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语调激起了我的揣度。她不是嫉妒,少了由衷地祝愿,也没有真诚地称赞。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只是一个事实而已。
我唯独怜爱她。姐姐不能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些。这些父母安排的任务,简单又容易,她只要照样执行就好了。通常一个人在一件事情上做得久了,并且不会从中得到什么物质或者精神上的收获时,就会感到厌烦,如果不能改变这种现状或者释放出厌烦情绪,就会逐渐麻木,最后态度也就变得无所谓了。
我庆幸的是父母在姐姐的学习上并没有再比这些更过多的逼迫她了,他们把“知识的焦点”放到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她的弟弟——身上。所以,其实啊,我不止是奶奶眼中传宗接代的工具,也是父母心中接收知识的一个瓶子。
我以成绩形式表现出来的事实让父母很欣慰,他们决定精心地把我培养成社会的栋梁、国家的人才以及传宗接代的高知识分子的工具。
姐姐有时候内心的想法让人一点也猜不透,尽管我和她从小一起生活十几年。就比如说现在,我和她一起回家的这段路程里,沉默不断地在我和她身上徘徊,我只感受到她身上的疲累。
一个人若是在言语上沉默,那么她在思想上就会非常地活跃。我自己就是这样,不擅长于言辞,可我在脑海里非常兴奋地活跃意识。往往这时候,我就非常的讨厌沉默,这个该死的东西让我心中发闷、难受。我也曾试着问过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她立马就回过神来:“没想什么!”这是一句显得多么虚假的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接着和她说话了。我有时候也会怀疑,难道她真能做到“放空一切,心无外物”吗?我猜不透她内心的想法。
偶尔我会发疯似地希望姐姐问我:“弟弟,你的成绩为什么那么好呢?”
这是一种嫉妒和羡慕,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表现或者情绪,可她从来没有问过我,也没有丝毫的表露在我这个亲密的人的眼中。她不问为什么,只会称赞。可能她是我成绩唯一最有说服力的见证人,所以觉得没有疑问的必要。
“我不知道。”我想我会这么故作谦虚的回答。故作的“谦虚”在某些时候是个很让人不舒服、很讽刺的贬义词。
讽刺的是,我也经常这样谦虚。
☆、杀手的妥协
1
第二天早上醒来,阿莎趴在李希柘的胸膛上,零距离地挤压使得她一张精致的脸蛋变了形,脑袋歪向一边,淡纷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可见两颗皎洁似月的贝齿,带着体温的气息均匀地喷吐在他敏感的皮肤上。薄被在梦里滑下了床。
它太小了,但他暗自庆幸这吱吱呀呀的单人床一直在辛苦而努力地支持着他。抱歉控制不了的声音打搅到了无辜的邻居。他在心中假装道了一个谦。李希柘艰难地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臂,微小的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铁床吱呀着抗议,也打搅到了熟睡中的阿莎。她迟缓又僵硬地从他的怀抱中醒过来地看了身下的男人一眼,然后又放下沉重的头颅准备趴着继续睡一会儿。
世界上最优美的姿势就是女人睡觉的姿势,自然而完美。他帮她拨开散落到口鼻处的黑发,将它们归拢到阿莎光滑的后背上,两只手掌轻柔地摩挲着。如果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在睡醒到天亮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期盼这个疑问将很快得到解答。
想到此处,他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紧接着一股油然而生的失落感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甚至能听到胸腔里的跳动声。阿莎摆了摆脖子,扭扭嘴角,仿佛在埋怨他加快的心速打扰到她的好梦。
醒来后的第一种情绪。期待中的电话没有吵醒李希柘,更没有未接电话或未读短信来惊喜他,他暗骂那群王八蛋办事不力。破烂脏乱的窗帘外吵吵闹闹,纯洁的白光打照在女人凸起的□□屁股上,顺着自然天合的曲线而滑落到他的大腿,然后像白墨一般泼染在凌乱不堪的床单上。
yù_wàng来得突如其然又理所当然。他发现自己“兴奋”起来了。李希柘昨晚把这个可怜的女人假装成自己的心爱女孩儿,在准备追求另一个她的事前,无耻地将可能出现在恋爱中的爱欲行为进行了亲密地模拟预演,他做了一回合格的温柔情郎,无论是轻柔的动作还是耳边的呢喃,都是发自于内心深处的爱情的悸动。由此,他心中略有愧疚,却不在乎一个性工作者内心对他行为的胡思乱想。阿莎以后会有爱情宠幸她吗?李希柘对瞳孔里酣睡的阿莎泛起一星怜悯。她体会不到身体上的爱情了,精神式的恋爱谁承受得住,在如今的这个时代里。
尽管他会有如此些想法,但他心中关于这类女性群体的思想却从来都是善良的。正是如此的善良,他从下面伸进手去摆弄一下自己的家伙,接着展露出自己娴熟的技巧,阿莎从深层的睡眠深处醒过来,在恍惚了一两秒后展颜而笑。“我刚梦见一个王子骑马踏花而来,来迎接他花与月的公主,我都还没看清他的脸,你这个坏蛋怎么就吵醒我了。”阿莎佯装嗔怒道。
“是吗?”李希柘曲起腿向上蠕动一下,“王子的脸就在你眼前啊。”
他与她再次欢爱。
“和我一起吃早饭吧?”李希柘刷牙的时候提出这个建议,语气中带着七八分的肯定。尽管他们先前一起吃过好几次,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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