的确就是一介散修,并没有任何修仙家族或者门派作为靠山。
“倒也不是没有东西我看不上的。”玄衣男子笑了笑,一双桃花眼好似弯月,“比如你师兄的本命法宝,可是那万年紫冰木而制?”
顾白锦眼神一凛,只是抿唇并未说话。
“既然能弄到万年的紫冰木,有没有值得我看上的东西,还真是说不准。”玄衣男子眯起了双眸,视线转移到一旁的雁初身上,打量了好一会。
“老祖还真了解晚辈的底细。”顾白锦淡笑,他还记得,之前去凤凰宫时的那场比试,雁初正是用了紫虹明霜剑。
没想到,凤凰宫将这一切都记录得一清二楚,看来不少修士到底握有什么法宝,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玄衣男子也不否认顾白锦的话语,见雁初在一旁冷着一张脸,似乎不打算说上一言半语,他隐隐约约知晓,好似很多事情并不是这位“师兄”做主,反倒而是顾白锦说了算。
而且……玄衣男子又是眯了眯眼,顿时笑了,“我看你的这位师兄似乎有些身子不适,不单单神识受损,且……”说到一半,便是不继续说下去了。
“老祖此话是什么意思。”顾白锦微蹙眉尖,他倒是没想到玄衣男子竟然能一眼就看出来雁初神识受损,只是话说一半,顾白锦也琢磨不透。
“你过来,我自说给你听。”玄衣男子朝顾白锦勾了勾手指,神情带着几分傲然。顾白锦一想,想来这元婴修士也不会作出对他不利的事情,不然何必与他们废话这么长时间?
待顾白锦向前迈出一步,雁初却是抓住了他的手肘。顾白锦侧过脸去,轻轻的拍了拍雁初的手背,示意他放宽心。
顾白锦很明白,玄衣男子定然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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