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渐渐变得犀利,骆纤尘看着那城楼之下的人们,嘴唇微启小声言道:“秦成,你该收一收你的野心了……”
骆纤尘怎么了?那一日,脸色苍白如纸,是身体不适吗?该死的,自己何必要关心他。他可不止一次用那弱质纤纤的模样欺骗过自己了,手中的信被秦成握得紧紧的,而那信封上你依稀还可以看见迦罗二字……
迦罗族主动联系自己,这在这十几年里还是第一次,是因为子卿吗?是因为自己保护了子卿吗?告诉那黑衣人子卿的事情,果然是对的呢。只是这……
微微蹙眉,秦成还记得,当年叶青幻曾当着迦罗族众人的面和自己割袍断义。更记得叶青幻明明知道自己深爱于他,却逼迫自己对骆纤尘珍而重之。
这一幕幕,一点点,每每想起都会是秦成心中的隐痛。骆纤尘,此人在自己的妻子去世的时候霸气的将自己带离故土,这个在自己爱上他人时卑鄙的逼迫自己回到他身边却又无限纵容自己的人,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个人,是个会有仇恨的人呢……
微风缓缓吹入伴着一片树叶,似乎在逼着骆成做出决定。而骆成也并未让那树叶失望,立刻将它握在手中微微一笑,嘴唇微启似是下决心道:“不管你如今如何,我秦成绝不再信任于你,骆纤尘,你最好阻止我,否则我定会要这骆族江山为你的错付出代价……”
兵马已经安排多年,兵权虽不能完全掌握,但若是迦罗族的数术能起到作用,那么攻下骆族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此自己便可以为青幻报仇了呢。只是子卿那孩子,他会愿意吗?
骆成思绪万千,而此刻叶潇羽却只能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骆子规,只是这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竟呆立原地……
从竹屋出来原是打算回龙阳收拾细软离开若柳的,却不想这半道上便碰到了骆子规。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呢?不由得退后几步,叶潇羽转身便想离开。可看着叶潇羽的动作,骆子规却是心中一阵厌烦…...
自然而然的护住肚腹,叶潇羽你竟然敢忤逆于我?缓步走过叶潇羽身边,骆子规并未如叶潇羽想的有任何过激的动作。可也就在他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叶潇羽分明听到骆子规语气冰冷的低语道:“我会去找你的……”
会找自己?做什么?打掉孩子吗?不行,绝对不行。额头渗出一丝冷汗,叶潇羽却只能呆立在原地。直到引起路人的侧目,这才快步的朝龙阳阁走去……
没有理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玉锦瑟就这么看着叶潇羽收拾细软,直到幽梦忍不住提出疑问,这才立刻上前拉住叶潇羽道:“潇羽哥,你到底在做什么,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叶潇羽看着玉锦瑟,片刻才回过神来拉起玉锦瑟的衣袖哀求道:“对了,你,你并不是迦罗族人吗?你们不是有一个迦罗山谷吗?带我走,带我去那里,好吗?锦瑟,求你了……”
声声哀切,玉锦瑟似乎没有料到叶潇羽会如此哀求自己,不禁愣在原地。倒是幽梦立刻猜出了什么,于是一把拉起叶潇羽的手想要说些什么……
可握着这手却都是冷汗,叶潇羽的手都是冷汗。不解的看着叶潇羽,幽梦却只得诧异的喊道:“潇羽哥,你这是……”这是怎么了?幽梦并没有问出来,可问不出叶潇羽就猜不出吗?幽梦的话就像是敲击在自己的心上一般,将他心理的防线彻底击碎了……
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叶潇羽渐渐低下头去无力的坐回了圆凳。片刻才缓缓的苦笑道:“还记得夕颜公主吗?”夕颜公主?当然记得,两人像是一眼便都看着叶潇羽,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看着两人,一瞬间叶潇羽也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于是缓缓的继续说道:“我曾与她一起研制药物,起先她只是说是为人好的药物,可,可那竟然是落子丸,是让任何人都可以在动情时产生临时孕囊的药物,而那日,那日……”
一时间,叶潇羽觉得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可这话都说到这地步了,玉锦瑟还能不明白吗?只是,叶潇羽会是怀孕了?
心中一惊,玉锦瑟一把握住叶潇羽的肩膀,惊愕的看着他道:“所以呢,潇羽哥,你是想说你,你……”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吗?玉锦瑟看着眼前的叶潇羽,两行清泪缓缓流下,不禁心痛不已。要知道,坚强如叶潇羽,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泪呀,可自己却……
“怀孕了,两个月了吧,几天前知道的,夕颜给我诊治的……“替玉锦瑟说出他的疑问,叶潇羽也不管一旁的幽梦是如何的诧异,而是焦急的起身对玉锦瑟道:“所以,我不能等了,太子要夕颜公主给了我一颗滑胎的药丸,我没有吃,刚刚在街市我碰到他了,他不会放过这孩子的,所以,锦瑟,算我求你,带我走,带我去迦罗山谷,我,我必须保护我的孩子……”
声音越来越小,叶潇羽竟觉得自己变得如此的卑微。可即便是卑微又如何?只要能保住孩子,做什么都无所谓吧?
微风吹拂着窗外的树叶,唦唦的响着。这一刻,三人都静默着。直到叶潇羽无力的垂下自己的手,颇为失望的看着玉锦瑟。玉锦瑟的眼神才渐渐坚定起来,立刻对叶潇羽说道:“我知道了,我带你离开若柳,马上离开……”
一句马上离开,让叶潇羽原本失望的心渐渐温暖起来。原本,原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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