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他惊愕的回头,却发现本应该死透了的祁寒慢慢坐了起来,腹部的伤口正缓慢却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正常修士被掏出元婴吃掉,那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然而祁寒好好的坐在那里,他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也不再是在苏净水阵法影响下的神志混淆癫狂, 似乎他一直都是这般好好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副模样在玉栖弦眼中堪比猛虎,他不禁往后退了一小步。
但到底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玉栖弦很快稳住心神, 将带着胆怯的动作给掩饰了过去,他慢慢的走过去,面上已经出现了:惊讶,伤心, 喜悦等数种表情混杂的神色。
祁寒直勾勾的盯着玉栖弦,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 玉栖弦走了过去,蹲下来对他道:“师弟?你没事?”
祁寒眼神迷茫:“我能有什么事?”
玉栖弦看着他的眼睛,其中的疑惑不似作假,眼神微闪了一下, 玉栖弦脸上露出了一点悲伤的情绪来。
祁寒道:“师兄?到底怎么了?”
“你……最后记得的是什么画面?”玉栖弦试探道,他想知道祁寒现在还记得多少东西。
这个问题正好戳中了祁寒,他皱眉揉了揉自己的头,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好半晌他才道:“我记得……我被苏……师尊给扔进了一个漆黑狭小的地方,他让我突破元婴否则不许出来。”
玉栖弦目光闪烁了一下,继续道:“那师弟你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祁寒闭上眼睛感受了一番,忽然他的神色变了,玉栖弦看出不对,连忙问道,而祁寒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不知所措的对玉栖弦道:“师,师兄……”
“我的金丹不见了。”
玉栖弦藏在袖子下的手指猛地收紧,然后慢慢松开,他伸出手放在祁寒的腹部感受,那里确实已没有东西。
也是,祁寒的元婴,应该随着苏净水一起化成灰了。
玉栖弦撤回手,然后道:“那么师弟,你现在还能使用灵力么?”
祁寒依言试着运转了一□□内的灵息,却发现灵息照常运转,似乎没了丹田里的那东西也对它们没有任何影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等等,原本在他体内的地宝与天材都消失了,就连云止也……不见了。
祁寒脸色一下变得极差,玉栖弦看时间差不多,也就将包袱抖了出来,他面上做出欲言又止的黯然模样,似是纠结了好半天,才缓缓道:
“师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听到师尊的洞府里发出了很大的动静才过来了,然后一进来便看到你躺在地上,腹部有一个很大的伤口,而师尊他……”
说到这里,玉栖弦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吐出来,道:“师尊他躺在地上,身上燃烧着奇异的火焰,将他整个人给烧的一干二净。”
祁寒睁大了眼睛,玉栖弦的这一提示,忽然让他又想起了些什么来。
对……他突破了元婴,然后苏净水将他制住,挖出了他的元婴吞下……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是他将苏净水……
正心神混乱之际,忽然有数人冲进了洞府内,玉栖弦斜眼一看发现是浩渺宗的各位长老,他们各个面色凝重,手中拿着法器对准了二人。
“各位长老这是做甚?”玉栖弦站起身来冷冷道。
方长老首先开口道:“祭魂钟响了,你也知道这代表什么吧?宗主死了!”
他的话又是令祁寒一惊,此时祁寒才终于相信,苏净水,真的死了。
一时间一种完成了一直以来的目标的喜悦混杂着莫名的空虚感涌上心头来。
而玉栖弦则没像他想的那般多了,他沉静着脸对那些人道:“看来师尊是真的……去世了,所以呢?你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方长老瞥了一眼坐在玉栖弦身后兀自盯着自己手掌发呆的祁寒,道:“自然是来捉拿杀害了宗主的犯人了。”
玉栖弦看到他的视线,皱起眉来:“你这什么意思,师弟他怎么可能杀得了师尊?”
“那可就不一定了……闪开,玉长老,还是说你要包庇他么?”
“师尊尸骨未寒,你们放着真正的凶手不管反而来为难无辜的弟子……到底居心何在!”玉栖弦沉下脸,正要召出青凤剑,忽然袖子被祁寒轻轻拉了下。
祁寒对他摇了摇头,终于站起身道:“苏净水妄图用邪法提升自己的修为,我侥幸活了下来,而他被反噬,这只能算是他咎由自取,如果各位不信可以检查一下现场留下的痕迹。”
方长老与其他人对视一眼,道:“可以,不过要先将你关起来,以免你逃跑。”
“好。”
祁寒伸出双手任由他们将自己缚起来,顺带还向玉栖弦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玉栖弦看到他的目光,愣了一下,袖中的手不由捏紧,指甲刺破掌心。
“师弟,保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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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思过崖不同,祁寒现在待的水牢才是浩渺宗真正用来关人的地方,思过崖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小儿科。
每日带着腐蚀的毒性的水滴下,将他的背部弄得血肉模糊,然后自身的灵气又会修复好受伤的地方,如此反复,祁寒的四肢皆被锁住,连稍微动下都不行。
不知还需要多久。
他默默的忍耐着,在第三日的时候牢房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
祁寒原本是闭着眼睛的,但是那人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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