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脸上的笑容由始至终都是温柔而又灿烂的。
“所以,他要恨,便恨吧。”
洛绎脸上的笑空灵无比,那个声音似乎被镇住了,没有说话,而在这时,灰衣男子的脸上大彻大悟的神情猛地一扫,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以上对话出自大悲咒.改,解释版权出自洛绎,如有雷同……告诉我啊!”
仿佛可以感觉到那个声音的气急败坏,洛绎微笑着,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红:
“对呀,反正我是个骗子,不是么?”
声音一瞬间的中断,来尾音都被斩去。
噗嗤一声,从右到左,斜向下一刀。快速和精妙绝伦,完全找不出有什么挑剔地地方,然后一道鲜血pēn_shè而起,一个人头飞了起来,洛绎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还坐在栏杆上。
但是……他已经死了。
失去头颅的身躯似乎忠实着最后主人意识,右手艰难地抓紧了左腕上的黑环。没有支持的躯体晃了晃,向水中倒去,染红了天地。
绝色的少年愣愣地看着那飞至天空的头颅,留下一道血色的痕迹,他的神情似笑又像哭,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或者这血色的痕迹又代表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他……干了什么呢?
锁云晃着头,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手中的刀上溅上了血,鲜红诡谲的液体顺着刀刃流下,滑到少年的手背上,锁云像被那红色的液体所烫到般,飞速地松了手。
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踉跄着,眼睛睁得不能再大,瞳孔却猛地紧缩。他想叫,他想通过大声哀号来发泄心中的疼痛,但是声音却像死了般的不肯从喉咙里出来。他觉得自己心底深处的某些不为人知的重要的东西突然碎裂了,那种疼痛已经不只局限在ròu_tǐ和心灵上的痛苦了,那种痛就像火焰一样的正在灼烧着他的灵魂,让他无论逃到天涯还是逃到海角,躲都躲不掉……
“咚”一声,却是头颅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崩溃中的锁云。少年看着那滚动的头颅,大大的丹凤眼中尽是空洞和死灰。像是终于反应过来,锁云踉踉跄跄地跑到那片血色中,将头颅抱起。血色将少年鲜红的衣服染得更红,染得绝望。
锁云将头颅捧在怀中,低垂着头,黑沉沉的发遮住了少年的眼,只能看见少年诡异勾起的唇。
“洛绎,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头颅上依旧保留着主人最后的表情,那是温柔而又死寂的表情,渐渐没了鲜活。锁云死死的抱着它,像是要将它融入自己的身体般用力。
“为什么呢?”唇角的弧度越发扩大,被映成诡谲的血色。
“为什么不要锁云……了呢……”
“洛绎洛绎,这样你就不能再抛弃我了呀。”少年捧起头颅,像是祭献般虔诚。血从头颅上留下,滴在少年白皙的脸上,点缀了那颤抖的蝶:“这样……就能一直将你留在我身边了呢。”
“我很高兴呢,你呢?”少年笑得兴高采烈,却仿佛一碰就碎:“永远在一起了呢,洛绎……”
一滴水打在了血泊中,泛起点点波澜。“为什么要哭呢?明明这么高兴呀……”少年微皱着眉头,似乎对于大片大片从眼睛中流出的液体感到不解。泪水顺着脸蛋留下,将之前沾水的血迹冲洗着,在眼角栖息的蝶仿佛也被打湿了翅膀般,奄奄一息。
“洛绎……”
大片大片的云将最后一丝阳光也遮住了,留下了一地的阴影。
远处的竹林中,将一切收在眼底的季佩绝像是为了毁灭什么般死死握着拳头,却在下一秒放松了身子,嘴角上挑的是满意的弧度。
***
锁云疯了。
这是须臾山所达成的共识。绝色的少年现在整日痴痴傻傻地坐在那里,吃饭洗澡如厕全部需要他人来牵引才会做下去,抱着一颗头颅不肯松手。直到季佩绝无法忍受,打昏了少年将那颗已经腐烂的头颅从少年死死扒住的手中抢过去扔掉。然后,在醒过来的锁云疯疯癫癫的哭闹绝食后,季佩绝不得不又派人将那颗该死的人头找回来,将清理得只剩下白骨的头颅还给少年,少年才得以安歇。
春天过去了,夏天来了,秋天到了,冬天又是一个轮回。
容扬看着满天满地的雪,叹息了一声。
“放弃吧。”他轻轻地说。“已经三年了,他已经不行了。所以……”
“阿容,你不懂得。”季佩绝打断容扬未完的语句,同样看着漫山遍野的雪,黑不见底的眸子倒影着无暇的白:“我不甘心……很不甘心……”
容扬只是叹气,面对幼时玩伴的执拗感到无力。
“他体内的内力的来历已经有了些眉目。”容扬错开了话题:“这种无缘无故出现的内力,我在饿鬼道及畜牲中找了一些资料。”
自从那天起,那名绝色的少年疯了,同时也莫名地出现雄厚的内力。
“我排除了一些,剩下最有可能的就是它了。”容扬缓缓吐出一个词:“逢生,又名绝处。”
“一种传说中的药物,据说能起死回生,对于我们来说,服用便可获得庞大的内力。但是它之所以又名‘绝处’,据说唯有有缘之人才能食得此异宝,其余人服之不是发了疯,便是即死。”容扬看着季佩绝:“我认为那个人极有可能喂食了‘绝处逢生’给……”
“不要再提到那个人了。”季佩绝声音低沉,眼睛微微眯起。虽然他的唇角带着笑,但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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