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天,陈七收到三封信。
第一封是时舒写来的。
陈七:你好。
对不起,由于我父亲突然神经病发作,我不得不赶回去,所以没法在两天后去找你了。不过,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你等着。
时舒
他在“突然神经病发作”上盯了一会儿,然后打开第二封。
亲爱的阿七,猜猜我是谁?
猜不到吧,真没办法呢,我是你亲爱的明九啊!
家里的老头子病了,不过,阿七不用担心,老毛病了,每个月都会来那么一两次,待我回去瞧瞧,看他们能咽气不!
阿七要好好在学校里待着,不要乱跑,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所以,阿七不能生明九的气哦!
“……”
他拆开第三封,看到最后的署名一怔,居然是许久没联系的景叔。
陈小七同学,好久不见了,一切还好吧,景叔我很不好,从月香出来,也不知买了到什么地方的票,坐上火车,才发现同行的都是畜生,它们一个一个都关在笼子里,我觉得自由的做人真的很好,我跟它们一起下的车,听当地人说,这个地方叫明山镇,熟悉不,我上次去的地方啊,缘份果然天注定,上次没来得及逛逛,这次就不能放过了,我去了很多地方,还几次差点在深山里迷路,多亏山里的猎人把我救了出来,现在,我正躺在医院里,骨头折了一下,不过医生说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对了,我出门的时候带的钱用完了,有几张卡忘在店里,就在桌子右边下面倒数第二个抽屉里,密码是六个零,你赶紧带了它们过来吧,护士姐姐说再不交钱,问题就该大了!
陈七满头黑线的放下信,眉头抖动得厉害,一个两个三个都给我病了……
你们约好的吗?
陈七拿着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到b市需要三个多小时,他放好东西,戴上耳机,打算睡一觉。
火车启动,缓缓前行。
“嗨。”
陈七转过头,看见一个瘦高的男人笑着对他打招呼。他头发不长不短,一根皮筋随意扎在脑后,额头上还有好多没扎上去,分向一边,显出几分潇洒的味道。
“可以坐你对面吗?”那人问。
陈七点点头,“随便,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那人拿出票晃了晃,陈七看到那个座位号就是对面的这个,心里顿时无语。
这人其实在耍他吧。
那人坐下后便盯着陈七的脸看,一直看,一直看……
摘下耳机,陈七问:“还有事吗?”
没事能让人好好睡觉不?
那人马上露出笑容,眼睛眯成两条弯月,让人顿生好感,“你叫什么名字?”
陈七微微一惊,不懂这人用意,过了几秒,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别紧张别紧张。”
那人摆摆手,又把票拿出来晃了晃,陈七只看清了一个辰字,持票的手把那个姓给遮掉了。
他把票收回去,说:“我应该比你大几岁,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辰哥就好,说起来我也有一个弟弟呢,现在大概上高中了吧。”
好吧,现在又开始交待家底了。陈七叹了一声,说:“我叫陈七。”
“哦,陈七啊。”辰哥默念了一遍,又问:“去哪里?我到b市。”
陈七一愣,说:“我也到b市。”
辰哥突然神秘笑了起来,眯起一只眼,说:“我猜你的目的地是,b市明山镇。”
陈七睁大眼,随即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
不要说b市有多少个县,每个县就好几个镇,这人怎么就一下子猜中了?
巧合?
“呵呵,”辰哥高深莫测的说:“因为我也去那里啊。”
因为你去那里,所以我也要去那里?
“哦。”陈七奇怪的应了一声。
辰哥没有解释的打算,也许这就是他的因果理论。陈七想,这个世界都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何况只是一个人的思维方式。
不过很快,陈七开始怀疑这个因果理论很可能是个圈套。
辰哥问:“你去看朋友?”
陈七:“嗯。”
“他病了,躺在医院里?”
“是。”
“骨折?”
“……是。”
“等你给他送钱过去?”
“……”陈七满脸戒备的看着他,这样已经不算巧合了吧,“你到底是谁?”
“别急,”辰哥无所谓的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陈七的紧张,“让我再想想看,嗯,他还是你老板,你叫他景叔,开一家叫月香的古董店,不过客人从来只有一个,还经常拿东西不给钱。”他笑了笑,问:“我说的对不对?”
这时,陈七告诉自己冷静下来,这人来意不明,事先肯定调查过自己,虽然不知所为何事,不过看上去却像是没什么恶意。
何况,他也没有得罪过谁,难道是因为景叔?
陈七仔细一想,这样反而说得通,这人从头到尾说的不都是和景叔有关的事吗?他想起他对景叔的事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也许景叔这次出门并不是为了旅游,而是为了躲避谁呢?
还是说,景叔受伤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为?
陈七突然冒出一身冷汗,虽然极力维持冷静,但脸色苍白的样子还是落在了对方眼中。
“你想到了什么,吓成这样,”辰哥好奇的看着他,伸出手去,“看,额头上都出汗了。”
他的手很白,骨节分明,看上去很瘦,手心却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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