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换句话来说,就是咎由自取。
但那其中毕竟也包含了自己的祖父和父亲,所以他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慕容旬看了他一眼,微微叹息了一声,道:“事关许多门派的声誉,他们又怎会同意将此事公开,还月恒教一个公道?”
慕容雪飞不禁又沉默了下来,忽然间又想到一旁的月无缺。
天山派在二十年前的那一战中,可以说是始作俑者,难怪神秘组织甫一现世,就找上了他们,还采取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铁血手段。
但月无缺自幼在天山长大,对于门派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不知他听了慕容旬所说的往事之后,心里又会有何感受。
却见月无缺神色平静,只微抿了双唇,双手亦悄悄在身侧紧握成拳,透露出他的内心并非现在表现出的那般平静。
慕容雪飞犹豫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月兄,这件事既然发生在天山,难道你在门派之中,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月无缺瞧了他一眼,这才淡淡开口道:“听说过又怎样?二十年前孰是孰非,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难道知道了真相,我的仇就可以不报?”
慕容雪飞低头想了想,不禁在心中长叹了一声,也明白虽然从慕容旬的话中,可以知道当初月恒教的人有许多可算是无辜惨死,但事隔二十年,那神秘组织的人现身报仇,天山派内又何尝没有无辜惨死之人?
难怪有人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只要有一方留下了后人,这样的江湖恩怨就绝没有了结的一天。
慕容雪飞心下忽有些黯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依他的本性,最好能够避免杀戮,所以当初撞见神秘组织追杀天山派的人以后,他才会立即出手相助,然而现在看来,双方的仇怨竟是难以化解了。
一旁的慕容惠却已经点头道:“不错,天山派在二十年前虽然有错,但作出决定的只有少数几人,剩下的都是听命行事,又岂是个个该死?如今那神秘组织打着复仇的旗号,却不分青红皂白将天山派的人屠杀殆尽,如此行径跟魔教又有何分别?”
说着,又向月无缺道:“月大哥,你要报仇,我们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月无缺眼中光芒微微一闪,向她看了一眼,却并非回话,只微一点头。
不知为何,慕容雪飞总觉得他望向慕容惠的这一眼里,带着难以察觉的讥讽之意,似乎对慕容惠所说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是不相信慕容家真的会助他复仇吗?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即便已经成为朋友,但月无缺的身上,仍有着许多地方,令得慕容雪飞捉摸不透,让他深感惆怅。
慕容旬却已然轻轻摇了摇头,道:“对方既然能够一举歼灭天山派,足以见得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仅凭慕容世家,恐怕无法与之相抗衡。”
慕容兰皱眉道:“不过奇怪的很,他们既然有此实力,在灭了天山派以后,为何不再大举进犯,在少林和昆仑,却都只是单枪匹马地施以暗算?”
慕容旬沉吟着道:“月恒教的根基在北天山,而且他们的教众多有胡人的血统,长相迥异于中原人氏,因此想要大规模地突袭天山派尚有可能,若要进犯中原,恐怕很快就会被各大门派发觉,而他们未必有同时对抗整个中原武林的能力。”
这同之前慕容雪飞所猜测的原因相吻合,所以进入中原腹心地带以后,神秘组织的人就再没有采取大规模的行动,只敢在路途中偷袭,却不敢攻打少林或昆仑。
却听慕容旬接着又道:“还有一个可能性,当年各大门派攻打月恒教之时,俱都黑巾蒙面,叫外人瞧不出身份来历。那神秘组织里或许有着当年的幸存者,但多半也只能从武功招式上辨认出在场的部分门派,却未必知道全部的名单。”
慕容雪飞心念一动,也就是说,神秘组织目前也可能是在投石问路,通过之前大张旗鼓的行动威慑中原武林,逼得那些曾经参与过月恒教之战的门派或世家按捺不住,率先露出破绽,从而好分头击破。
难怪之前昆仑派的白笑天不肯出头,是不是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以为只要自己蛰伏不出,那神秘组织就不会找上门来,却没有料到,对方先拿来开刀的,就是天山、少林和昆仑这三个门派。
慕容雪飞忍不住道:“现在那神秘组织的人已经灭了天山派,杀死了无嗔大师和白掌门,等于直接挑衅中原武林。无论是否参加过当年那一战,身为武林正道,又岂可继续袖手旁观?爹,我们应该联络各派,阻止神秘组织的计划。”
慕容旬眉头紧锁,微一迟疑,方才开口道:“这件事,容我再好好想想。虽然不知道那神秘组织的人是否知道当年慕容家也曾参与此事,但你们三姐弟既然已经撞上过他们,那他们迟早也会找上门来。我已经吩咐下去,这段时间增加两倍的人力警戒,你们若无要事,也别到处乱走,待我想出解决的办法再说。”
他何尝不知道,联合各派阻止那神秘组织才是自保之道,然而这样一来,势必要违背当初的誓言,将二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公之于众,到那时,所有曾参与此战的门派和世家恐怕都会名声扫地,慕容家一向明哲保身,不能做这样的蠢事。
若只是暗中联络当年参与过此战的门派和世家,一方面恐怕会正中神秘组织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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