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找话题说道:“你这里清幽宁静,倒是隐居避世的好居所。”
明远顺着李渝注视的方向望去,淡然道:“重言,你可看见有一双正在窗外飞舞嬉逐的蝴蝶。”
李渝注视着前方这对翩翩起舞,相互嬉戏的蝴蝶,眼里不觉染上一层烟水朦胧。他低语道:“看见了……莫非明远从这对蝴蝶中看出什么禅语和道理?”
明远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李渝,说道:“我从未试图从蝴蝶身上寻求什么玄机,因为他们本身的存在已是至理。”
李渝目光追随着飞舞的蝴蝶,自言自语道:“是吗……可惜重言还未领悟明远的境界。”
明远静静看了一会心有所思的李渝,而后他低头继续执笔在竹卷上书写起来。
一双蝴蝶前后追逐,渐渐的消失在李渝的视线里。李渝若有所失的暗吐一口气,转身注视着心无旁骛,俯身写字的明远,说道:“明远,这数年来你过得可好?”
明远没有抬头,轻轻道:“以前如何,今后也如何。”
李渝呆了一呆,另找话题说道:“三年多前,我在涂山曾偶然遇见过钟离昧。”
明远容颜丝毫不见波动,他全心全意专注在字里行间,仿佛没有听到李渝的说话。
李渝忍不住提高音调,重复道:“明远,我遇见过你曾经嘱咐我多加照顾的钟离昧。”
明远抬起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知道你刚才所言。”
李渝对明远的漠不关心顿感惊诧,他至今还清楚的记得明远当初对自己的再三嘱咐,态度是何等的郑重。李渝注视着继续提笔写字的明远,犹豫道:“我和他相处多日,看得出他很关心你。”
明远手里的毛笔微顿,他释然道:“文举也应该是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的年纪,不需要你我过多的牵挂。”
李渝听见明远虽是在说钟离昧,但语气淡然冷漠,宛如不曾经历的局外人一般。李渝不由心生疑惑,再次细细打量明远一番,只觉得他似乎把红尘浮世的一切都已经看透。
明远见李渝久久凝视着自己,半天未吐出一个字。他一边把毛笔往清水里浸洗,一边抬头轻轻道:“重言在外六年,可曾四处游历?”
李渝眸子一转,微笑道:“自己曾跟随萧老先生远去北方,见识过边塞草原,还在那里拜见过黄石公,黄老先生。”
明远颔首,示意李渝继续往下说。他自己则低头提笔蘸墨。
李渝见明远仍是那副淡泊自然的模样,自觉无趣,随便说道:“在固陵城有幸聆听过蒙恬将军的教诲,也结识到一位才智过人的友人,唤作姬良。”
“蒙恬将军可是秦朝有名的大将,想必你在固陵城那段日子里收获非凡。”
李渝点头,说道:“确实是受益匪浅,实战经验和书卷兵法是有不少区别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自己和姬良的多日相处,也增长不少的见识。”
明远将毛笔搁在砚台边沿,直起身浅笑道:“听你的语气,你对那位姬良兄评价颇高。”
李渝谦虚道:“在下和姬良兄比,就如萤火比皓月,比不得比不得。”
明远静默了片刻,柔声道:“重言这几年游历的地方可不比我少,也结交过不少的有识之士。”
李渝看了看神情平静的明远,顺着他的话,好奇道:“明远这几年又游历过何处?”
明远转身注视着窗外幽幽绿竹,缓缓道:“自己走走停停,曾在一处停留过几年的光阴。”接着他回首对李渝淡然一笑,说道:“若不是自己漫步目的的四处游历,还真不会在番邑遇见双喜,也不会寻到你的下落。”
“双喜他现在可好!?”李渝追问道。
明远点头,说道:“他过得很好,也很牵挂你。另外他还专门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你当年嘱咐他的事情,他也依照你的意思跟随黥布。如今他颇得黥布的赏识,当了一名幕僚要你放心。”
李渝听双喜一切平安,不由松了口气,笑道:“他如今能施展抱负,我也算了却一桩惦念的事情。”
明远注视着李渝,微笑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这是注定的宿命。天意不可违,顺应天道方为正果。”
李渝眉宇轻皱没有回答。他是从小接受无神论的教育,更是在科学观念的熏陶下长大的现代人。他对明远这番方士之说更本不信,只是不好当面反驳而已。
明远没有理会李渝的缄默,他从桌面的一堆竹卷里抽出一幅绘有阴阳八卦的竹卷,而后他拿起桌旁那竹制的小方筒递到李渝的面前,说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给你卜上一卦如何?”
李渝看了看桌面的八卦图,抿嘴轻笑道:“明远几时又变成了算命的先生?”
明远正色道:“天地生万物,万物生四时,四时生八卦,其中的玄奥非你我可以参透。重言若是不信,可以抱以愉悦的心情试上一试也无妨?”
李渝听明远这么一说,倒是想起八卦起源的传说。八卦相传是太昊伏羲所造,后来用来占卜天机。因它是由黑白阴阳所构,易经记载解释为: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虽说现代人们都以科学为依据,但依然有些事情无法解释……可易经八卦有时却恰恰能解释清楚,令不少研究人员深深不解。
明远煞有其事的闭眼在八卦上放上几根青竹,随后郑重的小方筒再次递到李渝的面前,说道:“何不试一试?”
李渝在明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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