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的生活会非常有趣,到处生事作恶、血腥杀戮……”张鸿羽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对你的这些琐事儿不感兴趣,能不能回到正题上来?”
“年轻的小伙子呀,生活不就是由这些细小的琐事儿组成的吗?你看你们人类的一生,多么地丰富多彩:我曾见过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儿,因为胸怀大志,后来做了一个开国皇帝,手握天下至高之权;也有一位狂放不羁的诗人朋友,曾与他一同饮酒舞剑,最后遗憾地听说他抱月落水,让人连连扼腕叹息;还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夫,虽然贫困劳累一生,却也用手上的老茧养活了一大家人……”
张鸿羽皱起一对不好看的眉毛,他讨厌别人给他讲道理:队长给他讲道理,女朋友给他讲道理,即使和他不怎么熟悉的人也老是侃侃而谈着大道小义。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总是将满口的仁义道德挂在嘴上,上下嘴唇一碰就是一番“伟大的道理”,但从来没有真正自我检讨过,却总是拿着它在自我修饰后就烂施于人。丑陋之极的行为!
“可敬的青年啊,你想要皇权,得在你刚出生时就告诉我。”
“看来我对我父母的恨又深了一层,他们没告诉你我的要求。”
“你可知道这个世界最牢不可破的一条规则是什么吗?”
主人上前抢过酒瓶。“我可他妈地不知道什么规则不规则,我叫你他妈来不是为了和你讨论这些废话的。”
“时间!是时间。这条被定死的规则我们也无法打破。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样东西、一件事情都需要时间的沉淀才能行,无论是血技‘阴影’还是皇权或是其他什么。血技阴影在你的身体里已经酝酿了二十几年,你才足以运用自如,但如果我赐予你皇权,你得再花上二十年来培养。这就是代价。”客人像是喝醉了酒在说胡话,口齿略显不清。
“还有,皇权虽然能压制住其他血技,但它并不是适合所有的血技。对于你的血技来说,皇权的作用并不大。我们创造出皇权的最初目的是领导,身有皇权的人是领导其他血技者们的领袖,所以,就实用性来说,它的作用反而赶不上绝大多数的血技技能。”优雅的客人一张白净脸蛋上开始泛起了红色。“我给你打个比方吧。‘阿克琉斯之踵’你知道吗?阿克琉斯是古希腊神话中海神之子、《荷马史诗·伊利亚特》里勇敢无畏的英雄。他的母亲曾在他出生时将其浸在冥河之中,使之刀枪不入,但因冥河的水流湍急,忒提斯捏着他的脚后跟不敢松手,因此,他的脚后跟就成为了全身最脆弱的地方。长大后,他成为了希腊联军中的第一勇士,在特洛伊战争中,阿克琉斯杀死了特洛伊的王子赫克托耳,从而惹怒了赫克托耳的保护神阿波罗,于是被银弓之神指使帕里斯用毒箭射中了他的脚后跟,结束了这位神样的英雄的生命。啧啧啧,真可惜呀!”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那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抵抗住皇权的压制?”
“有啊!”
青年的脸上出现一丝期待,目光炯炯地望着年轻人。
“不过我们不知道。神只负责创造,不负责想办法。想办法是你们人类的事情。‘只要人类一思考,连神都会感到畏惧’,这句话说得没错。特别行动局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办法就在那里面,你可以去偷,去抢,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妈的,没用的东西。”张鸿羽小声地咒骂了一句。
年轻人似乎没听到,呐呐自语道:“嗯,这白酒可真带劲儿啊。”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拉拢那个血色黄昏的杀手,然后与他联手帮我肃清几个人,我也应该像帕拉斯·雅典娜那样,培养出一位属于自己的‘愤怒的英雄’。”客人饮用了主人的烈酒后,顷刻之前还昏昏欲倒,此时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别在把你的刀用在那些老弱病残的人身上了,你不仅被杀手诟病没有基本的职业素养,自己也有失‘黑夜里的杀手之王’的称号。”年轻人走过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和围巾,“你为什么取名‘影子’?‘夜王’怎么样?g,听起来更霸气威武。”
“我喜欢‘影子’,w。”
“好吧,亲爱的 dow,”客人穿好外套,将围巾对折一次搭在左手手臂上,“感谢您美酒的招待,古人常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就几句话的功夫就快到凌晨一点钟了,须知,疲惫的身体需要休息的抚慰。愿被神明庇佑的影子先生今夜会有一个甜美的梦。”
说完,年轻的客人对着主人优雅地微微欠身,便转身离去。
就在这一刹那间,张鸿羽在眨眼间抽出一把亮闪闪的短刀,从背后将其架在了来客的细嫩脖子上。
“我试验一下,看不死的神明究竟能不能被杀死。”他说完就拉动刀刃,却被年轻人逃开了。
他惊骇地意识到自己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逃掉的,只是手上熟悉的感觉并没有让他再次抓住。
“你知道,神明创造了人类,当人类有了智慧后就开始反抗诸神的统领,在我看来,这就像是不听话的孩子反叛父母的教诲一样,做父母的可谓是操碎了心啊。慈爱的父母如果无限度地宠爱自己的孩子,被间接培育起来的任性迟早会毁了他们的孩子,所以,合格的父母在养育孩子时要懂得恩威并施、赏罚并行。”年轻人在门前将围巾简单地系在脖子上。“张先生,下次可别对我亮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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