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导致他和父亲,弟弟的关系疏远很久,而他心心念念的妻子和儿子也死于那场大火,约瑟夫一下子就成了孤家寡人。
然而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去多久,在去参加一个悼念会之后他遭遇了一场意外,突然冲出来的汽车将他的车掀个侧翻,自己则因为这场飞来横祸被撞的轻微脑震荡,不得不入院观察了一段时间。
这场车祸一下子把约瑟夫从颓搪的泥沼中拉出来,让他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即使本人对这场车祸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约瑟夫还是开始正视起自己现在的生活。
在做核磁共振检查颅骨的时候,医生还打趣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信什么神,但你可得好好谢谢他”,对此约瑟夫也只能一笑置之。
他没有宗教信仰,也从来没有对所谓的上帝祈祷过,自然不会去感谢神明。
萍水相逢的萨迪来医院探望他(他参加的悼念会就是萨迪丈夫的),之后还好心送他回了公寓,这让一直以来封闭自己内心的约瑟夫多少感受到一丝温暖。
然而刚到公寓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弟弟从老家西班牙的一通电话又告知了父亲病重的消息——虽然离家多年,父亲理查德克劳恩也一度不待见他这个没有“信仰”的大儿子,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没有道理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心怀芥蒂不去探望他。最终约瑟夫还是决定去西班牙老家巴塞罗那探望父亲,顺便小住一段时间。
我的老伙伴们都失去了忠诚,就像上帝抛弃我那样。
在一个阴沉的天气里,约瑟夫来到了位于海滨旁的老房子。
依然是记忆里毫无生气的样子,约瑟夫信步走进房间。不出意料,没有一个人在玄关处迎接他,即使刚下飞机他就给弟弟赛缪尔打过一个电话。楼梯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个天使的雕像,虽然他对这种东西完全不熟悉,但是没有面部的雕像竟让他心里一寒,没由来的联想到失去的妻子和儿子。
晃晃脑袋赶紧把这些念头从脑内清除掉,约瑟夫暗暗告诉自己要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走上了楼梯。
刚到了二楼父亲的房间,约瑟夫只听得“滴滴”仪器作响的声音,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理查德床边坐着一个青年,在他走近病床的时候那个青年正好直直的看向他。约瑟夫看了看躺在床|上面容苍老的父亲,以为那个青年是护工,便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得到青年微微颔首的回应后便环视房间。
只不过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身后突然拉开的帘子把他吓得倒退了一步。
“你一定是约瑟夫了,”一个老太太满脸笑容的张开双臂,热情地给了他个吻面礼,“[你好!]”
听到久违的母语,约瑟夫僵硬地扯扯嘴角,不太熟练的说道:“[你好,请问你是……]”
老妇人对于约瑟夫的不自然回应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安娜婶婶]。”
也许是看出约瑟夫的窘迫,自称安娜婶婶的老妇人使用英语和他进行交谈:“听说你是个着名的作家?”
得到如此夸赞的约瑟夫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角。虽然在美国的时候他收到过比这更甚的称赞,但是来到可以说是陌生的老家遇到陌生的热情老妇人——虽然说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的粉丝,但是约瑟夫还是难免感到有些尴尬。
他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呃,我只是……”
只不过还没等他说出什么自谦的话,安娜婶婶就打断了他:“我可不喜欢你的书,我只相信一本书。”
‘好吧,果然是这样。’约瑟夫默默咽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看着安娜婶婶手中捧着的袖珍版圣经撇了撇嘴。
他就知道能在父亲这里的一定是和他拥有同样信仰的人……比如这个安娜婶婶。
这么想着,他又看向坐在父亲病床旁的那个青年。从一开始约瑟夫刚进房间和他对视之后,两个人就在也没有了交流,似乎青年对于他的出现毫不在意。
约瑟夫暗暗在心里猜测这个青年一定也是一位教徒。
“我会照顾你的父亲直到他去世,”安娜婶婶看了眼双目紧闭的理查德,朝约瑟夫说道,“我会给你一些时间和他相处,旁边的小伙子是贝利安,希望你们可以交流愉快。”说罢她还朝约瑟夫眨了眨眼,微笑着离开了房间。
他待安娜婶婶走出房间后又看着那个叫贝利安的青年,结果发现对方并没有和他搭话的打算,只是看着仪器上的数字,似乎是在发呆。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约瑟夫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慢慢走近贝利安:“uh,你好——我是约瑟夫,约瑟夫克劳恩。”
不知道为什么,约瑟夫紧张的手心冒汗。即使在当初他刚遇见哈维尔第一次和他谈出版的事情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你好,”贝利安终于将目光从仪器上移开看向约瑟夫,“我想安娜已经讲过,就不再进行多余的介绍了。”
‘……好吧。’约瑟夫在心里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感叹着这个看起来挺阳光的青年性格如此冷淡。
为了避免再次陷入无话可谈的僵局,约瑟夫再次开口道:“那个,贝利安,你是我父亲的教友吗?”
他很明智的没有用“护工”这个词,虽然他认为青年很有可能就是和安娜婶婶一样照看父亲的护工,但他总感觉要是说出来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贝利安耸了耸肩,嘴角的笑容在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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