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棠回到家後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冲到浴室洗去一身的血腥味,她泡在浴缸里,想著下午接到的那通电话,如果不是因为那通电话,她也不会因为担心跑到童家站岗。
「呐,金小棠,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走上我爸爸的道路,你会怎麽做?」
「童悦,我会亲手把你关进牢里。」
「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麽吗?就是你那令人做恶的正义。金小棠,如果有那一天,我等你亲手替我铐上手铐。」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童悦。」充满著水气的浴室里,金小棠的内心话却只能说给自己听。
作家的话:
☆、赎罪 10
「琳,你的手一到冬天就好冰啊。」她握著她的手,缩在心爱的人亲手为她织的暗红色围巾里调皮的说道。
「我怕冷不行啊!」她娇嗔道,眼带笑意的看著被老师们评为不良少女的爱人。
她宠溺著将脖子上的围巾挂在她的颈上,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外套里,「可以啊!反正这辈子都有我陪你渡过冬天,我来负责暖和你的手。啊!不对,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的你我都定下了,可不会让你拒绝的。」
她笑骂她的霸道,心里却无比的甜蜜,大衣口袋里,她们的手十指交握著。
清晨五点,床上的人渐渐的睁开了眼,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那麽一天会在梦见那段两小无猜的日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童悦冷冷的笑著,她们连这辈子都走不下去了,为什麽那时候却可以期望到这麽远的日子。强硬的逼自己不再去怀念那段光阴,才正要起身,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有著一丝丝的重量与温热。
她看著覆在自己手上的柔荑,神色有些复杂的躺回床上,右手却渐渐的施加了一些力道,睡梦中的简琳只是稍微的皱眉,不满的喃道:「恩恩,别闹……让妈妈再睡一下……」
童悦听著简琳的呓语,本来有些柔和的表情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最终在她的心里,那个宝贝儿子才是最重要的,连陪在自己的身边时,她的梦里都没有自己的影子。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独自一个人坐起,而这个动作却让简琳从梦中惊醒,她看著童悦,慌张的说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南西过来!?」
「把南西叫过来,然後你就不用再过来了。」不同於简琳的慌张,她看著她,只是淡漠的说著。
南西过来的时候,童悦已经换好了衣服,「东西呢?」她一面整理著自己的衣领,一面对著来人问道。
「悦,你真的不爱她了吗?」南西握著手里的东西,迟疑的问道。过去,她看著童悦,她真心的相信童悦是恨简琳的,可是当她从童悦的手里发现这份文件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被童悦的表面态度所欺骗。
「南西,有些东西,你不应该随便跨界,更不应该胡乱猜测。」她走向南西,抢走了那份文件。
重新核对著文件的内容後,童悦将东西撕成了碎片,最後在菸灰缸里将它烧成了灰,「你现在所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因为爱她吗?」
「不是。」童悦笑了笑,「这世界上,这样的卖身契,一个就够了。她是我的,今後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分享她。」
简琳在离开童悦的房间後,一个人心不在焉的在厨房准备要给童悦的清粥,所以当茱蒂从书房下来的时候,瓦斯炉上的锅子已经渐渐的传来阵阵的焦味。
「小琳!」她大喊著,一面冲到厨房关上瓦斯,「你在发什麽呆啊?」
「对、对不起……」简琳垂下头,满怀歉意的说著:「我只是有点担心……」
茱蒂叹了口气,「南西说了,这是你跟悦悦的事情,要我不要胡乱搅和。」她靠在流理台旁,也垂下了脸,昨晚的一切仍旧历历在目,那份被南西藏著的文件她也看不到,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她也不明白,只是当她为了这件事情生气的和南西争执时,换来的是南西的大吼——这是那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别再问了!
所以她觉得,简琳一定脱离不了关系。
「我认识悦悦的时候,她很强大,总是很冷静的面对一切,而且谁都无法让她受伤。」茱蒂说,「可是你出现後就不一样了,悦悦变了很多,我可以感觉的到,她变得容易生气,不再像以前那样冷静沉著,小琳,那对悦悦而言是危险的,虽然南西要我不要插手,但你能不能……。」她不敢看著简琳,也不敢把话说尽。她希望简琳能够离开。
简琳看著那样的她,彷佛见到了五年前的自己,相信著童悦的强大会带她走出悲伤,「五年前,有一个人这麽对我说:你若继续待在她的身边,只会让她身陷危险,她是怎麽样的身分,你应该很清楚,她的身边,不能存在著弱点。」
她笑了笑,掺杂了一些无奈,「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
茱蒂没有说话,她知道童悦的父亲不是那种会关心童悦危险的人,「後来我才知道,自己被骗了。」简琳摸了摸锅子,确定了已经不在发烫後,才把锅子放到了洗手台清洗,「她的父亲其实只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有一个喜欢女人的女儿。我以为我的离开是为了她好,为了让她放弃我说了许多伤害她的话,所以当发现了这件事情後,我根本没有脸回去找她……」
她重新放了一把米,然後倒水进去,「那一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先是我的母亲病倒,接著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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